阋墙(五)-《被敌国皇子巧取豪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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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皇后怒道:“你怎敢当着圣上的面鞭打皇子?!”

    “这般无耻之人,打便打了!皇上要罚便罚,臣今日必要抽得他皮开肉绽。”

    皇帝可无脸责罚镇国公,毕竟除去君臣关系,淮旸也算是镇国公的半子了。

    最后还是温霈起身,拦住了父亲,与皇帝道:“事已至此,瑞王并没有做到当日成婚时所言的忠贞不二,既如此,还请陛下准许臣与瑞王合离,否则臣必以死明志。”

    皇帝闭眼,艰难道:“...朕...允准。”

    温霈将怀中一早就备好的文书摊开在淮旸眼前,说是合离,这却是一封休书。

    “淮旸,我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9岁那年,跳下冰湖去救你,我救你一命,你毁我一生,今日,是我温露白休了你。”

    他松开手,休书糊住了淮旸的视线,待他拿下休书时,只能看见温霈离去的身影。

    “瑞王行事荒唐无度,即日起,禁足王府,三年不得出!”

    随着皇帝口谕降下,瑞王府大门落锁紧闭。

    不过一下午的时间,整个京都都知道,瑞王爱妻是假,好色是真,镇国公与瑞王府割席决裂,此生不再往来,而被禁足三年的瑞王,再无谋夺储君之望。

    这阵风一刮进朝野中,文武两派的墙头草又开始摇摇摆摆。

    原先瑞王阵营的文官连忙寻求出路撇开和瑞王府的关系,而武将这边全都同镇国公一道,站在了赵皇后的对立面,每个人的立场都换了一轮,只有文太傅岿然不动。

    他一开始就把所有的赌注,压在了武能安北游边境,文能治岐州死城的裕王身上。

    太傅府内,文容语对着镜子扶髻画眉,镜中女子的面容温婉可人,眉眼间却透着愁绪。

    她昨日去了一趟裕王府,本想去给淮祯道喜,却被他近身的温公公拦在了内院之外。

    文容语远远望着院中亲密的两人。

    淮祯对楚韶温柔地笑着,时不时抬手摸一摸楚轻煦的耳垂,似乎很喜欢他那枚朱砂,之后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在了一起。

    文容语黯然离开。

    她望着镜中的美丽容颜,太傅官运恒通,她在京都名媛中的地位和声望也数一数二,不少人夸她天生丽质,在见到楚轻煦前,她从未对自己的容貌有过自卑。

    “你说,我跟那位姓楚的岐州人比,谁更好看?”

    她问身边的侍女。

    侍女道:“小姐倾国倾城,岂是常人能比的?”

    “是,他不过是个地方官的儿子。”文容语自言自语道,“论家世,他是比不过我的,更何况又是个男子,温露白这一闹,皇上应当不会再容许皇子娶男子做正妻。”

    她问侍女:“爹爹可有说赐婚的事何时才有回音?”

    “小姐别急,皇上为了瑞王的事病得似乎更重了些,太傅大人还没找到时机提,不过只是时间问题,小姐一定会如愿嫁给裕王殿下的。”

    “我自然不急,只要有爹爹在,不论是裕王妃,还是皇后,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文容语拿起一对珍珠耳坠,挂到耳垂上时,又回想起裕王把玩楚轻煦耳垂,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

    她的手一重,耳垂被耳坠的钩子划了一下,冒出一颗红色的血珠。

    侍女忙拿了手帕过来,文容语却自顾自欣赏起这颗挂在耳垂上的血珠。

    “相比楚轻煦,我更有资格做殿下心头的红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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