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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不知，至少在臣妾……被关进这个花瓶之前，白锦萱都不知道那个鬼是谁的。”

    他脸色仍然冷冷淡淡的，那种冷淡却让人有几分惧意。

    “你见过一只猫吗？白锦萱见过的那只黑猫。”

    静了片刻，他才又一次开口。

    叶如晨道：“臣妾没有见过，但是臣妾听说过。玉儿就被一只黑猫抓伤了，真是奇怪，那只黑猫不仅能看到鬼，还能伤害鬼。”

    “白锦萱认不认识黑猫？”

    叶如晨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皇上真会开玩笑，白锦萱怎么会认识一只猫。”

    段天翎蹙起眉头，“你不知道……黑灵？”

    “黑灵这个名字臣妾知道啊，那个人很可怕，曾经捏着臣妾的脖子……”

    她知道黑灵，知道黑猫，却不知道，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么？

    段天翎感到些许困惑，眼眸又瞟向叶如晨，“他怎么捏着你的脖子？”

    “那是凌妃被一只蛤蟆吸血的时候，凌妃被白锦萱救了出来，安置在房间里。臣妾当时就在那里，这个叫黑灵的人，就掐着臣妾的脖子逼问臣妾，问什么金蟾有没有吸血。臣妾确实不知道。幸好后来白锦萱及时感到了，将他引了出去。”

    他眼里几分冷然的玩味，“白锦萱认识他吗？”

    “不认识，那是白锦萱第一次见到他。后来白锦萱说这是一个跟她一样能看到鬼的人。她还给这个黑灵出了一个主意，让凌妃呆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小路子就说了望月楼。其实白锦萱是怀疑黑灵是妖，想试一下他。如果他是妖的话，就没法进望月楼了。”

    段天翎缓缓又问：“他进去了，对么？所以你们便断定，他不是妖？”

    叶如晨低声道：“臣妾不知。”

    过一刻，叶如晨见段天翎脸色有异，关切问道：“白锦萱真的会有危险？那个人要害她？”

    他低低冷声：“没错，有人要害她……”

    “皇上，臣妾求皇上救救白锦萱。请皇上放臣妾去，将一切都告诉白锦萱。”

    “不忙……”他淡淡说，“爱妃直接这么说，会打草惊蛇的。不如将这件事情交给朕，她到底也是朕的皇后……朕不能看着她有事，你说对不对。”

    叶如晨虽觉他神色奇怪，却也点了点头。

    “不如爱妃就帮一帮这个忙，去问一问皇后，看皇后与要害她的人，是否还有过接触。如果没有也就算了，如果有……朕暗地里，帮她解除这个麻烦，就不惊动她了。”

    叶如晨松了口气，“皇上能这么做，白锦萱一定感激不尽。”

    他嘴角微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她会感激不尽么？

    坦白了大部分，却隐瞒了最重要的。

    倘若她确实对黑灵一无所知，又为什么要隐瞒。

    这其中隐瞒的缘由，很容易想清楚的。

    “不过爱妃切记，这件事情不能提前告诉白锦萱，倘若她没有相信，反倒会惊动了那些人。这件事情已经非白锦萱一人的事了。现在事关重大，倘若爱妃露出一点破绽……只怕朕也不能顾念往日的情分了。”

    话里暗含了几分不经意的威胁。

    叶如晨懵懂地点头，“臣妾明白。”

    “朕暂时只想知道，白锦萱到底有没有再见过那些人，问得多了，也会让人起疑心。”

    “是，臣妾一定照做。”

    段天翎淡淡  ：“爱妃记得早些回来告诉朕，朕也还有一些其他的话……想对爱妃说。”

    叶如晨重获了自由，出了乾殿之后，李寻欢道：“皇上这一步走得很是冒险，我以为没有多问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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