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四x送傩3-《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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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人却久久不语,沉默地穿针走线。
宣焘吃疼,皱了下眉,他知道送傩唯昭乐之命是从,每每与外界交接讯息,回来后什么都不会告诉他。
她护着他,也防着他。
往常便罢了,今日,本以为同生共死过,她会例外一回。
“送傩,我今儿差点死了,告诉我吧。”他放低了声音,“挑点能说的说也行。”
陛下病重。
送傩将薄唇抿得更紧,这四个字很简单,可是她不能说。
公主派她来前反复嘱咐过,四爷还有助他篡位之人未曾交代,恐他野心不死,隆安寺一门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可在他面前走漏风声。
即使他今夜为自己挨了一刀,送傩心中愧疚莫当,却也要遵守主子交给她的命令。
她一默,宣焘便明白了,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这时送傩将伤口缝好,低头咬断线线。温热的唇擦过他疼痛的脊背,宣焘想象着那只红唇的艳色,目光骤然一暗,满腔闷气再也积攒不住,翻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张口重重噙住,反复□□。
送傩猝不及防地大睁双眼,才欲语,呼吸尽被掠夺。男子精赤的胸膛上肌肉线垒分明,起伏着,蕴藏仿佛随时爆发的力量。
伤口才止住的血又迸裂开。
他毫不知觉,滚热的气息悍野如狼。
“我该拿你怎么办,送傩……叫你认主,很难吗,我不值得吗?”
模模糊糊的话音粗鲁地染糜在她唇间颈间,送傩推他,宣焘故意作对地压沉身子,黑沉的眼睛瞪视她。
他不玩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了,他等不及这块木头开窍,他这就要她。
“送傩。”他紧着嗓子唤她一声,包含命令的意味。
感到那一处贴身的炙热,送傩浑身激灵一下。
她知道,有些人在濒临危险,或劫后余生之际,身体会产生一种控制不住的欲望。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四爷此刻的神情,墨色的眉弓紧绷如剑,其下是一双眸含冷焰的眼,鼻息咻咻,森然如兽。
他便那样衅然直视她,伸手落在她衣带上,送傩同时伸手,轻柔的指尖点中他的睡穴。
前一刻还磨刀霍霍的男人,明显顿了一下,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茫然,以及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的愤怒,阖上眼皮倒下。
送傩红着耳尖起身,将沉睡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摆在床上,又处理了一下他流血的伤口,给他脱靴盖被。
而后,自己抱膝坐在床边地上的蒲团,守着他。
方才出手的一瞬,送傩便知道,自己并非不情愿,是顾念他受着伤。
摸了摸被咬破的唇角,她痴痴望着床上的人。
送傩的主子,这辈子只会有长公主一人。但四爷,却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人。
她不知该拿自己的心怎么办了。
*
之后的事顺理成章。
第二日,宣焘醒来,免不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送傩一声不吭地挨他呲达,如常沉默,给他换药包扎。半个月后,刺杀事件平息,宣焘的伤也渐愈,在他又一次强势地压住她,送傩没有拒绝。
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在她那间连一面镜子都没有的狭窄小木屋中。当那尖锐的疼痛贯穿身体,送傩似无数次忍疼的经验那般,咬紧唇不出声,朦朦地听四爷喟叹,“你好小啊。”
她以为四爷是嫌弃她的身材,抬眼,却见男人神情愉悦亢奋。做此事时,他很温柔,与平素表现出的坏脾气迥然不同,并不只图自己爽快,有着无穷令她想要吟哦的手段。
她什么也不懂,除了闭唇不让自己发声,只能被四爷引领着,不知所措地沉沦。
“送傩,别咬,叫声四爷。”他一面撞着她一面引诱。
“四爷。”送傩听话,猫儿似的溢出一声,心头甜蜜。
她雪白的脸沁出细汗,无从着力的手指只能扳紧他背上那道伤疤,开了音腔,便不自禁带出一声低吟。
宣焘又用力一送:“叫声主子。”
“……”送傩被撞松了发髻,咬唇承着他,不肯开口了。
后头无论他如何引逗盘弄,送傩有主,打定主意不可以再称他人为主。宣焘岂能称意,便将那些撷花弄潮的老道手段,皆使在这初尝滋味的小木头身上,料她不会不乖乖服帖。
送傩身子深处的酥痒被一遭遭勾出,却又只差一点,一直得不到满足,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眼前花白一片,如浮扁舟入海,无力浮沉。
熬不过,一声声地叫着“四爷”央求他,从来不哭的人,到最后眼尾被泪渍染得通红。
最终两人都失力,相拥卧在狭窄的床板上。
宣焘到底没能如愿听到,但这点小小的不足,在身体得到全面的餮足后,也可原谅她了。
他用指尖勾了下小木头汗津津的鼻尖,“你就这么倔。”
送傩闭着眼,贴在他胸膛手臂紧紧搂着他。
宣焘从未见她如此主动过,一笑,垂眸看那张欢爱后羞旎的小脸。她的体质似乎很特别,这样一通折腾,脸上也无半点绯红晕出,反而愈加显白,白得晶透如雪,让人怜惜。
他心中发软,支起慵懒的身子,分开她双腿为她细心擦拭干净。而后又躺回去抱着她,拍拍小脑袋。
送傩在他怀中踏实地闭上眼。
“睡吧。”宣焘睁着眼,看她的呼吸渐渐轻匀,知她睡熟了,勾在她腰畔的那只手轻轻摩挲掌下滑腻的肌肤,眸中露出欢愉退去的空旷。
他慢慢将头埋在女子温暖的肩窝,小木头心硬,但这里真柔软啊。他低声自语:“宣氏没有自杀的窝囊废,胜负自负,我不得死。
“送傩,你陪着我吧。”
一滴泪在送傩的锁骨化开,她睫毛微颤,没有睁眼戳破他不肯示于人前的脆弱,在心里应了一声。
四爷不怕,我陪着你。
*
原以为,日子会这样一天天过下去。
送傩将身子给了四爷后,与从前也并无什么不同,还是寡寡的不爱说话,顶多,在他逗自己开口时,多附应两句。
“怎么从没见你笑过,笑一个给爷瞧。”四爷无所事事的时候,便喜欢琢磨她,继让她称主后,又说要看她笑。
送傩从小悲喜寡淡,觉得无甚值得她哭笑之事,不过面对四爷,她是真心愉悦的,便弯了弯唇,笑给他瞧。
宣焘却嫌她笑得僵硬,两根手指搭在送傩的嘴角向上轻推,歪头笑道:“这才对嘛。”
送傩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不知何以引得四爷如此乐不可支,不过看着那双明媚无忧的眼眸,她头一回觉得,自己除了习武外了无趣味的生命中,有了色彩与波澜。
原来她也可以温暖一个人。
想起那日他在她睡后透出的隐衷,他那份孩子般的脆弱,送傩心想,就这样陪着他一辈子,哪怕画地为牢,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被打破了。
暮秋时迎宵和松苔来了一趟。
这二人同时出现在寺中很罕然,宣焘见到她们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那帮刺客的身份查明了,来回他。
正欲询问,却见迎宵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扫过他,径对送傩道:“你的口信已传报给公主知道,殿下听说了你与四爷的事,很是震惊,说考虑不周对不住你,让我和松苔过来接你出去。”
这些话是当着宣焘的面说的,他先是一怔,顷刻反应过来,目光不可思议地射向送傩。
这样的私事,她也要巨细靡遗报告给她的主子,并且避过他,未与他商量过一句。
宣焘眼睁睁看着送傩起身和二侍走到院外角落,低头喁喁低语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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