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州日月2-《大唐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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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洎拾起一块奉予李药师:“史君请看。”
李药师检视把翫,但见石色青紫,质密而重,寻思说道:“此石温润而厚,如玉而重,如若以之制砚,不知可否?”
刘洎深深一揖,笑道:“史君,高啊!下官着人以此石制砚,不意墨色漆亮,久贮不干。”
李药师喜道:“当真如此?”
回到府衙后,刘洎请李药师试用以端溪山石制成的砚台,果然磨墨无声,发墨如涌。
视察之后,李药师将此砚带回了桂州。
陆泽生见砚石青紫中偶有青绿圆点,小者如芥子,大者如五铢。
其间或有黑精,其外又有月晕,赞不绝口,此即后世极品端砚的“鸲鹆眼”。
日后李药师将此砚携回长安,终使端州端砚与歙州歙砚、临洮洮砚、绛州澄泥砚并列“四大名砚”,其中又以端砚为首。
在体察民情、广施德政、建设地方、典兵兴学的同时,李药师并没有忽略军国大事。
他在长安的幕府,每隔数日便会送来邸报,附上僚属的抄注,间或也有出尘的信函。
武德六年二月,悬心半年之后,噩耗终究传来。
平阳公主薨逝,出尘伤恸欲绝。
李渊对于诸女,私心里最宠爱的或是第四女高密公主。
然对平阳公主这位惟一的嫡女,他在父爱之外,甚且带有几分敬意。
毕竟,她是如此一位千古罕见的奇女子。
皇帝谕令礼官,依《谥法》“明德有功曰昭”之义,谥平阳公主曰“昭”。
葬礼诏加前后羽葆、鼓吹、大辂、麾幢,又有班剑四十人,以及虎贲甲卒。
这样的殊恩,已超出律订的体制,让执掌宗庙礼仪的太常寺提出异议:“依礼,妇人无鼓吹。”
李渊不以为然:“鼓吹乃是军乐。唐师初起义军,公主便在司竹举兵,响应义旗,其后又屡次亲执金鼓,克敌建勋。远在周代,文母已列『十乱』。公主功参佐命,不是一般妇人所能匹俦,怎可没有鼓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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