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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九垒时期就有过这种战争。

    只是他们不知道。

    相学必然领悟了心缘不二法。

    决定一个文明成败的不是数量多少，而是至强的底蕴。

    人类的无敌技一直都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古人的智慧与今人其实没多大区别，只是面对的取舍不同。而今，陆隐面对的取舍，结果还是需要心缘不二法。

    要说值不值，是对那些牺牲在修炼心缘不二法之下的人的无情，只能说，人类文明需要这股力量。

    可想修炼心缘不二法何其艰难，必须有至纯的心。

    驼临做到了。

    陆隐却不可能做到。

    所以他也只是想尝试一下，看看驼临能不能带给他捷径。

    这一尝试就是十年，十年的时间，他与驼临相对而坐，感悟心力。驼临以其自身从游澈那里获得的心力将感悟带动陆隐，希望能让陆隐理解心缘不二法。

    但十年了，陆隐一点头绪都没有。

    越是想要理解，距离仿佛越远。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抓就抓得住的。

    他放弃了。

    “为师并不适合这条路，今后还是靠你了。”陆隐无奈。

    驼临挠了挠头：“不应该啊，师父为何练不成心缘不二法？”

    陆隐笑道：“师父也不是万能的。”

    “可弟子的心缘不二法建立在对师父的情感上，如果没有师父，也就没有弟子的心缘不二法了。”驼临迷惘道，身后，颜如玉晃了晃青禾，好似在应和。

    陆隐转头看向一旁自己的雕像。

    理是这么个理，但雕像代表的驼临以及无数人对自己的情感，所以才有了心缘不二法，那自己本身呢？莫非也要对自己有类似的情感？

    他太了解自己了，自己根本不是所有人看到的那样光辉璀璨，不染尘埃。自己就是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经历过无数生死，也有过无数阴暗谋算走上来的小人物，有过自私，有过冷血，有过伪善，有过贪婪，人应该有的，自己都有过

    。

    自己从未掩藏这些，只是驼临他们选择不去看到，他们被自我的情感蒙蔽。

    或许，这就是他的至纯。

    但这股至纯，自己做不到。

    要说唯一与他们认知自己的形象符合的，也就是背负文明这一个。

    自己确实背负了文明前行，无论前方多黑暗，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师父。”驼临喊了一声。

    陆隐看向他。

    驼临却并未看向他，而是看向，雕像。

    这一刹那，陆隐脑中陡然闪过一道灵光，他也同时看向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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