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局中局-《紫苑清辉:绝代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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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慢慢的调查,慢慢地审。反正马上就要过年了,皇上总不能不让他们不休假吧!先拖过年再说。每天随便问询几个证人,时间过的很快。再说了,两年前晋王妃“遇害”的案子,表面上是承天府在查,其实皇上早就派了薛峰秘密调查着。皇上那里不需要他们交代,他们只需要给满朝上下做做样子就行了。反正这种案子,最后肯定会有替罪羊出来!
当天选定了审判调查的人员,从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七开始审讯。
颜振飞一下班就直奔晋王府而去,跟晋王说了今天的情况,晋王只让他盯好语诗。如果整个事件是针对她而来,对方必定不会就这样罢手,一定会有接下来的计划,说不定还会想办法让语诗死在大牢。
“不会吧!”咏凝公主惊道。
颜振飞说道:“现在还很难说!得看调查的情况分析!”又对晋王说道,“那个钱钰岚是个二愣子,他一定会把真相追究出来。他手上就没有结不了的案子,不管多复杂,他都能找到真凶结了案。如果嫂嫂是被冤枉的,让钱钰岚审案反倒是件好事!能及早的让她出来!”
“振飞,那就麻烦你了!”晋王道,“她的安全,就靠你了!”
颜振飞道:“五哥,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不会让她吃苦的!”
咏凝公主看着哥哥愁苦的面容,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晋王只是微微笑了笑。
“哥哥,她真的是无辜的吗?”公主问道。
“容语诗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晋王道,“她做事有分寸,这么幼稚的事,绝对做不出来!她一定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颜振飞表示同意,道:“我觉得这件事,要么一开始就是针对她的,要么就是她做了替罪羊!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好办!”
“会是谁呢?谁要借着宸妃之手来除掉她?抑或是谁要借着她的手来害宸妃?”公主在地上踱着步,“宸妃那个人霸道,可是,谁会去害她呢?现在整个后宫除了肖玉茹,谁都得看着宸妃的脸色,会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和能耐害她?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晋王和颜振飞不语。
“如果不是针对宸妃,那么,目标就是容语诗!”咏凝公主的视线在哥哥和丈夫的脸上来回,脸色陡变,不再说出一个字,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上,嘴唇不停地颤抖,似是自言自语一般:“怎么会,怎么会——”
晋王长叹一声,道:“什么都不要多说,静观其变!”
就在崇德十八年马上结束的时候,整个朝廷陷入了这场案件引发的漩涡。
腊月二十七早朝时,刑部尚书安帧晖向皇上禀报了办案组的成员情况,皇上只说“希望所有参与办案的人员都能秉公执法,尽早破案”。当时,朝上并未就此案多说什么。早朝后,刑部就开始约谈昨日所有在太医院的医生、学生和太监,光是讯问笔录就花了整整三天。等把证据和笔录整理出来,也到了二十九日下午。
钱钰岚认为这个速度太慢了,如果凶手另有其人,按照这个调查速度,凶手早就溜掉了,哪里还会有机会抓呢?可是,两位副审官似乎根本不着急,还嘱咐所有参与办案的人员,说“大家仔细点问,认真点查,不要漏了一丝一毫的证据”!这话也没任何错误,办案子本来就该这样认真仔细的。可是,再怎么仔细,这也太慢了吧!刑部和大理寺出动了近百人参与办理,讯问的讯问,搜查证据的搜查,可是,除了主审官一人,所有人都悠哉悠哉。本来嘛,这眼看着就是大年三十,谁还有心思在这里查案子?
与刑部慢悠悠的查案形成对比的是内卫,腊月二十七当晚,内卫的负责人员就将他们整理的报告交给了薛峰等人。拿到报告后,薛峰他们直接来到乾清宫和皇上讨论案情。
皇上看了他们的材料,问:“那个太监找到没有?”
