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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荣荣走到他面前，停下来：“我有今天如你所愿，你成功了，亲爱的舅舅。”

    慕司年愣了一下，总觉得李荣荣的眼睛有问题，但他说不出来是怎么了。

    只觉得李荣荣的眼睛明亮幽深的不真实，像是某种动物的眼睛，乌黑明亮，却没有焦距。

    慕司年的脸色一沉：“你的眼睛怎么了？”

    抬起手慕司年在李荣荣的眼前摆了摆，李荣荣不是没反应，她眨了一下眼睛。

    李荣荣转身，夜时云已经都到了她眼前。

    她说：“不许跟着我，如果夜先生跟着我，我会想尽办法自残的。”

    夜时云的心口一颤：“不要。”

    他相信小兔兔说到做到，她是倔强的。

    她能说出这种话，说明已经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威胁他的了。

    他怎么敢再靠近。

    李荣荣看了一会夜时云，她是多想看清他的脸，哪怕是最后一次也好。

    但都不可能了。

    李荣荣看了一会，转身看慕司年：“走吧，你不是要带我走么，我跟你走，希望你不会对我感到失望。”

    李荣荣看到前面的车，她朝着那边走过去，拉开车门钻到了车里。

    坐下她看着车子外面，因为根本看不清，不管多用力都是一层雾气昭昭，看多了累的都想吐，头也很晕，她就不再看了。

    转开脸她闭上眼睛，不在过问这个世界多好。

    慕司年站在那里如石头一样一动不动，他忽然问脸色苍白僵硬的夜时云：“荣荣的眼睛怎么了？”

    夜时云看向慕司年，冷漠的有些骇人：“小兔兔说的对，这今天如你所愿，慕司年……你今天给小兔兔的痛苦，来日我会千百倍偿还。”

    “我问你她眼睛怎么了？”慕司年大声质问，他顾不上别的，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夜时云根本就不肯说，对一些人，他越是想知道的，你越是不告诉他，那他就越痛苦。

    转身夜时云走去车子一旁，他知道李荣荣看不到，他抬起手在车窗上面敲着。

    哒哒哒的声音传进李荣荣的耳畔，是一连串的音符，她能听出来。

    他在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不会放弃。

    李荣荣闭上眼睛，眼泪流出来。

    他们的仇恨，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解决的事情，就算死亡，也改变不了这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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