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后半程没人再说话,到酒店,夜幕拉下,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春蕊在走廊与严文征礼貌告别,说:“严老师,姜茶很管用,手心都热了。” 严文征笑了笑,道:“早点休息。” 各自回房。 春蕊泡了个热水澡,僵硬一下午的四肢活泛了。不过,血液畅通后,坏处是浑身酸胀。 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她询问小婵:“我可以奢求一个全套马杀鸡吗?” 小婵撸起袖子:“按哪儿?” 春蕊说:“活儿能交给专业人士干吗?” “你当这里是北京呢。”小婵瞬间又把袖管撸下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哦。”春蕊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床边,直挺挺跌进软绵绵的床垫上。 小婵又说:“脸上抹点东西再睡。天干,容易长皱纹。” 春蕊嘟囔:“你好烦。” “烦我不重要。”小婵丝毫不在乎个人形象,“脸最重要。” 她决定亲自上阵,找湿纸巾擦干净手指,挤了一泵精华液,豪迈地擦到春蕊脸上。 春蕊哼哼两声,拱进被窝,蒙头睡了。 小婵帮她关了床头灯,悄悄带上门走出去。 云卷云舒又是一夜。 著名的悬疑导演希区柯克曾用戏谑的语气调侃,演员都是牲口。 为资本干活的“牲口”没有休息日。 甭管有没有恢复元气,天一明,春蕊准时被叫醒。 今天还是出外景,要跟车队一起去市区一家建成后尚没启用的医院,拍摄“李庭辉带梁竹云看耳朵”的一段戏。 不幸的是,春蕊把眼睛睡肿了,两只肿眼泡像被蜜蜂蛰后鼓起的包。 太有损形象,她只能戴墨镜遮一遮。 一到医院,小婵跑腿去给她买咖啡。 她翘起二郎腿,独自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装深沉。 严文征和赖松林前后脚走出六层楼的电梯,一眼看到她。 “早。”春蕊说。 “你戴墨镜干什么?”赖松林觉得稀奇,“整栋楼都是我们的人,还怕谁认出你不成。” “我不怕别人认出我,我是怕你们认不出我。”春蕊将眼镜拉至鼻梁,面无表情地露出她的肿眼泡。 赖松林一瞧,乐坏了:“你这个形象……我确实接受无能。” 春蕊:“酷吗?” 赖松林:“酷!” “赖导。”春蕊悻悻然道,“虽然我听出来你是在讽刺我,但我瞧着你的脸色,比昨天和颜悦色了不少。” 随即,她又转向严文征,“严老师也比昨天帅气了许多。” 无辜的严文征:“……” 春蕊说漂亮话,究其原因,是重场戏顺利拍摄完,心口的重担放下了,心情轻松,连带着看人的眼光都明媚了。 不过赖松林听不惯她“阴阳怪气”地夸奖他,他嚎了一嗓子,“来个医生,给我的女主角治治脑子。” 边说,边从助理手中接过分镜剧本,进屋忙活去了。 离正式开拍得有一段时间的苦等。 严文征干脆拎拎裤管,在春蕊对面坐下了。 一如往常,他手里捧着自己磨好的咖啡。 墨镜挡着视线,春蕊无所顾忌地盯着瞧了片刻,怪不好意思地问:“严老师,还有多的吗?” “没了。”严文征摇摇杯子里还剩个底的液体,道:“你不早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