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逃(“咱们目标是要他的一条腿...)-《大佬怎么还不逃[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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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上的病痛不适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倒是更想看看这个精神病这次表现的如此截然不同,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想看看,这个女人能装到什么时候、装到什么地步。

    手机不需要她帮忙,顾词也有无数种办法拿回来。

    所以他在试探。

    他猜测了很多种结果,但却唯独没想到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他和这个女人正一起坐在化妆室,即将要一起去参加金起安的生日宴会。

    “……你在笑什么?”

    颜路清眼妆画完,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镜子里映出顾词挂着笑意的脸,眼睫低垂,嘴角上弯,仿佛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顾词抬起眼帘,雾黑的眼睛仿佛能看清她一样:“我在笑,果然物种不同,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

    确实,比如颜路清就理解不了他这句话。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另外的触感吸引——

    “诶诶诶——有话好好说,别动我头发!”颜路清及时喝止住了造型师要揪她头发的手。

    造型师是一个瘦高的金发男人,穿着简约,长得也清秀。他此时似乎被颜路清的举动给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道:“颜、颜小姐,这造型只是简单的盘发,很快就好。”

    颜路清誓死保护自己的头发,婉拒:“不了不了,你随便卷两下就好,我头发快秃了实在经不起折腾,不盘了。”

    造型师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愣了一下后,依言照做。

    弄好头发,原本以为走个过场般的做造型,最后出来的效果却让颜路清大吃一惊。

    昨晚刚才镜子前被自己嫌弃过的外貌,此时已经顺眼了十倍。黑眼圈没了,在妆容的衬托下苍白的肤色也没有了诡异感,五官精致秀美,头发微微带卷,卷得很蓬松,显得颅顶饱满、发量喜人。

    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顾词比颜路清更早地换好了衣服,而且他那张脸光是摆在那儿,就让造型师带的助手无从下手。助手是个小姑娘,左看右看羞红了一张脸,蹭过来跟造型师小声说,“我觉得这位不太用做造型……”

    本来男士能做的造型也比女士少,所以最后顾词只是换了套衣服,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眼休息了。

    颜路清跟着小助手去更衣室调整裙子的时候,化妆室里只剩下造型师,大黑和顾词三人。

    给颜路清这种著名炸/弹做造型,堪比跑完一场马拉松。造型师做完一套下来,累得满头大汉,他跟大黑还算熟悉,悄悄问了句,“颜小姐怎么最近性情大变?我上次见她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啊,脑子那儿治好了?”

    大黑站在门边,没注意到假寐的顾词其实是在假寐,直接答:“不,是又病了,这次病的厉害。”

    随后考虑到颜路清的前科,他又补充道:“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顾词:“……”

    “唉,那挺可惜。”造型师很惋惜地说,“我还觉得她这次病得比以前可爱多了。”

    “………”

    顾词终于睁开眼,缓缓地从椅子里站起身。他随意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整个人就显得异常笔挺,犹如修竹。

    但大黑和造型师都被吓了一跳。

    顾词经过两人的时候,对着他们微微示意,“转告颜路清,我去车上等。”

    大黑愣了下:“为什么?”

    顾词:“怕染上。”

    “……?”

    -

    上午十一点。

    颜路清衣服出了点儿问题,因为她又瘦了,腰围得现改小,耽误了些时间。

    刚从更衣室出来,大黑就等在门外:“颜小姐,可以出发了。”

    “顾词呢?”

    “已经在车上了。”

    出了别墅大门,颜路清觉得一直叫大黑“喂”不太好,在心里给人家取外号也挺不礼貌的,所以她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大黑现在极快地适应了她这“失忆”的症状:“颜小姐,我们都是按编号排的,您在昨天之前也一直都叫我们的编号。”

    “那你编号多少?”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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