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春蕊等他离开,一脸求知欲地看严文征。 严文征介绍:“剧组当时进山选景请的向导,后来留后勤帮忙,包了我们的伙食。” 春蕊恍悟,随即又疑惑:“过去这么久了,还有联系?” “拖曲澍提前问的。”严文征说:“也没想到能联系上,人家也还记得你。” 春蕊忖量着,缓缓道:“光环下的一点好处吧,普通百姓忙碌生计,都不一定看过你的作品,更谈不上喜欢,却愿意卖你一份薄面,明明他们吃亏,但与谁说起来又止不住骄傲。” 严文征听着不禁抬眸掠她一眼,眼神情绪交杂。 春蕊不解:“看我做什么?” “懂事儿。”严文征直白地夸她,她身上一直有一份感知力,是很难得的品质。 春蕊眉眼染了色彩,心里飘飘然。 安静片刻,菜端上桌,三菜一汤,有一道油焖春笋非常可口,春蕊吃得挺欢快的。 吃完饭,严文征到车上拿东西。 春蕊没跟出来,站前台等他。 渠老板臭显摆,这时翻出一张珍藏的照片给她看。 是他与《末路狂徒》进山班底的合照。 春蕊敏锐地发现,照片里没有严文征,询问原因。 “没来得及。”渠老板回忆道,“他一拍完就被救护车拉走了,脱水晕过去了。” “脱水?”春蕊皱眉。 “临到最后生病了。”渠老板记忆犹新:“疼得直冒汗,还是三十几度的高温天,我记得他那个小助理给他擦汗,毛巾擦湿好几条,眼睛被汗水糊住,拍都没法拍。” 严文征提及此事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现在春蕊得知细节,她画面感极强,略微一想,心疼死了,嘟囔:“那为什么还要硬撑着?” 渠老板说:“进山得经过林业局的报批,政府的协调,总之很麻烦,他说一耽误就得好几个月,大家都耽误不起。” 春蕊默然。 渠老板感叹:“光知道你们明星挣钱多,原来这么不容易,刮目相看。” 也不是不容易,卷快钱其实挺容易的,春蕊即怨他轴,又怜他认真,汇集的情绪百转千回,出口却轻飘飘归罪成了一句:“他傻。” 渠老板:“……” 严文征折回,手里拎了一个纸袋子,袋子里装着衣服。 渠老板带两人去了三楼,房间他早准备好了,一个标间大床房。 刷卡开门,渠老板说:“山里条件有限,凑合一宿吧。” “比我当时住的好多了。”严文征谢过他,领着春蕊进屋。 春蕊在房间里转悠一圈,明显可以感觉到,渠老板已经在尽可能地给他们提供一个比较好的住宿环境了。 严文征低头叩开表扣,卸掉手表,从袋子里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 春蕊凑过去瞧一眼,问:“我的衣服呢?” “没带。”严文征单抽抖开一件T恤,说:“你先穿我的。” “为什么不给我带?”春蕊较真。 “怎么给你带。”严文征失笑,“关系不明朗,去房间翻你的衣服,我变态么。” 春蕊瘪瘪嘴,心说,这就怪不到我头上了。 刚想张嘴挖苦他,突然,严文征迈一步靠近,将抖搂开的T恤蒙在了她头上。 春蕊眼前一黑,十分迷茫,嚷道:“干什么啊?” “遮一遮。”严文征解开西装裤的纽扣,“我把裤子换了。” “当我是综艺节目里的摄像头呢。”春蕊触碰到袖口的指尖一顿,随即转了力道,改为捏着衣料揉搓,“谁稀得看你。” 她安静了,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好了吧。”她催促。 并没有得到回应,春蕊判断一下,一把将衣服拽下来,抬眼看见,两步之远,严文征早已穿戴整齐的,掐腰立在白炽灯下,扬着嘴角正冲她坏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