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女儿,在赫府生活得还习惯吗?”稚鱼娘坐在床边,看着低头缠纱布的花沫,“切记在婆家要谨言慎行,不要得罪人。” “习惯。”花沫虽然还没小孩,但为人母亲的担忧她也明白,抬头笑道,“放心,赫府的人待我很好,我也会事事小心。” “那就好、那就好……”稚鱼娘像是回应,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起了心酸,“想当年,你爹这么早就抛下我们母女俩,我还以为没法把你养活。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又担心没人看得起我们,怕你嫁得不好……” 粗糙的手一抹眼泪,接着道:“还好祖宗积德了,你嫁得好,我这辈子也放心了。下去也算有脸见你爹。” “娘,你别这么说”花沫心底泛起一阵苦涩,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到花稚鱼身上,而不是其他人了。 她俩太像了。 父亲早逝,留下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因为祖辈的约定,两家成婚。大抵的人生历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可能就是性格吧。 稚鱼母女性子柔弱,被人欺负也想着大事化小,忍气吞声就算了。花师奶呢?外表强悍,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坚强应对,处变不惊。而她自己当销售多年,什么时候该示弱卖乖,什么时候该争取自己的权益,她都懂。 现在她知道,花师奶肯定也有过跟稚鱼娘亲一样孤独无助,为生活发愁的时刻。只是这一切,都以作为母亲的身份扛过去了。 花沫双手覆盖在稚鱼娘的手之上,紧握着安慰道:“娘,这些年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谢谢你。” 这句话,是她代替稚鱼说的,也是她想跟花师奶说的。 稚鱼娘觉得女儿真是长大了,欣慰地拍拍她的手,浅笑着,两人静默不语。 这一刻,过去苦难的岁月,似乎已经画下了一个句点。 “少爷,药买回来了。” “嘘!”偷听到房内的对话之后,某人会心一笑,“药待会儿再用,我们出去吧。” “去哪?” “会一会地头蛇。” 花沫让稚鱼娘多些躺床,自己在厨房捣鼓了半天,简单用过早饭之后,服侍娘亲回房继续休息。待人睡着之后,她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出了院子,她看了一圈,还是没人。从刚才吃早饭就找不着人,不知道这对主仆又去哪里潇洒了。 她抓起一把米,无聊地喂起了鸡。不知道听了多久的鸡啼声之后,她终于听见一阵逐渐呱噪的女人声,循着声音走到了村口。 一群大妈把祠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呀,真是太惨了!” “怎么啦?春花他娘怎么跪在门口?” “听说春花那个死鬼爹给他娘报梦,说自己在下面过得很苦,她娘一早就过来求着要进去烧香了。” “难怪我男人一早就来祠堂了!” “没用,牌位都在里头列着呢,带不出来,女人都进不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