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相-《大唐公主的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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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承嗣在一年多,也学会了许多东西,不过更多的是对驸马的佩服。虽然从龙之功是自己拿了,但是武皇信任的人,可不是自己,他一直很忧心该怎么办。武三思与沈三问总是能看懂武皇的意思,他的榆木脑袋可想不明白。特别是武三思,一下子就开窍了,让他有种挫败感。武承嗣一直觉得他应该还是这些人中处境最艰难的,看起来能抱的大腿很多,但是他却不敢有所动作,失了皇帝的面子,怕是活命都难,武皇对武家的子孙,要求还是甚高的,他也不想被瞧不起。

    看着朝廷上,每日这些人争权夺利,他也想迈出那一步。

    除了这一对难兄难弟,还有一个身为皇嗣的武轮。从一朝拥有天下,到被贬谪失去天下,他心里极为不痛快,以前从没想过这些,何苦给自己希望。

    这天下,如今都不姓李了,自己有何面目去见父皇。可是他还得回避朝政,不敢漏出一丝一毫的恋权,虽然这一丝贪欲,已经蚀骨噬心。两旁的书架上,以前的诗词歌赋已经沾上了一层薄薄且细密灰尘,倒是一些治国篇章,他都快翻烂了,书法下笔也总是一个字,忍。然而,这一些都见效甚微,那些朝臣、地方官不好相与,可不是经史子集里面,一声令下便能政令通达的,实践才能出真知,才能知道治世之难。

    年月当真是难熬至极。虽然请出了刘仁轨这个忠心老臣,朝堂格局,其实早已变化。特别是来俊臣的横空出道,将自己的复业大计攻击的粉碎,没有兵,支持者也少,非长子的一个孤家寡人,没有动人心魄的权势做诱饵,他只能偏安一隅。

    朝堂,却复又传来一个坏消息。

    自从小崔被流放以后,崔察每日如坐针毡,唯恐惹得武皇不满。每个帝王都爱惜人才,可也同样无法容忍弄权之事,更何况崔察背后还站着一个与武皇有些过节的世家。随着崔知悌病危,崔家在朝堂上失势更加明显,崔察更加填了一份兔死狐悲之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宰相之位,惦记的人不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不是该与人让路了呢?

    崔察想了许久,终究是放不下。

    适逢崔玄来拜访,崔察决定与这个侄儿一述衷肠。

    崔察:“玄儿,崔家如今有些困窘,你一向分得清轻重,可愿?”

    话说一半就好,说太死徒增人烦恼。

    崔玄:“如今朝局不明,崔家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白白动摇千年基业。韬光养晦才是明智之举。”

    崔察:“玄儿,你且告诉我,你是如何打算的?”

    崔玄面色镇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玄儿才疏学浅,为官之道浅薄,绝无出仕之意。”

    崔察轻笑几声,“若不是从小见你长大,瞧你说的如此中肯,必然上当。”

    崔玄继续维持他的中肯,一言不发,此来不过是宽慰崔什之事,有人一路看护,已经平安抵达,想来应该是无碍的。

    崔察心下感慨,伴君之后,他的心性变化了许多。

    崔察:“原来在京郊为官,只想着扬名立万,能在族谱中占得一角,至了长安的名利场,又想了许多。如今,知悌要走了,倒是有了几分迷茫。”

    崔玄作为晚辈,也不好编排长辈的去处,听着他的哀叹,心中也随着沉重不少。

    崔察:“玄儿,如今武氏兄弟专权,两位皇子隐而不发,你却更看好谁?”若是没打算现在入仕,便是找好了去处,是哪里呢。

    崔玄本不想说这些,讨论这些可是大忌。“武氏兄弟不过是无根之木,根基浅薄,朝中相交着不过看在其一时显贵不愿得罪,没有世家盘根错节的交情,其富贵必然不能长久。

    两位皇子,庐陵王昏庸无能,武轮懦弱,都绝非明主。

    如今天下尚且安定,陛下又能任用能臣,清查吏治,百姓尚能安定。只是来俊臣、武三思之流,掌握重权,排除异己,刘仁轨年事已高,朝中敢言之人却只有狄仁杰、沈三问,均未官居要职。新贵中当属姚崇宋璟最有实才,虽有重用,却不被陛下所喜。玄儿也看不懂朝局将会如何变化。”

    崔察:“那沈三问不过是阿谀奉承之徒,玄儿还是当远离些好,免得近墨,被人讽刺。”

    崔玄:“侄儿倒是觉得太平公主以后能成为崔家的依仗。”

    崔察:“我崔家何须仪仗一介女流。”

    崔玄腹诽,你现在效忠的皇帝不是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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