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侵心7-《热吻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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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侵心7
——“我喜欢你。”
就像沈肆自己说的,要是他先前这么说,说不定安倾还真的会担心会犹豫。
但是此刻听到这句简单却笃定的表白,不得不说,安倾头一回体验到那些言情小说里描述的——心动的感觉。
沈肆漂亮的眼睛里,眸光深邃,像是怕她惊慌,同样克制着对她的喜欢和感情,只是藏着情意地看着她。
长睫轻颤,安倾都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分不清是他掌心的温度传到了自己脸上,还是自己不争气地脸热得不行。
“我……额……”向来觉得自己还算口齿伶俐的安倾,一时间有点嘴钝。
轻笑从声沈肆喉间低低漾开来,青年收了手,看着她说:“先看礼物吧。”
侧颊热度突然降下来,安倾微怔,对他这种不求答案的态度,既有两分放松,又有些说不上来的些微失落。
“那你……”稳了稳情绪,安倾却不着急,抠着礼盒上的丝带,犹豫着问,“你那天是怎么回事?”
沈肆也跟着愣了愣似的,长睫微敛,唇角扯了个带涩的笑,“你知道我妹妹要和赵家联姻的事情吗?”
“嗯。”
安倾点头。
那个上了热搜的晚宴,第二天他们剧组的小姑娘还一块儿八卦过。
“那天那场订婚宴,”沈肆顿了顿,看着她道,“本来应该是我的出任宴。”
安倾一怔。
像是不愿意多说,沈肆几句话,概括得很简单,“那晚宴会前,宝珠打电话和我说,找我有事,叫我去琉苑的空中花园找她。
结果……”
沈肆顿了顿,笑意有些涩,“我们起了点争执,她失手,就把我推了下去。
大概是见我掉下去了没有一点动静,以为我……害怕了吧,就没敢下去找我。”
安倾这回是真愣了。
她知道那家酒店,离这里不算远。
酒店有个类似于空中花园的的卖点,常上各类建筑时尚杂志。
沈肆说的他出事的地方,就是那处隐蔽性挺强,掉进中空的天井里,就可以走到酒店外面的空中花园。
沈肆像是没注意到安倾的表情,接着无奈道:“所以那天,我是真的撞到了脑袋。
也幸好,我命大。”
“不是……”这下轮到安倾惊呆了,“沈宝珠那么做,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接着订婚了?
要是你真的……”
安倾没敢说要是你真的摔上天堂了或者摔残了,缓了缓接着问:“你们家里人,也准备就这么完了?
也不报警也不干嘛?
要是你真的出点什么事情,你怎么办?
她这是故意伤人了好不好?
!”
安倾这回,是真的相信那些所谓的,沈肆是沈父结婚前就有的私生子的传闻,仅仅是传闻了。
沈家和沈宝珠母亲当年联姻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也从她父亲口中得知,周家对沈家的助力有多大。
沈宝珠母亲意外过世之后,沈肆跟着他生母嫁进沈家,又改姓了沈,沈宝珠却从来和他不对付,甚至直接在聚会的时候,“童言无忌”地骂过沈肆野种。
沈肆母亲和沈父结婚没两年,沈母也意外离世,就留了他这个身份不尴不尬的继子在沈家。
那会儿的太太圈里还一度八卦过,说沈父是不是克妻。
好在沈父后来也没再娶,沈肆也在沈家留了下去。
听安倾义愤填膺地问完,沈肆苦笑,“听说他们后来发现我不见了,也有找过我。
爷爷……也打了宝珠一巴掌。”
“……?”
哦豁,差点出了人命,就换了一巴掌,还真是下了狠手啊。
安倾忍不住抿直了唇线腹诽。
“别气了,”看着小姑娘气成河豚鼓着气的腮帮子,沈肆好笑地伸手过去,指尖在她抠着丝带的指节上轻轻挠了挠,反过来柔声安慰道,“快看礼物吧,马上就要零点了。”
安倾刚想说,礼物不礼物的不重要,这么严重的事情才重要好不好,就听沈肆又说:“如果不是这件事,我也不能再遇上你,所以别气了倾倾,快看礼物吧。”
“……”安倾被他搞得彻底没脾气,一颗老母亲护犊子的心熊熊燃烧,又拗不过他软下来的眼神,只好叹了口气,先拆了礼物。
“喜欢吗?”
