阋墙(五)-《被敌国皇子巧取豪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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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韶心有灵犀地道:“再用这出戏来造势,把矛头指向瑞王,最后煽动受害者家属来个血书请命,只要能顺利动摇皇帝对瑞王的信任,将他引到瑞王府的黄金屋一探究竟,还怕这位瑞王殿下不倒台吗?”

    这是一出好计策,却让淮祯五味杂陈:有朝一日情蛊散去,楚韶会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和心机来对付自己呢?

    ——

    两日内,各州郡失踪新娘的家属就被裕王秘密接回了京都,与此同时,《色王爷暗藏颜如玉》的戏也在裕王府的庇护下顺利在京都各地人流巨大的戏台上演出。

    淮祯甚至买通了宫中的戏班,直接将这出戏搬到了皇帝眼前。

    戏中的色王爷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在民间的好名声以及那副惺惺作态的仁义嘴脸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戏在暗讽当朝瑞王,而戏中的“黄金学院”根本就是对标着“黄金屋”来的。

    皇帝虽然病重,也不至于蠢到连这种暗讽都看不出来,赵皇后见惊动了皇帝,连忙让人回瑞王府去处置黄金屋里的女人。

    在这出戏广为传唱之后,那群新娘的家人执着血书跪在宫门外,登闻鼓不分日夜被他们轮流敲响。

    皇帝不堪其扰,终于撑着病体去了一趟瑞王府一查究竟。

    瑞王惊惧之中早已将女人藏了起来,黄金屋被粉饰得像是寻常读书的地方。

    皇帝巡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戏文里写得那样荒诞不经,也没有见到那群百姓血书里所陈的冤情。

    赵皇后暗松一口气,怕夜长梦多,撺掇着皇帝回宫。

    “父皇请留步。”一直卧病不起的温露白在瑞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走到皇帝面前。

    他跪下行了一礼。

    此事闹得满城风雨,镇国公生怕儿子受委屈,特意从边关赶回,今日也同皇帝一道来了瑞王府。

    他见露白消瘦憔悴了不少,便用苛责的目光瞪了瑞王一眼。

    镇国公在沙场厮杀数十年,眸中带着退不去的杀气,淮旸被他看了一眼,就觉得后背生寒,不敢造次。

    皇帝让温霈起身回话,温霈执意跪着:“瑞王府犯了重罪,儿臣无颜起身。”

    赵皇后慌张道:“傻孩子,你,你胡说什么呢!”

    “母后还想再替淮旸遮掩吗?”温露白迎上皇帝的视线,道,“父皇明鉴,近日城中纷传的黄金屋一事,绝非谣言,而是确有此事!”

    “温露白,你胡说什么?!”瑞王急得要冲上前捂住温霈的嘴。

    “你给朕跪回去!”溱帝出声勒令,淮旸不敢擅动。

    他尚存一丝侥幸,毕竟镇国公府和瑞王府结为亲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温霈绝不至于把两家都逼上绝路。

    皇帝压下一阵咳嗽,道:“露白,你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露白垂下眼眸,不忍去看镇国公心疼的眼神,这才说:“淮旸在各地劫持清白人家的女子进王府,藏在黄金屋中,以学堂之名,行白日宣淫之事。”

    淮旸大惊:“温露白!!”

    “事情败露后,他作出一派假象来蒙蔽父皇,其实他将那群女子尽数藏在了黄金屋的地下密室中,父皇大可现在就让人去查!”

    皇帝震怒之余,立刻让身边的御林军去查黄金屋的地下密室。

    “你是想毁了本王吗?!”淮旸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要对温霈动手,锁清连忙挡在,替温霈挡下一脚后,跪在皇帝面前,“瑞王殿下不仅金屋藏娇,他对公子平日里更是非打即骂,公子腰上还有他推出来的淤伤,请圣上怜悯公子。”

    这时御林军疾步上前道:“启禀皇上,黄金屋内,确实藏了二十位妙龄女子。”

    皇帝:“......”

    淮旸眼见自己败局已定,恼羞成怒,还未来得及狡辩,脸上忽然一痛,镇国公用手上的马鞭,狠狠甩了瑞王一鞭,把淮旸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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