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风暴(上)-《赖家有神明》
在几十年前,贫穷落后的国家,尸横遍野,民怨沸腾,全国各地都在招人组建志愿军参加抵御外敌入侵的战斗,那时的国家很多家庭人口多,饿死的不在少数,许多年轻人被迫去参加了志愿军,他们不是去建功立业也不是去当革命英雄,他们去参军的目的很简单—跟着部队不会饿死,仅此而已。Ω笔趣阁WwW.biqUwU.Cc我的祖父当年也是其中的一员,跟千千万万穷苦人一样不想饿死而参的军。
听祖父提起过曾祖父当过前朝最后一个知县,就在祖父出生的川东小竹县城。我的祖父没有继承祖辈上的优良传统当上一位文墨才人,却爱喝酒,每日三顿酒,喝的是昏昏沉沉,白天黑夜分不清楚,这当然祖父不会与我讲来,这糗事是父亲和我闲聊时说出的,这也跟祖父所遭遇的不幸有关,想起祖父与我讲的关于他的故事至今还意犹未尽—
我的祖父叫赖八丕,祖父的名字是当时的一位川境军阀给起的,当年这位军阀驾临到身为知县的曾祖父家中做客,一日在院子中见丫鬟正陪着年仅三岁的祖父嬉闹玩耍,见其聪慧过人与曾祖父商量赐一丕字,意欲堪比古时曹丕之慧。次日曾祖父将祖父抱到那位军阀面前,军阀派人准备好笔墨纸砚,在厅堂里写出丕字而后送于曾祖父,那时祖父一见军阀写出的字,突然掐着曾祖父的鼻子说道我不只是比的上一个曹丕。军阀见当时的祖父还是个三岁小孩未曾计较还笑着说道:“那你这小儿比的上谁?”两只鼠眼笑的眯成一条线。站在一旁的佣人包括一直抱着祖父的曾祖父吓得早已满脸通红,鼻洼眼角全是豆大的汗珠,有的人脸上汗珠流下来都不敢去抹掉,所有人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整个厅堂鸦雀无声。军阀人在那个时候比山上的土匪还要狠毒。当厅堂里所有人都认为我祖父说的话令军阀大人不高兴而闯了大祸,胆战心惊之际,祖父又冒出来的一句话调和了当时的气氛,祖父说了一句:“我比的了八个曹丕。”说完后,逗的是军阀官兵们哄堂大笑,曾祖父及家里丫鬟奴才也附和着笑了起来,军阀人就给祖父重新取了个名字叫八丕,这也是祖父八丕名字的由来。
我至今还记得祖父对我讲诉他的这段故事时开心得意的笑容,那是一份自内心的自豪感,因为在那个时期被军阀长级赐名是非常荣耀的,寓意着这一家得到了军阀的庇护。
那时期的国家军阀混战,战火连连,曾祖父带着我的祖父赖八丕到处东躲西藏,直到他十岁时曾祖父的离世才被寄养到远房的表亲家里,安稳的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八年,后来据祖父回忆那村子叫小渠村,村子不大有点偏僻,四周群山环抱,林深鸟多,空气非常清新,天空很蓝,离祖父原来的小竹县城少说得有两天的路程。
就在一个夏天曾祖父的那表亲家被当地地主陷害说家中有反革命分子,全家被关了起来,幸好祖父当时不在家逃过了一劫,祖父从那时起就在村子里一个人生活了,无依无靠,那时表亲家里也没留下什么吃的,就留了一地窖的高粱黄酒,从那时候祖父就染上了酒瘾,每日以酒当粮食,成了邻里乡亲眼中的酒鬼,祖父说他那年不到二十岁,多亏了当时好心的邻居刘大娘隔三差五的送点干粮吃,祖父说他早就饿死在村里,尸体早就喂了野猪了,有一年秋天,地主家的二公子派人打他,将祖父的嘴巴撕裂了,犹如蛤蟆的嘴巴一样,从那之后祖父就破了相,由于姓赖,那个闭塞的小山村里很多游手好闲,无聊的人还给祖父起了个外号—赖蛤蟆,说来也巧,祖父说他自从被叫上癞蛤蟆之后,好运气就来了,正好赶上招兵,祖父在刘大娘的极力劝说下报了名参了军,那年祖父二十二岁,他作为千千万万个人民战士的一分子踏上了救国救民的险恶之路。
战争胜利后,祖父赖八丕作为功臣接受了国家领导人的表彰,没过几年我的父亲出生了,祖父也算是老来得子,每天高兴的合不拢嘴,每天抱着父亲不肯松手。
安稳的日子没过多久,经济还未复苏的Z国又卷入了南部几个国家的战火之中,祖父赖八丕主动请命前往Z国南部战场,祖母及家人的极力反对和劝说没能留下祖父。祖父当然知道家人都是为他自身的安全着想。
第二年的春天,连夜长途跋涉,祖父带领川军特种部队52师作为Z国第一个到达战线的部队,南部战场比祖父来之前想象的要惨烈得多,广阔无垠的土地被炮弹炸的像麻子脸一样,远远看到有几个小山丘头都炸平了,滚滚的浓烟弥漫开来,看的出来那远处刚被炸过,祖父听到头顶上轰隆轰隆带着节奏的声音, 抬头望见原来是几架刚加完油的飞机飞过头顶。
