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四x送傩2-《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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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得这样近,送傩的脸上发热,却透不出绯红,只有雪白色,心里不住怦怦跳。练功也没有这样跳过,中毒也没有这样跳过。
她的头愈发低埋了,心乱如丝,手掌便下意识去摸剑柄,摸到那冰凉的伙伴,她的心便能静了。
然而碰到的不是冷铁,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牢牢裹住。
被男子如此触碰,她是第一次。
送傩猝然僵硬,喉咙发干地抬起头。
眸底的仓皇没有逃过宣焘的眼。
往常那样干净的眸子,终于多了点不同的底彩,便算是他为她画上的第一笔妆色吧。宣焘遂意地展展嘴角,目光深情款款:
“姑娘不点头,我可以等,只是想叫姑娘知道,我眼下虽成了这副样子,被姑娘拒绝,亦会伤心。”
说着话,那只手解开送傩袖口的绑带,探入其中,有技巧地游移向上,顺着滑不留手的肌肤握住她的小臂。
贴耳轻言:“送傩,给我句准话,别折磨我。”
“我……”送傩嘴唇干得发不出声音。
她不知道。
可她分明有能力推开此人,却像上一回四爷为她戴簪时一样,任由他靠近。
内心深处,她其实分明是知道的。
她喜欢上了四爷。
下巴忽被勾起,宣焘欣赏着女子一脸欲语还休的茫然,往她脸上轻轻吹气,“没关系,不用纠结,信我就好。四爷教你。”
他见她呆呆的并不反抗,心里一笑,在墙根压住她,低头含住那片早已引他欲动的红唇,教她自己喜欢什么样式,教她吞咽下自己的津唾,逗引她软绵地勾缠自己。
送傩一瞬睁大双眼,陌生的触感与味道令浑身的血液奔流。
鱼涸沙岸,鹿陷迷林。
“闭眼。”男子沙哑又强势地命令。
仰着头的送傩笨拙地顺从。
眼前陷入黑暗,她空捞捞又汗漉漉的手终于敢轻拉他一点衣角。
朦胧的月色从窗沿洒进简陋的小屋子,照不见昏暗墙角处暧昧的二人。两个人中,一个紧张生涩,另一个却是驾轻就熟。
等尝够了他想要的,宣焘在送傩终于懂得按他的指引将香舌缠来时,却堪堪向后退开了。
一缕银丝在二人唇珠间扯断,宣焘眼看着送傩喘息细细,所求不满地懵懂睁眼,那糜艳唇上还有他留下的咬痕,心满意足。
虽说腹火愈炙,却是做出一脸温柔得体的疚意:“方才见了你,一时把持不住,你别怪。天晚了,咱们明日再说话,姑娘早些休息。”
说罢,这自顾自来的男人,毫不留恋地转身,又自顾自地去了。
留下送傩在原地,看他走远,心仿佛也被他带走一枚碎片,空出一块。
她摸摸自己的唇角,她人生中的第一个亲吻,便这样失去了。
交给了四爷。
送傩侧耳向窗外,听见黑夜中响起悠长的钟声,余韵久颤不绝。
却说宣焘一走出送傩的屋门,脸上诚挚的表情就被一个勾唇的笑意打破了,忽然听见有人敲钟,他快意的心情陡被打断。
眯眼向钟楼上望,借着月光,勉强看出一个身着袈裟的僧人轮廓。
“老秃驴。”他心里骂了一句,三更半夜不睡觉,抽什么风?
旋即,他又嗤地笑了一声。
他宣无疆用得着谁来醒示么?
今日困于浅滩,行尸走肉般活着,外界之人,不知如何唾骂他宣老四,不知声名狼藉、不知明日生死,能找个乐子,何乐而不为。
真心?他浮浪半生,那玩意儿早就没了,更不稀罕别人的。糟蹋便糟蹋,真有天谴,正好,他求之不得,胜于半人半鬼地活着。
“和尚,我和你打个赌啊,”宣焘将月光踩在脚底下,自言自语地笑道,“最迟明日,她定会来主动寻我,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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