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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说着，武烈阳就顺手收回了软剑。

    王崇不敢置信问道，“你肯放我走？”

    “想走也不难，但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能杀你一次，就能再杀你一次。”

    “你说。”

    “十年之内不准再找周管家复仇，作为条件，我保证他会一直呆在周家，十年后，你可以随时来取他的项上人头，我绝不干涉，如何？”

    “如果老夫不答应你？”王崇沉默片刻，问道。

    “你血溅当场，你培养出来的人会被斩杀殆尽。”武烈阳紧盯着王崇，不屑说道，“其实，你是个可怜的懦夫。”

    王崇忍不住怒道，“老夫这一生血战无数，何时懦弱过？”

    “你难道不知道南华宗屠灭千羽宗的原因吗？”武烈阳冷笑问道。

    “那又如何？”

    “周管家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真正的凶手是南华宗大长老，你要报仇也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一个奉命行事的南华宗门徒，正好相反，你该感谢他。”

    王崇恨声说道，“他率人灭我千羽宗，杀我至亲和三百余门人，你让老夫怎么感谢他？”

    “如果不是他心存善念，你们千羽宗已经鸡犬不留了。”

    “可我千羽宗的三百余人都是死在他手上。”

    “如果千羽宗大长老命你带人去屠灭一个实力远不如你们的小宗门，你会怎么做？你敢不去吗？你敢将大长老的命令打个折扣，私下放走对方的老弱妇孺吗？”

    王崇沉默了。

    “你不敢。”武烈阳摇了摇头，不屑说道，“所以，我说你是懦夫并不为过，换成周管家，他一定会把这笔血仇算在下达命令的大长老头上，而不是找你一个小兵复仇，你恩怨不分，是非不明，明明知道真凶却不敢去替你的父母兄弟抱仇，你不是懦夫，谁是懦夫？”

    王崇沉默半晌，黯然说道，“老夫永远都报不了这笔血仇。”

    “为什么？”

    “那个老匹夫已经破天成王了，老夫天赋有限，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这个高度。”王崇苦笑说道。

    武烈阳不屑说道，“所以，你就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在一个不得不奉命行事，并对你网开一面的南华宗弃徒身上？”

    “除此外，老夫还能怎样？”

    武烈阳紧盯着王崇，沉声问道，“如果我能助你成王，你可能保证不滥杀无辜？”

    “成王何其之难？”王崇再次黯然说道。

    “对别人或许很难，但对他却未必是难事。”白可人指着武烈阳，说道，“你可知道他师父是谁？”

    “还未请教。”

    “东帝候灭风。”

    “东帝传人，果然不同凡响。”王崇由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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