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荆襄之战-《铁血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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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隆兴元年的五月中旬,荆襄一带气候日渐炎热。
荆襄一带,成闵在光华军领三万宋军隔江对峙,金人丞相仆散忠义率领五万女真骑兵于邓州,而那日高忠建被赵构护送回,亲自奏传宋人新官家正在宿州,为了配合纥石烈志宁的围歼,分出一万女真骑兵和五千契丹汉人混合辅兵,命汉南道行营兵马都统制刘萼前去宿州支援,
这刘萼乃是前辽燕云汉人世家,已在金国位列参知政事级别,其父乃是刘彦宗,其父靖康时期,这位在金人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围攻汴京时,一手策划两次围城,最终将北宋百年积累的金银财富掠夺一空,且将宋太宗赵光义一脉现存的子孙除了康王赵构,都俘虏去了东北的五国城。
大宋的京西宣谕使汪澈被迫终于发出了出兵的钧令,虽然驻守信阳的吴拱,光化军的成闵一直都未放松备战,但大军一动,从兵备,粮草,民夫征调,全局皆要部署。
其实汪澈不愿出兵除了不赞成张浚的“志大才疏”的北伐,对于绍兴和议后,荒废武备多年的宋军也是有深刻的了解,更深层次的原因便是,北伐初期正是立春时节,全国百姓此时正要种植春稻,正所谓农”为百业之本,“春”为一岁之首。
全国动员北伐,必是要大举征调民夫,筹集府库粮草,然而征调徭役,大兴兵事,大量的民壮从田地中征发到战场,对农业生产影响几乎是致命的,这些穿越而来的赵昚属于知识盲区,但是两府相公都是知情的,也不是说主战派的相公们,他们不恤民情,只是他们乐见新皇登基锐意进取,而宋金之间的血仇,永远都是笼罩在南宋朝廷头顶,中华汉人正统政权不能永远被压制在半壁河山,且赵构那个绍兴和议更使得南宋朝廷的合法性饱受争议。
对于这些初登基的赵昚在临安时,从各地官员的奏折中只言片语也看得到一些,但是作为穿越而来,前世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哪又能有深刻的认识了解,只当是议和派的官员不愿开战的推辞。
人处于的位置不同,所看到的的层面也就不同,对于处在帝国最核心的位置,无论代表议和派的汤思退,还是主战派中激进代表张浚,或是保守派的汪澈都不能说他们是奸佞,因为他们在历史上都算是贤臣,至少从后世的观点中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国家而虑,只是所代表的方向不同。(包括赫赫有名的千古奸相,后世的评价都褒贬不一,其中明代史学家张岱对于秦侩的评价,呜呼!秦桧力主和议,缓宋亡且二百余载。)
正所谓,“帝王一怒,伏尸千里。”,皇帝赵昚的力推,处在庙堂之上的帝国精英的在多方面的博弈,妥协下,隆兴北伐在最为富裕江浙一带率先推进,毕竟此地百姓较有家产,又是中枢所在之地,且太上皇赵构多年经营之下,江浙一带,确是最为富庶,且能直接调动恩养多年的禁军。
汪澈作为拥立赵昚之臣,其在荆襄不愿出兵的出发点和太上皇赵构的目的绝不相同。
而自宋自真宗时期推行的占城稻,性早莳、早熟、耐旱、粒细,宜于高仰之田,江南东、西路和两浙路尤为盛行。占城稻与晚稻配合成为双季稻,使得谷物产量大为增加。
此时荆襄一带的百姓却对此时出兵颇有怨言,因为这个时节,正是准备要收割夏季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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