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终于松了口,放过他的耳朵,虽然是配着难以置信的痴呆表情,不自觉松开的。 “啊啊啊——!” 原本稳速前行的马儿听见上方传来山崩地裂的尖叫,一时受了惊吓,前蹄踏空,开始疾驰往前冲,失去惯性的马夫差点被颠落到地面。 “吁!——吁!——”无言单手将马夫托着,另一只手扯实了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几番颠簸之后,马儿终于被控制住了,停下步子。 “少爷少夫人,你们没事吧?”无言第一时间撩开门帘,确保两位主子的安危。 “没事。”赫卿弦坐得极其端正,仿佛刚才他人没在车上似的,还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 至于少夫人,呃……除了几缕头发胡乱飘在额前,除了奇怪地缩坐在边上瞪着少爷,除了有点像一只怨气重但脸红的女鬼之外,好像也没受伤。 那就放心了。 放下帘子,继续赶路,马车再次平缓地前行。 车内两人坐得甚远,都不说话,唯有辘辘车声填满了尴尬的空气。 良久,他别过头。 “对……对不起。”轻飘飘地扔出一句道歉。 以为先道歉就没错了?她咬牙切齿地指控:“流氓!” “我可能是错了。但你也没对。”他对这个称呼没意见,只不过有些事实,他不得不讲。 “你说什么?”她现在想过去敲敲他的头,问他是不是刚才颠出脑震荡了才说出这些胡话。 “咳咳,要不是你……那样,我也不会……这样。”她为什么要这副表情?他不过是阐述真相而已啊,“自然的生理反应,没法控制,你懂的。” 她两手交叉抱臂:“呸!谁懂你!”男人的套路真是多。本以为他良心发现才主动低头认错,原来只是想把她也拖下水,最好谁也别怪谁。 双方没有达成共识,看来是谈不拢了。赫卿弦叹了一口气,放弃辩解,倚靠在边上,闭目养神。 花沫仍然坐得远远的,提防着这只衣冠禽兽再次兽化。她想好了,万一他再敢乱来,就把整只耳朵咬下来泄愤! 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好像是睡着了。她撩开一丝门帘,除了马车顶挂着一盏油灯,四周洒着微弱的月光,几乎是一片漆黑。这条路……好像不是她来时经过的赤毕山啊,现在大晚上的赶路是要去哪里? “无言,我们去哪?”她扯扯黑色的衣角。 “少夫人,回娘家。”他没想到,少夫人这么快就不记得娘家的路了。 “谁的娘家?你要回乡下探亲?” 果然是应了老人家说的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他耐心地回答道:“自然是少夫人你的。” 什么?那不就是等于原身的娘亲?可是她完全没有关于原身的记忆啊! “我肚子呜……呜呜……”刚想撒谎说肚子疼,让马夫别那么快赶回去,一只手就从后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回车内。 松开她之后,赫卿弦主动后退,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声音略沉地道:“丈人早逝,欠下一屁股债。你……你自小跟娘亲相依为命,帮着种地或做些针线活。” “丈母娘温顺善良。由于家里没有男人,赌坊追讨的痞子时常会上门闹事,许多邻居也会嘲笑孤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