林华真道:“臣等问过了,没有人记住那个人的相貌,所以现在还——”
皇上快速翻着那一页页的报告,继续问:“当时在药房里的人呢?”
薛峰道:“他们都说没有看到有谁碰过那包药!”他又接着说道:“主子,臣等推测药房里那些人中一定有人在说谎。臣会派人继续追查!”
皇上说道:“薛峰,就按照朕昨晚给你交代的,盯着那条线,真凶就自然浮现出来了!”
“是,臣已经吩咐下去了!”薛峰道,“刑部那边,好像驸马爷一直在盯着,所以——”
皇上问:“是五弟交代的吧!”薛峰称是,就听皇上说道:“你们也注意些,小心人家在牢里动手!颜振飞不一定能挡得住!”
林华真领命道:“主子安心,臣等已经安排好了!”
“今天你去那边儿,她跟你说什么了没有?”皇上问薛峰。
薛峰说,语诗让他给她拿了几本医书和自己的笔记送了过去,“还说,请主子保重身体,不要为她担心!”
皇上微微笑了,叹道:“唉,真是个笨蛋!”想想昨天上午的时候,她还那么激动地告诉自己她的决定,想要救他!那一刻,他是那么幸福,真的不再担心那一日的到来了!现在,即便是身陷险境,她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还想着要救他!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傻瓜,竟然这样傻傻地爱着他,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赵翊桓啊赵翊桓,你究竟修了几生几世才遇上了她?
他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她相信他,把重获自由的希望交给了他,所以她才能什么都不去想,在坐牢的时候继续读书,继续寻找为他治病的方法!
长夜漫漫,她坐在灯下认真地读书、做记录,身影投在窗户上。就连看守她的士兵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能够这么淡定?不管是谁,到了这步田地,哪还有心思看书啊?她可倒好,正常吃饭睡觉,一天到晚的读书,这是什么人呐!
语诗被抓一事,容家也是莫名其妙,怎么都想不明白!顾锦南又跑过去告诉容旭然夫妇,叫他们不要担心,皇上一定会把语诗救出来!说“她不会做那种事,皇上已经下令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无罪释放!”还说因为是重案,包括家人在内,不许任何人探视!
容夫人叶氏叹息道:“她是清白的,可是,大牢那种地方,谁能受得了那个罪?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老是遇上这些意外?”
容旭然安慰道:“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过几天她就毫发不伤的就回来了!那孩子,命硬着呢!你看这两年,她一个人在外漂泊,不也好好儿的吗?她能撑得住,倒是你,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否则她在那里还要为你担心!”
顾锦南道:“大人所言极是!夫人尽管安心等待,什么都不要担心了!”
“那,她是不是要些衣服被褥啊?这么冷的天,牢里头一定很冷,还有,牢里的饭哪里能吃得下?”容夫人开始操心起女儿的衣食住行起来。
顾锦南笑了,道:“夫人切莫烦心,颜驸马爷已经给她换了好一些的房子,听说王爷还派人送了好多东西过去,所以,夫人就不用了!”
他的话让他们夫妻俩完全没有料到,顾锦南道:“没想到王爷他——驸马爷在刑部分管督捕司、秋审处、提牢厅和赃罚库,人犯关押正好是他管的,所以,王爷才让他对语诗格外关照的吧!”
晋王的行为,的确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太后听说后,也忍不住的叹气!
容旭然只是叹道:“但愿小玉能够早日洗刷冤屈,时间拖得越久就怕生出变故啊!”
容浩清不解地问道:“能有什么事?”
容旭然只说了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容旭然担心的没错,到了腊月二十八当天,也就是语诗被抓的第三天,有人上奏皇上要严惩容语诗!而且,还不在少数。
据说,刑部内部也有人开始施压了,嫌他们案子办得太慢,说什么“铁证如山,还费那么多劲?”安帧晖被一帮御史堵在明德殿,质问他为什么不加快速度?明明就是容语诗谋害宸妃,为什么要这样拖着?