祖父让52师所有战士撤到安全地带,不可贸然行动。
据祖父回忆,他们整个师撤到安全地带,来到一座名为野灵山的山脚安营扎寨。
全师所有战士不管白天黑夜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野灵山虽然可以暂时躲避战火,但是关于此山的传说当地人讲的很是邪乎,当地村民谈山色变,祖父赖八丕是一位敢于直面恐惧的人。
一日,军中情报员王小中慌慌张张的跑到祖父赖八丕的帐篷内说要向祖父报告两件急事,祖父亲自倒了杯温水递到情报员手里,让他先把水喝完,歇歇脚,然后再向他慢慢讲来。
当王小中讲完两件急事后,祖父赖八丕的神情凝重起来,这两件事祖父知道都不是小事而且都关乎到52师每个战士的安全。祖父命令王小中不许将这两件事传出去否则他会第一个毙了王小中,军令如山,情报员王小中说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违抗命令,祖父还让其面带笑容的走出帐篷,为的也是不能让其他人有所察觉。
就在当天夜里,祖父将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两个心腹,一位叫林大宝,还有一位名叫姚保国召集到自己的帐篷内给他们二人讲出了情报员王小中白天所说的事情。哪知平日里精明强悍的俩汉子一听,竟然脸色白,眉头紧缩起来。帐篷内的三位久经战场考验的军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思前想后,想找出破解问题的法子。
姚保国最先想出了其中一个问题解决的方法,祖父赖八丕让他小声说来。
三人在这时不分上下级别,就是纯粹的好兄弟,他们仨围坐在一起,低下头仔细的听着姚保国的方法。
姚保国说第一个问题也好解决,不就是十天半个月组织上不会派人送来食物吗?说要临时秘密组建一个排,大约2o多位战士,这2o多个人打仗抗炮的事都不用干,专门去山里打野味,摘野果子,再挑几个胆子大的去敌人粮仓里拿点,只要整个独立师战士们熬过这十天半个月就行了。祖父与林大宝听了之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一致同意照老姚的想法去办,唯今之际,又在外乡作战也只有这个办法挺一挺了,祖父赖八丕安排姚保国负责此事,另再三嘱咐挑的人一定要是自己放心的人,不要被敌军的情报人员截获此事。
姚保国二话没说,行了军礼便离开帐篷忙着督办此事去了。总算暂时解决了一件事,还留在帐篷内的林大宝至少抽了半袋水烟,整个帐篷咋一看乌烟瘴气的,祖父赖八丕批评了林大宝,问题办法想不出,抽烟的本事不小。林大宝是祖母的弟弟,祖父是先认识林大宝后来才遇到祖母的,此人除了爱抽烟没其他毛病,脑子也好使,祖父倒是很喜欢他。祖父让林大宝动动脑子想想怎么解决第二件事。这第二件事祖父和林大宝从来没听说过,更没遇到过。林大宝怀疑情报员王小中是道听途说,让祖父就当没有这第二件事生。祖父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情报员王小中可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人,要是其他人也就当放屁了!林大宝很了解祖父的性格知道自己忽悠不了祖父,继续抽着烟想着办法。
这第二件事真是说来耸人听闻,王小中说这当地的老百姓都不敢从这野灵山脚过,而祖父的独立师竟敢在这脚下安营扎寨,据说这山上不仅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有妖怪,原来周围村里的很多劳力来此山打猎砍柴,数年间死了不少,虽然野灵山野味多,但是会死人,所以村民都绕道而行,只因祖父的部队是外乡军不了解情况,王小中还说村长听闻是中国志愿军,好心劝祖父及整个52师离开野灵山,不然有灭顶之祸。祖父可是个逆天道而行的人,人定胜天一直是祖父心中认的死理儿。祖父和林大宝商量着明日白天去野灵山上溜达溜达。祖父赖八丕心想这次倒要会会妖魔鬼怪,看这些传闻的孽畜到底是什么怂样!一探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