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绝地反击-《家有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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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柔。”青柔的话还没说完古浩远就打断了她的话,古浩远顿了一下道:“我相信蝶衣会去救,可是我们都对影束不了解,蝶衣对这的了解远远不如我们,与冬楚君这样的人耍心计,蝶衣更是不擅长,与其让孩子受尽折磨死在蝶衣的面前,不如我们带走吧。”古浩远的声音低沉而酸楚,今日也许真的会让整个古家都灭在这里。

    古皓然深吸一口气钻出马车,马车内古震等还能稍微动弹的人手中都握起了利剑,那锋利的剑尖都对着自己的身躯,古浩影双手使剑指着古浩远等几人,眼中含着深切的悲楚,人要死的有尊严,与其落在对手的手中屈辱而死,不如自己解决来的痛快。

    古皓然一钻出马车,冬楚君就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何必呢?就这么急着找死么?”冬楚君也是个极精明的人,古皓然那么平静和决绝的站出来,有了什么决定也已经是不言而誉了。

    古皓然傲然的一笑冷冷的道:“我古家人今天算是栽在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在前面等着你,我相信你和你关心的人会很快跟着来的。”

    冬楚君微微一笑道:“指望古离吗?收拾了你们他也就不值一提了,你们古家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情。”话音未落冬楚君突然侧了侧头,他身后一直没有行动的蒙面人同一时间突然齐齐发动朝古皓然和马车抢来,想必是要抓住活口好好逼问。

    古皓然早已经有准备当下反手一按手中软剑就朝颈项中抹去,马车上的林野和红净自冬楚君说那话之后就大吃一惊,还没反映过来就见一群人朝马车扑来,而古皓然已经横剑与颈,顿时齐齐朝古皓然扑去大叫道:“不要。”

    古皓然知道两人是什么意思,只要留着命蝶衣肯定会来救他,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没有人不期望生,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落在他的手里不是名誉受损的问题,那只会连累蝶衣,只会让他到时候连死都要假手他人,在敌人面前被折磨至死,那样的场景就算是蝶衣也是不愿意看见的。

    古皓然不由嘴角扯出一丝苍凉的笑容,人生才走了十八个年头,才遇上自己最喜欢的人,才让她同样心中有了自己,就要离开这一切,真的是不甘心啊。

    蒙面人的速度很快,古皓然的速度更快,微仰着头的古皓然轻声道:“别了,蝶衣,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你在做我的妻子。”手中软剑一抖就伸到了自己脖子上。

    月夜正浓,明媚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好像白昼一般,这么美好的时刻却将要发生并不美丽的事情,难道是老天也没眼么?

    嗽,一声利箭带着刺耳的声音破空而来,砰的一声击中古皓然手中的软剑,古皓然手中软剑一荡从脖子边上擦了过去,古皓然心中巨震唰的抬头就朝利箭破空而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夜空下几道身影迅如奔雷的朝他们赶来,当前一个人一身月牙白的衣衫在月空下迎风飞舞,那头张扬的黑发在夜空中狂乱的临空飘扬,绝美的容颜隔的远了看不清楚,但那样凌厉的气势,那样张狂的气质,那样震撼的手段,无不告诉古皓然一个含义,蝶衣来了。

    古皓然顿时狂喜大吼一声,反身避过林野和红净扑来的身形,一个箭步就朝马车上冲去,嘴里第一时间吼道:“住手,蝶衣来了,蝶衣来了。”一边挥剑就朝已经闭上眼满面悲楚朝梦寻下手的古浩影挑去。

    古家众人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古皓然出手的同时也都朝自己颈项抹去,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蝶衣居然赶了上来,已经出手的利剑按照惯性而去,无力的双手那里能做到收发自如,耳里听着古皓然狂喜的吼叫,心中无比震惊和喜悦,手里却把持不住的朝着既定的路线而去。

    好在古皓然见机极快,一看见蝶衣来了第一时间就是抢救古震等人,拼尽全力挑开古浩影的长剑后,二话不说剑尖连连抖动,一一快速的劈开古浩扬等人的剑尖,却也把持不住力量的在众人身上都或深或浅的留下了印子,好在鲜血长流却不致命。