薛峰报告皇上说,这么多人如此同心同德的向刑部施压,背后是柳家和肖家在支持!
皇上倒是没有觉得有太大的意外,要是他们没动静那才叫怪事!他总觉得,事情到现在为止,才刚开始而已!他叮嘱薛峰,不能泄露半点风声,所有调查的结果要直接报到他这里。不管案件中牵涉到什么人,都不要声张!等时机到了,他再处置!他要看看,对方到底要打什么牌!
皇上知道刑部的压力,也十分清楚刑部的意图,只说“案件交给刑部办理,只要秉公断案即可,列为卿家都急什么?莫非你们想亲自办案?”众人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们以为,在如此强大的舆论压力之下,刑部一定会尽早结案,毕竟只有一个嫌犯,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一个人,判处容语诗死罪,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除非,皇上不顾事实如何,特赦容语诗。
“如果那样的话,又该如何应对?”有人这样问安国公。
安国公答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她容语诗并非宗室皇亲,皇上若是不顾王法,咱们就跪死在明德殿!”
唉,这话都说了,看来这次容语诗必死无疑!特别是到了今天为止,仍然没有任何有利于她的证据出现!
在镇国公府,同样都是在商讨此事。
柳氏宗亲在朝中居高位者不在少数,这次是他们家的女儿被人害了,他们还能不动声色?大伙儿聚集在镇国公府的花厅里商议,可是,从头到尾,该怎么办,镇国公一句话都没说过。至于柳文长,见镇国公不说话,也不吭声,只是听着。
“大哥,好歹你也说句话嘛!”有人问镇国公道,可是,却得不到一个字的答案。
柳亦德道:“父亲能说什么?今儿早上的时候大舅还说呢,容语诗再怎么着都是个弱质女流,哪能想到那样的计划去害娘娘的?”
“是啊!”马上就有人接话了,“谁敢保证她背后没人指使呢?”
风向很快就转了。
这时,皇后的大哥武清侯进来了,给镇国公行了礼,道:“就是说嘛!容语诗还能有那胆量?必定是有人看着咱们如今的一切眼红了,便把宸妃娘娘当成了目标来害!借此来打击姑父,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武清侯说的在理!”说话响应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朱青尧,“容语诗的父亲容旭然,当年就听从薛阁老的话嫁到了王爷那里的。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他们的主意?”自崇德十六年右都御史穆德临升任内阁阁员后,先前的左都御史接替了他,朱青尧则从左副都御使升格为左都御史,其中完全是镇国公的动作。
“是啊!”又是谁在接应,“她想进宫,就觉得咱们宸妃娘娘挡了她的道,想要对付皇后娘娘,她又没那个胆子!这,一定就是容旭然教的!”
“那可未必,”有人又有了不同的看法,“容旭然未必那么做!那个人固执刻板,能想到那个?我看呐,说不定就是薛怀远的主意!”众人望着他,听他如何说,“如今唯一具有储君资格的就是三皇子了,一旦三皇子将来即位,薛怀远那帮人还有什么机会掌权?还不得借着皇上迷恋容语诗的机会,把容语诗送进宫,以谋后动啊?”
“既然如此,那为何要针对宸妃娘娘而非皇后娘娘呢?”柳文长问道。
“叔叔,”说话的是柳亦德,“路不还得一步步走吗?她直接谋杀皇后娘娘,就算是进宫,也不一定轮的上她做皇后啊!我看啊,她是先除掉了宸妃娘娘,让皇后娘娘在宫里少个帮手,以后下手之时便容易成功!”说着,还哼了一声,“如此狠毒,她还能想得出?”
众人交头接耳,镇国公在那里只是听着。
“姑父,依我看,咱们不如将火引到容旭然身上去,”武清侯建议道,“如果能借着此事将他一举拿下,将吏部纳到咱们的手中,岂不更好?”
