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笨笨刚刚表现极好,爹爹赏一个娃娃玩。” 笨笨眼神闪亮发光,笑眯眯接了过来,将小女娃抱在怀里,伸手又去够盒子里其他人偶,皇帝却是抬手一挪,避开她的小手, “笨笨,爹爹跟商量一件事。” “爹爹请说”笨笨嘴里应付着皇帝,眼巴巴望着盒子里的人偶。 皇帝清了清嗓子,一本经商量道,“笨笨今晚可不可以跟姑姑睡?将娘亲让给爹爹一晚?”自驾临行宫,皇帝便给笨笨挑了伺候的女官与小内监。 笨笨闻言眉头立即竖起,小身板挺得直直的,“不行,笨笨打出生随娘亲睡,没有笨笨,娘亲睡不着” 笨笨说的是,傅娆这三来,皆是将孩子塞在怀里带睡,孩子一日不在身边,她根本阖不了眼。 皇帝闻言大头疼,除了头一日笨笨趴在他怀里睡,鲜一过,孩子习惯『性』的挨着她母亲呼呼大睡,不仅如此,小家伙也不知怎的,缠傅娆缠得紧,他好不容易将人哄开,见缝『插』针与傅娆亲热一番,没多久笨笨又折了回来,坏他好事。 倒不是他『性』急,一来确想她久,二来,朝中两派为太子之争暗『潮』涌动,可他的皇太子犹然不见踪影,他能不急么?回宫便要册立皇后,他希望傅娆尽早怀上他的骨血。 皇帝昧着良心,将那锦盒往笨笨眼前来回晃动,“笨笨若是不乖,爹爹将这彩俑给哥哥姐姐玩。” “哥哥姐姐?” “对,有哥哥姐姐。” 小笨笨眉头苦皱,小脸垮了来,她瘪着嘴委屈巴巴望着彩俑,似在做剧烈斗争。 皇帝瞧在眼里,笑在心里。 也不知为何,每当傅娆眉头一皱,他的心立即能软来,可对着笨笨,他仿佛多了几分耐。 小孩子终究是耐不住玩具的诱『惑』,抉择一番,笨笨将锦盒抱了过来,全部兜在怀里,一本经道,“爹爹,那笨笨把娘亲让给一晚。” “不成,拿了几个,得让几晚,数数,怀里有多少个彩俑?” 笨笨自小学会数数,数了一,发现怀里有五个彩俑, “五个!” “除去爹爹赏的那个,得将娘亲让给爹爹四晚” 笨笨艰难地抿着嘴,一副要哭的表情,可小家伙瞥了瞥怀里的宝贝,最终委屈巴巴抱着锦盒去到窗边的罗汉床上玩耍。 皇帝乐开怀。 傅娆拧着汤『药』进来,瞧见的是父女俩为她讨价价,她无语地嗔了皇帝一眼,将食盒置于桌案,“陛,该喝『药』了” 皇帝视线笨笨身上挪回,瞅了瞅那黑乎乎的『药』,脸上笑顿失。 他这是心病,如今傅娆寻着,顺带获一宝贝闺女,心口早不疼,“朕身子康健得很,也行了三轮针,不是说好了么?” 傅娆面不改『色』将『药』碗往前一推,她如今是生育的最好纪,既然决定跟他在一起,少不得替他生个儿子,搏一方不败之地。 “陛,这是补肾健体的『药』汤。” 皇帝脸『色』一黑。 是夜,京中李相府。 李维中书房传来瓷器碎地的锐声,紧接着响起一声暴喝, “逆子,到底想做什么?” 李维中一巴掌抽在李勋脸颊,李勋那张俊脸顷刻现出五指红印。 李勋抬手拭去唇角的血渍,神『色』冷淡觑他,“父亲,陛是什么心『性』难道不了解?您是有些能耐,也有些许城府,可这些,便足以与陛抗衡了吗?” “陛并不宠幸宫妃,您只要等,回头太子之外迟早是三殿的,您迟早能位列首辅,您现在做这些无异于虎口拔牙!” 李维中额尖青筋暴跳,怒视面前的嫡长子,低喝道,“懂什么?韩玄,柳钦,程康这几只老狐狸成日嚷着无嫡立长,言之便是属大皇子继位,陛一向信任这几位老臣,若真如此,爹爹这些的谋划岂不完了?” “有,姑姑至今被幽禁翡翠宫,何故得罪陛不得而知,可为父这些,兢兢业业替他卖命,依然没能让他松口将姑姑放出来,这味着什么?味着她彻底失去圣宠,原先大皇子身子不好,凌儿的太子之位稳稳当当,可如今局势大变,为父若不争,李家便是一败涂地!” 李勋皱眉,“陛有咳血之症,连周太医都束手无策,您急什么?” 李维中面『色』激『荡』,“为他身子每况日,才急,一旦他立大皇子为太子,第一个收拾的是!” 李勋默了默,凄然一笑,“您想过失败的后果吗?龙舟一案,父亲脱不了干系,陛亲临通州,是打算查清始末,父亲又如何抽身?” 李维中侧身过去,冷冷掀起唇角,“自古成王败寇,为父不会坐以待毙。” 李勋知劝不动,闭了闭眼,转身离开,到了门口,李维中喝住他, “勋儿,是李家嫡长子,为父对来寄予厚望,可若一孤行,为父不介换庶弟继嗣。” 李勋眼底一片默然,冷冷吐出两字,“随。” 他不顾脸颊的灼痛,掀起衣摆,大步离开,心里却暗想,李家上不能为李维中的疯狂陪葬,他得设法在李维中做出错事之前,保住李家弱小。 连夜,他孤身上马,朝通州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行踪并没能瞒住李维中,须臾,便有暗卫来到书房禀报。 李维中苦笑一声,摆了摆手,“随他去吧,通州那头准备好了?” “三磨一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李维中闻言唇角微微扯了扯,目光挪至腰间,那里缀着一块田黄沁小玉,小玉通体沁黄,油润泛光,是上好的黄沁籽料,为十四前,皇帝表他龙之功所赐。 时过境迁,不曾想,二人会沦落到尔虞诈的地步。 自古夺嫡艰险,不成功便成仁。 朝臣皆以为那断裂的龙舟是他的败笔,却不知,那只是他虚晃一枪。 他真的后手,一定会令世人惊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