沈肆微歪着脑袋轻声问,满眼期待。
“嗯。”
拆了礼盒,看着黑色丝绒小盒子里的礼物,安倾点头。
还真不是商业客气,沈肆送她的是对红宝石耳钉,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两颗裸石。
设计简约,和她某天早上吃着早饭翻杂志的时候,多看了两眼的那页珠宝,几乎一样。
“可是……”安倾捏着丝绒小盒子的手顿了顿,看向他,犹豫着问,“这个,不少钱吧?”
据她所知,沈肆成年后,仿佛就在沈家消失了一样,沈家对外经营的那些项目,不时在媒体上出现的新闻里,也从没见过沈肆的影子。
沈肆知道她的意思,像是有些地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一早就帮着爷爷打理公司了,这几年从我手里走的项目,营收都不错。”
“给你买礼物,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肆笑着揉了揉她发心,又有些落寞道,“只是以前……”
看着沈肆就差把“他们觉得我上不得台面”这几个字写在脸上,安倾闭着眼睛,抬手到腹部,做了个练武打坐似的动作,吁了口气。
安倾那会儿就听说沈宝珠没少给她这位继兄吃亏,具体原因她不清楚,那些富太太大小姐之间广为流传的豪门八卦,倒是听到过不少。
坊间都传,沈肆哪是什么沈家继子,那就是沈家当家沈泓生的亲孙子。
否则,就算沈肆生母再倾国倾城,也不至于有那个本事,能被沈泓生允许带着个十多岁的儿子嫁进沈家。
沈肆的生母,她小时候也见过,三十多的女人,还像个小姑娘一样,眼尾微微弯着,说不出的无辜清纯。
沈肆也和他生母一样,让人辨不出年纪。
青年长她的这四岁,仿佛直接被掐掉了一样,要是不刻意穿着正装打扮得成熟一点,就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在她看来,沈肆除了性别和体格,长得倒是更像他母亲,至少她没看出半点和沈父相像的地方。
沈父对这个继子,倒是还算不错。
只是沈宝珠却不同,像是认定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父亲和外面女人生的“野种”,明里暗里,无所顾忌地欺负当时体格瘦得不像正常同龄小孩儿的沈肆。
“别想这些了,”见她怔愣想着事情,沈肆起身,走到她身边,修长白皙的指节,捻着丝绒小盒子里一颗耳钉,“戴上试试好不好?”
沈肆这回,倒是没再特别绅士地征求她的同意,俯身弯腰,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错开脸贴近了她耳侧。
男人温凉指尖贴着她的耳垂,轻柔细致地替她戴着耳钉。
温热绵长的呼吸,又若有似无地洒在她耳侧。
安倾干咽了一口,身子有些僵。
安倾语塞。
这男人要是直截了当地撩她,她还能义正言辞尔康手。
可偏偏,又像是特别心无旁鹭的样子,真的只是为了替她戴一下耳钉而已。
要是她反应过度,反倒显得她内心戏太足。
这种正经人的无意识撩拨,真的有些让她束手无措。
妥帖地帮她戴好,沈肆才直起身子,像是夸奖收到礼物的小孩子一样,笑着揉揉她脑袋,缓声道:“真好看。”
—
安倾收拾完洗好澡,早过了零点,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已经替他自己铺好沙发床的沈肆。
“那你今天……”先前,俩人之间相处的氛围,偶尔是挺暧昧的,只是没人捅破那层窗户纸,安倾还可以自欺欺人,如今沈肆明确和她告了白,她总不能再装傻,“你还住我这儿?”
沈肆抬手,眉眼微扬,示意了一下自己穿着的居家服,像是在说:难道你还要赶我出去吗?
安倾挠了挠头,也觉得自己问得多此一举,“那、那我们睡吧。”
话音未落,沈肆就走了过来。
安倾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等、等一等,她说的“我们睡吧”,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们接触的时间还不算长,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沈肆站在她身前,稍稍俯身,支着腿看着她,温声道,“等你也喜欢我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安倾抬睫,看着他漂亮深邃的眼睛,心跳怦然。
有那么几个字像是已经到了喉咙口,又因为沈肆的话,硬生生被她自己咽了回去。
“睡吧。”
见安倾不说话,沈肆抬手,替她捋了捋耳侧碎发,笑意温柔,“晚安。”
—
安倾进了房间,捂着脸颊缓了好几分钟。
原本以为他至少会来个晚安吻……不,不是,她绝对没有期待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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