    古皓然拼尽全力的几剑,消耗了他所有储藏的力量,顿时一剑插在马车车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古震等都一脸莫可名状的惊喜表情,颤抖着身形从窗户望着夜空中迅急前来的救星,对,救星,这个时候所有古家人心中都把蝶衣当成了他们唯一可以依靠和信赖的救星。

    相对与古皓然的狂喜和古家人的惊喜,冬楚君在第一时间看了远处前来的蝶衣等一眼,嘴角微微一翘满不在乎的立在当地,扑向古皓然等的人都没有回转,依然朝马车扑去,而他身边带着的一个弓箭手则拉弓就朝蝶衣射去。

    人未至,风先动,带着狰狞的杀气,蝶衣手中的袖箭也同一时间朝冬楚君射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在夜空中一身独特的冬楚君无疑是最佳的靶子,蝶衣从远方奔驰而来,第一眼就瞧出这个人是这里当头的。a

    唰唰几支迅猛绝伦的袖箭,朝冬楚君和靠近古皓然的几个人当先射去,袖箭速度极快,被蝶衣加工过的力量不是现在的任何弓箭可以比拟,带着尖利的破空声以几乎是弓箭两倍的速度朝冬楚君等人射去。

    边上本在同一时间射出箭头的弓箭手,一听此箭的来势顿时脸色一变,慌忙一掌推开身边的冬楚君,自己还来不及退开,就被蝶衣破空而来的袖箭一箭从肩膀射了个对穿,拉弓的手顿时无力的垂下,弓箭散落了一地。

    冬楚君身边带来的本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起先根本不把前来的蝶衣等放在眼里,此时见还没有照面对方已经如此先声夺人,不由脸色一正在被推倒的瞬间睁大眼死死的望着前来的蝶衣。

    月色中只见蝶衣在快速奔跑的时候,脑袋突然一偏,那神射手的弓箭直直从蝶衣的耳边飞过,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而它的对象蝶衣却速度不减的前来,而蝶衣刚才同时射出的那几箭一个没落的射在了对手的身中,由于没有计算位置,虽然个个都受伤但却没有致命,而就在这一眨眼的较量中,蝶衣带着人马已经飞一般冲了上来。

    一剑挑翻追上古皓然的蒙面人,蝶衣仗剑立在古皓然的身前冷冷的注视着已经站起来的冬楚君,风等几个护卫团团围住古家所待的马车,严神戒备的注视着面前的敌人,马车中坐着的古家人见来人中并不齐全,便知道有些人已经永远无法在见面,虽然心中惊痛却都咬牙一声不吭,此时此情不是情长的时候。

    古皓然早已经从车上跳下,此时站在蝶衣的身后深深的长吸了一口气,满脸放心后的笑容道:“你来了。”

    蝶衣头也没回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任何动作,古皓然先是有点惊讶后一转念顿时明白,蝶衣一向秉持在最有利的瞬间解决对手,现在一来就给了对手一个下马威,正是解决掉他们的好时候,而蝶衣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自己的前面护住自己,那只有一种解释心有余而力不足,肯定是刚才的厮杀太耗费力气,而且这么拼命的赶来此时多半已经是强弓之末,古皓然一想明白这点知道蝶衣等目前需要的是时间,当下朝冬楚君挑眉一笑道:“看来今天也许不会像你所想的一样了,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冬楚君挥手停止攻击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蝶衣几眼,微微一笑道:“好一个倾城佳人,小六,这是谁啊?你居然会站在一个女人身后,嘿嘿,说出去名满天下的天之骄子丢不丢脸?”

