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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少年的眼神，就仿佛洞悉了一切，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肮脏的事情，而近日的凌初夏，似乎也知道了什么。

    凌老夫人身上一抖，凌初夏却是缓缓的喝了一口茶：“你们想要站在齐王的船上，舍了两个女儿，如今眼看着齐王有些指不上了，便将注意打到了平王爷这里，真当我是傻子吗？”

    “凌初夏，一个没有娘家的女子，一旦失去了王爷的宠爱，你又有什么依靠。”凌越锦看疼爱自己的祖母被人这样说，哪里还能忍受。

    却见凌初夏讥讽一笑：“那又如何？没有我的凌家，又能走到什么地步？就靠着你凌越锦，三年了，区区一个七品翰林？无所建树，平庸无能的隔房兄弟，又有什么前途。”

    看着这样咄咄逼人的凌初夏，锋芒毕露，不是刚刚回到京城那个面上带着愤怒和敌意的小姑娘，变化太大了，她仿佛并不在意凌家的死活，反而似乎将一切都都洞悉，高高在上。

    凌老夫人一瞬间有些恍惚，太像了，像极了那个洞悉了一切的凌宣，她的父亲……

    想到前往北疆前，凌宣对她说的话，凌老夫人浑身都有些颤抖，整个身子都有些站不稳了。

    凌越锦却以为凌老夫人是被凌初夏气成这样的，却不得不说凭借他自己，想要走出翰林院太难了，翰林院里面有多少人，一辈子苦苦的熬着。

    才华这种东西，在京城一文不值，有才华的人何止他，比他更有才，比他更有权势的人，想要封侯拜相，谈何容易。

    “初夏，我知道凌家对不起你，你就当为了伯父。凌家落魄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凌越锦忍下心头的郁结之气，扬起一丝极浅的笑意。

    凌初夏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凌越锦知道，凌初夏心意已决，从凌家出门之后，就绝对不会回头的。做事情就像她的哥哥一样，一旦决定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希望有朝一日，你没有用的着凌家的地方。毕竟，这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凌越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放心，我凌初夏绝对不会去跟你们低头。”凌初夏盈盈一笑，看着凌老夫人被气的颤抖，眼中却再也从没有了从前的那种恨不得他们都去死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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