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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柔看不下去了，虽然没太听明白对方说的数据，但也知道双方到了亮刀子的时刻。

    答应腾训的好意，大家成为一起家人！

    不答应，以后就是敌人！

    小姑娘杏眼一凝，划开手机一通操作，把刚才那一段录音发给安迪。

    她有心提醒方子恒，怕堂哥年轻气盛真跟对方起冲突，把关系闹僵。

    林妃妃、安迪给她上课的时候曾说过，腾训、阿里、百度这些互联网大鳄，不是恒宇目前可以比拟的。

    双方拉扯可以，能不得罪最好别得罪。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方子恒神色很平静，并没有因为程伍的话乱了心绪。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按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指了指茶杯让方柔添茶。

    方柔：“........”

    哥，你怎么还喝茶啊，对方都亮刀子了！

    小姑娘斜了方子恒一眼，心里急的不行。

    方子恒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看向腾训四人，最后目光落到刘志平身上，澹澹开声：“刘总，三位，你们觉得腾训能做到目前的体量，最大的凭证是什么？”

    “当然是用户，我们腾训的用户位居华国互联网第一！”

    陈桔红脱口而出，道出了腾训最大的优势，以及体量之大的根本原因。

    然而她话一出，刘志平、程伍、孙忠三人的脸色狂变，再不复刚才的澹定从容。

    方子恒笑了，笑容里充满了自信。

    他接过方柔递来的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四人，嘴角上扬，豪迈道：“华国的人口是北美四倍之多，庞大的人口红利，就是三千亿大文娱产业的凭证！”

    “腾训如此，恒宇亦如此！”

    “四位对数字的敏感肯定超过方某，个中细节，想必不用方某多说。”

    腾训如此，恒宇亦如此！

    平静又刺耳的话语，在小型会议室响起。

    方子恒反戈一击，让四人浑身一震。

    陈桔红傻了，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她没想到，方子恒竟然下套，借她的话翻盘。

    此时她回过味来，跟刘志平三人一样明白方子恒话中的涵义。

    华国庞大的人口红利，是任何行业最大的市场，互联网市场如此，大文娱产业亦如此。

    北美没有千亿以上的文娱帝国，不代表华国没有。

    方子恒的反问，瞬间破局，打断了四人的气势压迫。

    刘志平目光微垂，轻吸一口气，一边按灭香烟，一边暗道可惜。

    今天，没机会了！

    罢了罢了。

    下回再找机会。

    他站起身，跟方子恒道别：“方董，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就先谈到这，我们下次再会。”

    说完，他伸手跟方子恒重重一握，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程伍三人叹息一声，跟着起身拱手道别。

    方子恒笑而不语，朝方柔打了个眼色，让她去送送四人。

    方柔有些懵，不知道四人怎么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这是大好事，说明堂哥更胜一筹，一人打趴下腾训四人。

    她扬起灿然的笑容追上四人，脆生生道：“四位慢走，到了帝都一定要来恒宇做客。”

    ........

    几人走后，方子恒打了个指响，回到沙发上缓缓坐下。

    今天腾训的意图，很有些明显，比阿里来的张芸可凶悍多了。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嗡嗡嗡..

    手机传来震动，响起一首老歌铃声。

    “红尘来呀来去呀去，都是一场梦，红尘来呀来，去呀去...”

    方子恒一看，是安迪打来的电话。

    “喂，安迪！”

    电话接通，他才知道方柔刚才玩起了录音，多留了一手。

    “没事，今天只能算第二次见面，跟去年腾训派人来公司一样，游说罢了。”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去见小马呢！”电话那头，安迪松了一口气。

    “去见他干嘛，去了等于于认投大哥，我脑子进水了才去。”

    “对了，北美的周票房出来了没有？”

    “半个小时前，腾训上门时就出来了，你上网看看，网络上都快吵翻天了。”

    安迪咯咯笑了，心情一片大好。

    电话挂断，方子恒打开手机登入微博，一眼就看到了《寻龙诀》在北美市场登顶的热搜。

    鲜艳的横幅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迷人。

    横幅下方，一排排电影名称跟票房数据陈列，排在最顶端的赫然是《寻龙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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