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御史大人,莫要戏弄俺们了,若不是以为车上的是官家,俺们也不会死了那么多弟兄还死死守着这座车子。俺们愚钝粗鄙,如今这又算什么说法,还请御史大人指教。”周围听完陆游言语便是一阵惶然,其中有些胆子大军卒赶上说牢骚话。 陆游对这些言语不置可否,正色相言,“今日你们张统制死战殉国本官定会如实奏请官家,大宋也不会忘了诸位今日之死战,死了的皆有追封,你们子女,父母妻子皆有赏赐恩养,国朝养兵多年,你们是大宋禁军,今日正报国恩。” 说完,这些败兵眼神虽略有失落逃是不能逃了,但为了父母子女的恩养,又燃起火焰,在各自部将率领,弓箭手又整队齐射,伤兵们在周围遍插长枪,依旧护卫在这雕龙飞舞的玉辂车周围。 宿州上游曲沟镇,因前期被阻截的过多金军拐子马哨骑,金人一怒之下丢下与之隔河对峙的邵宏渊部,全军尽发而至,也是因为眼前宋人主力皆在宿州城周围,即使有数千宋军伏兵凭着这万骑铁浮屠,又有何可惧怕,直接灭了伏兵过河而下,以骑兵之利,扫荡周围。 当万余骑兵气势汹涌扑向而来,近百明显是女真人尸体一字横开在城镇外,因为一般无论宋金汉人是遵循儒家教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女真传统便是留左右两条辫子,额头前面剃光。 待到女真骑兵赶至只见在城墙上留下一行字,“屠兽者,大宋御营田渊是也。” 隔河相守的便是被李显忠派至驻守符离镇的御营左士渊部,远远见到金人而来便是慌不迭地烧毁浮桥,主将左士渊军事能力实属稀松,整日便在镇中饮酒嬉乐,酒醉后便不时冒出“李显忠无能误国,官家被奸人所惑”等言语。这厮酒后便以鞭挞兵卒为乐,以致周围将官皆不敢劝谏。以往军中大小事务皆是统领李彦孚代其处置,那李彦孚统兵作战也算勇武,为其心腹率领的三千步人甲也是这部御营主要战力。如今李彦孚因为宿州城中那场私斗,被处以军法后,左士渊这部御营便是各自为战,军心散乱,如今驻守在符离,除了派遣大量步卒沿河布置防守,但没有核心主将亲临指挥,见到金人来袭,连基本防守军阵都未组织,烧了这浮桥后,在金兵隔河威呵下,竟然当场便逃散大半,剩下也只是稀松放了几轮弓箭后,就往左士渊的中军聚拢。 “左帅,金人,金人不下万人铁浮屠来了。”一名副将终于冒着被主将鞭笞的风险将其唤醒。 “休得胡言,你这腌臜打脊泼才,金人便是来了也是去围官家,何至来此若是戏言,可知本将的军法!”眼睛还在弥蒙之中,左士渊扶起身边腰刀站起,本欲抬手便打,听到城外马匹嘶鸣,瞬间收住挥舞在空中的刀,“快取本将衣甲,三千步人甲何在!” 一名小校将盔甲匆匆为其披挂,头盔歪在一边的左士渊冲到军寨中,肝胆欲裂,看到对岸汹涌骑兵已经列队,而其随军签军,因没有防守兵力压制,顺便架设数条浮桥,眼看就要接到岸边。 “快,快,步人甲去岸边列阵,”统制官左士渊终于做出了今日第一次调遣部署,退阵回来的步卒和精锐步人甲终于赶在浮桥架设之前再次赶到河岸驻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