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覆华,没什么不一样的,普通人家有普通人家的利益相争,皇室有皇室的腥风血雨,但是你只要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求,不对任何人造成困扰,便不会招惹上麻烦,我希望我的歌儿日后就是这样一个人,轻松自在。我都想好了,日后她只要能分得一块封地,我便随她一齐离开这里,好安度晚年。”那时他就已经看破一切,对权势无半分觊觎之心。 “非鸿,我一直羡慕你,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可惜终究学不像。”男子目露艳羡,却透着难以抵抗的无力。 “难道你想选择前者?” “为何不可?我的孩子身上流着这个皇室的血脉,我又有足够的耐心欲将之培养成一个优秀的人,所以,让她争一争也是可以的。”男子低头看着隆起的腹部,嘴角洋溢着笑容,似乎在很纯粹地憧憬着美好,又似乎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令他费解。 “你难道不怕你的孩子最终会成为利益熏心甚至于无比冷血的一个人?”他问着,却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不会,她身体里也流着我的血脉,她会像我的。” “可万一是个男孩呢?” “男孩又怎么了?他照样应该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成为女人的附属品……” “覆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当时被男子这番言论吓得不轻,连忙打断他。 “非鸿,我很清醒。” “我只希望我这个孩子日后能遵从本心,做她自己觉得对的事情……” …… “为父一定是遭报应了!一定是!呜呜,为父该如何是好……” “父后,您冷静,算孩儿求您!” 此时翠椒殿内已经乱作一团,秦烬魔怔了一般,他坐在床榻上,身上只穿着中衣,最匪夷所思的是,他枕边落着一堆凌乱的青丝,而他头上的发稀疏得仿若枯草,稍稍仔细看,可以看见里面的头皮。 不远处梳妆台上的铜镜已被他砸得稀巴烂,有几个侍人正在清理。镜框上依旧残留着几块破碎的镜片,上面印着男子痛苦绝望的脸庞,他榻前,跪着一个女子,女子身上仍穿着上早朝时穿的华丽朝服,只是上面遍布抓痕和褶皱,因为她刚才为了制止男子的癫狂行为与他发生过争执,但对方是她的父后,她不敢动粗,便受了不少对方无意的攻击。 而事情缘由要从今天早晨说起…… “凤后,该起床了,您昨天不是说过今天想要起早去御花园采霜,然后用来酿酒。”这日,未到辰时,絮清就进殿喊人。 秦烬醒来,一种难言的不适感从他头皮处传来,头发对头皮来说无疑像一层衣服,但他此时感觉头皮是裸着的,凉凉的感觉,不待他多想,耳畔就传来柳絮的惊叫声。 “凤后,您…您的头发……”柳絮目光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结结巴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