说着,视线从镇国公和柳文长的身上来回,可是,这二人依旧不语。
可是,当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八这天,柳家人和肖家共同决定动用他们的力量,弹劾容旭然。腊月二十九,弹劾容旭然的奏章便如山一般堆在了内阁。
容旭然是士林派的领军人物,本来语诗的事情一出,士林派就要动用力量给刑部施压,敦促他们尽快抓到真凶,以还容语诗清白,却被容旭然给制止了。他说“刑部办案,自有规矩!我等不该多加过问,以免影响案情的侦办!”众人便停止了动作,静观肖家和柳家如何行动。
可是,到了今天,他们竟然开始弹劾容旭然,士林派便不再坐等。谢玄崇、严仕举等人和杨士奇商量如何应对,因为,他们不能失去容旭然这样一个重要的盟友!虽然杨士奇与谢玄崇等人有些矛盾,可是,现在明摆着已经从一个投毒案升格到了外戚与士林的再次对立。为此,杨士奇拜见了在家养病的薛怀远,商议对策,同去的还有谢玄崇和严仕举。
语诗显然丝毫不知外面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局势,瞬息万变。
这个年末,因为这个意外事件的出现,整个朝廷都没法过年了。从京城到地方,官场处处不稳定。似乎,这个朝廷会因为这个案子而崩裂!
不过,朝廷官员众多,真正参与斗争的并不是多数,很多人都在观望!
自古以来,真正能够主导时局变迁、影响国家命运的是极个别的官员,这些人,几百年才会出现那么几个。他们如流星一般划过天空,虽然短暂,却对后世造成了深刻的影响。这,便是官员中的上者。薛怀远就属于这类人,他们往往会开启一个新的时代!人们时常说“时势造英雄”,而这些人是造时势的英雄!他们能够从无到有的创造出新的世界,尽管多数并不长久,却有着深远的意义!
当朝中出现权利争夺时,多数官员都会选择作壁上观的态度。等到自己被需要,或是找到可乘之机爬上去的时候,有些人才会开始行动。这些就是时常所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那类!这类官员,虽不是上者,却也时常影响政局的走向。镇国公柳弘毅便是这类人,他们通过选择适合的道路,从而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这就是官员中的中者。
当然,更多的人会选择继续观望,直到胜负分出为止。因为对于多数官员来说,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或是他们没有做出抉择的眼光和勇气。只要不伤害自己的既得利益,只要能继续保住自己的禄位,他们不会轻易动作。他们随波逐流,坚守着“无为便是有为”的理念,无论宦海风波如何变幻,他们始终是不沉的战船!他们不会得到太多的利益,可是同样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历朝历代,这种官员随处可见。或许有人会说他们这些人没有思想,可是,对于他们当事人来说,当缩头乌龟明哲保身,才是永保禄位的做法,才是最可行、最现实的。所以,不管国家要走什么样的道路,不管这道路能给国家和百姓带来什么,他们都不关心。当然,谁做皇帝来领导自己,他们也不会过多的关注。这,便是下者!这类人,其实才真正占了官员的最大比例!
那么,当容旭然被弹劾的时候,晋王又在做些什么?
他也是很犹豫,到底是该站出来支持容旭然呢,还是该站在舅舅和姨父那边呢?付先生给他建议说“静观其变”!
“到底是谁把事情弄到这一步的?”晋王越看越不明白了,“本来是个莫须有的案子,放在宫里查就行了。宸妃非要捅到刑部,到了刑部,好好查就行了。这个安帧晖,非要拖,拖给谁看呢?”
晋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还请息怒!”付先生笑道,“安尚书为求自保,也只能做这种无奈之举啊!您看看就眼前这情形,他能得罪谁?哪一面都不是好惹的!与其被某一方当靶子,还不如就这样慢慢查呢!”
晋王问道:“弹劾容大人的折子都堆了老大一摞,舅舅又来拉我,先生以为该如何?”