    古皓然毫不在意的站在蝶衣的身后,笑容满面的道:“我不觉得我站在我妻子的身后有什么丢人的地方,在我危难的时候我的妻子保护我,我只会觉得幸福,那是别人想也想不到的福气。”

    冬楚君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在打量了蝶衣一眼,缓缓点头道:“原来是你的妻子,久闻其容貌出众清冷如月,是难得可与小六你媲美的绝色姿容,今日一见果然传说不假,倾国倾城。”

    古皓然傲然的一笑道:“多谢夸赞。”

    冬楚君淡淡的一笑道:“本以为不过是个花瓶,原来还有这样的本事,我的情报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错误,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看来你很强麻,居然可以从我那么多人手中逃出来,真是不错的表现。”边说不由边轻轻拍起手来。

    蝶衣冷漠的扫了一眼冬楚君冷声道:“这天下没有人有本事让我逃。”

    冬楚君一听脸色一变抬头看了眼蝶衣等前来的方向,那里没有半个人影晃动,半响微微皱眉道:“好本事,好手段,看来我还真低估了你,古家把你保护的还真好,我居然没有一点风声。”说罢握着折扇的手不由加劲死死握住扇柄,蝶衣说的话很明白,那处的人已经被她全部杀光,这是何等的能力何等的实力才能做到。

    古皓然接过话道:“你不知道那是你没本事,我古家从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像有些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冬楚君听到此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真好笑,古皓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不是?你家月堂是做什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说起来我的人还在你们月堂手下折了很多人手,哼,跟我来这一套。”

    古皓然见冬楚君一脸的不屑,话语中的话又好像另有所指,不由微微皱眉却什么话也没说,虽然心中有了疑问,不过这些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显现,自家人的事情问自己人就好,犯不着在敌人面前露出破绽。

    那知冬楚君乃是人精中的人精,在皇宫中生活的人察言观色那是造诣颇深,见古皓然张了张嘴却没说话,顿时明了起来不由挑眉笑道:“怎么?真不知道?不敢问?害怕知道什么有损坏你古家名誉的事情么?呵呵,还真看不出小六居然如此天真。”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马车里一直没有露面的古浩扬等人听闻不由都齐齐看向古震,冬楚君话里有话是任何人都听的出来的,这月堂难道真的不是表面所显露出来的模样,古浩远等见古震面色有点犹豫,不由都疑惑起来。

    古浩扬和古浩远对视一眼后,两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月堂若是执掌消息和培训护卫的堂口,为什么会交给蝶衣执掌?要知道蝶衣对整个圣天和影束都不熟悉,用一个什么都不熟悉和明白的人执掌如此庞大的消息网,这确实是有点匪夷所思,起先众人都是想可能是为了起平衡蝶衣和古皓然的作用,加强两人之间的磨合和感情,现在看来可能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古震见古浩扬等人都看着他,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月主是蝶衣。”这话就是说月堂由蝶衣做主,她要说便说,不说的话那么他们也不能知道,古浩名等不由面面相觑都沉思起来。

    车厢外古皓然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蝶衣突然道:“那又怎样?”

    冬楚君本嬉笑的望着古皓然,此时听蝶衣这么一问顿时有点诧异的看了蝶衣几眼,挑眉道:“难不成你是个知底的?”

    蝶衣浑身杀气冷冷的道:“月堂做什么的古家人不用明白,你明白就好,它的能力我会让你在一次领教。”

    冬楚君斜眼望着蝶衣嘲讽的一笑道:“怎么,威胁我?月堂,别人怕你们月堂,我不怕,杀手组织又怎么样,黑道背景又有什么了不起,你有我也有,我倒要看看我们到底谁强谁弱?”

    古皓然站在蝶衣身后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此时不由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杀手组织,黑道背景,这是月堂?”

    冬楚君见古皓然脸色大变,不由哈哈笑起来道:“真是单纯的小六,连古家有些什么力量都不知道还敢做古家的当家,小六,我告诉你,你们古家起家并不是清白的,你们有今天全是鲜血和白骨堆积起来的,别给我说什么光明正大,背后见不得人的多了,小六,千万别说什么光明正大,那样会让人恶心的知不知道?”

    古皓然听得此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什么话也没说的直直看着蝶衣的后背,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只有他爹和蝶衣知道,杀戮,古家难道真的是靠杀戮起家的?