“以王爷看,这场纷争将会如何结束?”付先生问道。
“我看嘛,只要案子结了,这纷争,自然而然也就了了!”晋王道,“可是,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今日这一步的?怎么感觉像是一个连环局啊?”他在地上慢慢踱步,一边沉思。
“王爷说的没错!”付先生道,“先让娘娘掉到这个坑里,面对这样坚实的证据,娘娘又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是最后皇上力排众议,留下了娘娘的性命,娘娘她带罪之身,还如何入宫为妃?这是第一个局!”
正说着呢,颜振飞进来了,跟晋王道:“五哥,大事不妙了!”晋王问怎么了?
他说道:“目前所有的证据对嫂嫂很不利啊!”便把情况说了一遍。
付先生捋着胡须,陷入沉思,颜振飞道:“五哥,怎么办?我看容大人那边被盯得死死的,现在你得想个办法!否则,嫂嫂可能真的就——”
付先生摆摆手,对他们两个说道:“王爷、驸马爷,不要乱了阵脚!”又对晋王道:“王爷,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让咱们这边儿的人,千万不要动!哪一面都不要跟!”
“先生,您这是何意?现在薛阁老那边的注意力全在容大人的身上,他们想的是先保住容大人,如此一来,嫂嫂不就危险了吗?五哥——”颜振飞望着晋王。
晋王不语。
付先生想了想,道:“驸马爷,娘娘她不会出任何事!说不定皇上那里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那为何——”颜振飞问道。
“现在朝中成了这个样子,想必皇上就在等着幕后的主使人出来。只有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那一步,才能知道到底是谁在指导这一切!如果这一次不把事情搞清楚就稀里糊涂地结案,娘娘今后麻烦更大,而且更加防不胜防!”付先生道,“我看,即便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皇上也会想办法敲山震虎!”
颜振飞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王爷和驸马爷都什么话别说,但是呢,让底下人,找几个上折子,就说‘请刑部秉公断案’,这样就行了。至于别的,一句话都不要讲!”付先生道。
“那会不会得罪那两家?”颜振飞问道。
“如果说话了,更容易得罪人!”晋王道。
付先生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又对颜振飞道,“驸马爷您看,到了今天为止,镇国公可说过一个字?都是底下人在闹腾!想必,他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试探容大人的底!所以,以属下分析,这件事现在闹得这么欢,等到最后,必定大家握手言和!杨阁老他们找薛阁老,估计薛阁老也不会说什么!”
晋王又问:“先生方才说的那第一个局,其他的局又是什么?”
颜振飞给三人倒上酒,也认真地听着。
“让娘娘掉入那个陷阱,将她置于死地,皇上若想救她,也不容易。如果能还娘娘清白,什么都好办,可是如果不行的话,娘娘她,就很难入宫了!”付先生道,“这就是第一个局!”
“娘娘入狱,再将容大人拉下水,借此来打击士林派。如果娘娘被判有罪,容大人也会受到牵扯,吏部尚书之职就会丢掉。到时候,镇国公他们便会推出自己的人选。这便是第二个局!”付先生抿了一口酒,晋王和颜振飞皆颔首赞同。
“第三个么,”付先生道,“别人或许没想到,然而,镇国公可能是想通过打乱这盘棋,来找到他的机会!”
晋王和颜振飞不解地望着他。
冬日的阳光,慵懒的洒了进来,蝠居的地上映出那雕花的窗棂。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镇国公要开始转向了!”他的目光似乎停在很遥远的地方。
沉默一会儿,付先生又说:“在这个当口,王爷绝对不能有动作,皇上很有可能另有深意。王爷此时一定要隐藏实力,不能让皇上摸到您的底。否则,在不久之后,皇上一定会动手的!”
颜振飞道:“付先生说的对!五哥,却是还得小心!皇上对你一直心存猜忌,不得不防啊!”
晋王苦笑一下,道:“如果他真要灭我,何须知道我的牌?”
另两人见状,却是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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