    古皓然心性纯良,要争就争要夺就夺,不怕你来暗的也不怕你下黑手,要真的犯到他手上也不是个心软的主,但是真的要靠血腥杀戮来起家得天下的话,这样无端的事情却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正当古皓然皱眉沉思的时候蝶衣冷冷的道:“恶心?死了就连让人恶心都没资格,清白又怎样?不清白又怎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世界不是弱者的世界,要想站的更高那就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古家靠什么起家你没资格管,有能力就把它毁了,没能力你就连站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顿了顿蝶衣见冬楚君一脸冷漠的望着自己和古皓然,冷哼一声接着道:“还有,月堂的主人是我,古家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的资格,你打击他们没用,他们能不能承受?能不能理解都没有什么作用,他们的意思左右不了我的意思,月堂只会比往日更强,更狠,你放心,你绝对是第一个试刀的人。”

    蝶衣的一席话冷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传入古家众人的耳里,古浩扬沉思半响微微摇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爹会把月堂交给蝶衣了,她是最适合的。”

    古浩远也点点头道:“暗杀,黑道,别说浩然一时接受不了,就是我们都觉得太惊讶,我想若是由我们来接受月堂,我也许会把它漂白真的让它做一个明面上的存在,而不是若蝶衣这般觉得天经地义的存在。”

    一直沉默的古浩清此时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也早该察觉,有些时候明明那么困难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解决了,原本我还以为是小叔在帮我们,现在才知道是月堂,专职暗杀的月堂在我们背后,爹,你不该瞒着我们的,这些东西从外人面前听说真的有点让人无法接受,不是因为月堂做的事情,而是因为我们居然不知道。”

    古震看了眼望着他的古浩影等人,吸了一口气后缓缓道:“这样的存在不是任何人知道都是好的,你们的性格和手段都不符合月主的要求,与其说给你们知晓,不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月堂是独立的,它不依附我们古家其他生意,这样的存在一代人只有一个掌权人知道就好了,其他人多知无益。”

    古浩名听得此话半响道:“算了,古家靠什么起家,其中做了什么我并不觉得有多反感,正如蝶衣所有成者王侯败者寇,我们不吃别人,别人多半就会来吃我们,保护不了自己也许就会像刚才一样,与其死自己,别说我自私自利,我希望死别人。”

    古浩影揉了揉眉头后慢悠悠的道:“月堂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好追究的?我只知道月堂是蝶衣的,以后蝶衣不管用月堂做什么肯定有她的理由和那么做的必要,那么月堂的事又关我们什么事情?出了事我们就一起扛,没出事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我相信蝶衣自己有分寸,去想那么多干什么。”

    古浩影的话音一落古浩扬等面面相觑后,同时点了点头,月堂是蝶衣的,她只会做对大家有利的事情,以前的已经过去,现在和未来人都可以相信,她做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月堂不管是暗杀也好,是传递消息也罢,既然存在那么就一定有他存在的必要。

    马车外冬楚君凝望着蝶衣,不断重新审视着她后道:“没有想到月堂居然是你做主,看来你还真的给我很多惊喜,这样的美人葬送在这里委实是件杀风景的事情,我这人一向怜香惜玉,你不若做我身边的帮手如何?我相信我以后能给你的绝对比现在古家给你的更多。”

    蝶衣冷眼扫了冬楚君一眼还没说话,身后的古皓然怒声道:“好嚣张的口气,凭你也配。”古皓然虽然震惊于月堂的作为,但是在外人面前绝对不能坠了古家的气势,更何况居然还说上蝶衣,他想不怒都不行。

    冬楚君冷笑一声退后一步道:“小六,有时候说话还是看看场合的好,不分场合的嚣张只会让人感觉到你的无知。”

    不知道什么时候冬楚君带来的人,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已经缓缓调整了位置,此时看似杂乱无章的站在地上,其实进退有序,手中长剑交加形成了一道剑网拦在了马车周围,看这阵势比起刚才那一击更加严密和有组织,显然是十分训练有数。

    蝶衣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缓缓的道:“这句话我也同样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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