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拉入了怀中-《守活寡使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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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音绕梁久久不得安生。

    温蓉蓉继续说,“我跟你说,你生辰这天,是个无比重要的日子。”

    不光是你的生辰,也是我的新生。

    后一句话温蓉蓉没有说,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和任何人说。

    但是听了一半的南荣慎心头一跳,胸腔又开始敲锣打鼓沸反盈天。

    她的意思,是他很重要吗?

    南荣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重要过,他母亲是个婢女,被他醉酒的父亲强要,父亲后院姨娘成群,厮杀惨烈,母亲怀着他却不敢说话。

    谨言慎行了十个月,死于生产。

    为他取名慎,希望他万事慎之又慎,为他取小字谨言,是希望他谨言慎行,多活几年。

    若非是哥哥自小维护他,将他藏在院中枯井,不让那些公子们打骂他。

    哥哥的母亲在他母亲死后,纵使自己的妖族之身遭受厌弃,也依旧冒死为他求了个南荣家公子的名分,否则南荣慎早就被当成小野猫野狗弄死了。

    这一生,还没人说过,他的生有多么重要呢。

    他一时间有些怔忡,又看着温蓉蓉发呆,温蓉蓉却已经起身从不远处婢女手中拿过了一个盒子。

    拿下南荣慎手中的酒盏,将盒子哐当放在桌上。

    这声音让南荣慎回神,温蓉蓉拍着盒子催促他,“我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你看看。”

    南荣慎看了一眼盒子,竟比手臂还长,猜想着是什么,他猜不透温蓉蓉,温蓉蓉的想法总是让他云里雾里。

    但是他打开盒子之后,脸上的笑意却没了,他对着盒子里面的东西愣住,只有狂跳的一张口,就要从嗓子里面蹦出来的心脏,能表达出他此刻表里不一的狂乱。

    “这……”

    “按照你的双尖锁焰枪炼制的,是你断掉的那把枪,给了我灵感。”

    温蓉蓉说,“我直接做成了两截,可以当成双锏用,这样如果是近战,也不用受长/枪限制。”

    温蓉蓉催促南荣慎,“快点拿出来试试,接口那里接上不按动专门的按钮,是绝对不会断的。”

    温蓉蓉说,“这里借用了斩魔刀的思路,双头都是灵石催动,相斥和相同的灵力炼制成珠,分别放在了两截枪管之中,是这世间最强的吸力!”

    “你在甩动长/枪的时候,还能利用相斥的力,达到力重千钧的效果,每一头都和斩魔刀的重力差不多。”

    温蓉蓉一说起武器,便滔滔不绝,“你看那枪头莲花,是我亲自画的,按动这里便能转起来,这上面全都是倒刺,转起来能够搅碎魔物的内脏。”

    “哎哎,你别在这里按那个,有毒液溅出来我们还要不要吃饭了。”

    南荣慎便将手挪开,然后将长/枪的两头拼接在一起,“锵!”

    的一声,两个尖端的枪头便瞬间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红了起来。

    温蓉蓉笑着说,“酷不酷!我用红灵石掺着五境穿山甲的指甲炼制的,无坚不摧,绝不会断!”

    她整天让人修剪林仙的指甲,修了俩月才攒够,再攒不够炼制枪头的指甲碎屑,林仙都打算忍疼拔给她了,也太折磨人了。

    南荣慎看着她带笑的眉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和这枪的双尖一样,烧得红了。

    但是千言万语,如同压在沉重山峦之下的一粒种子,堵在南荣慎的喉间,找不到抽枝发芽的方向。

    最后他只能深吸了口气,抓着的手微微颤抖,问,“它叫什么?”

    “双尖锁焰枪啊,我是用那柄枪断枪炼制的,还是它,你的老朋友。”

    温蓉蓉说,“你不觉得,它现在叫这个名字才更贴切吗?”

    南荣慎笑起来,看着双尖火红似血,如同烧灼的烈焰被锁在其中,笑了笑,慢慢抚过枪身,哑声道,“很合适。”

    温蓉蓉见他喜欢,自己也高兴,她倒不是故意投其所好,她自己喜欢武器,当时看着南荣慎致死都攥着武器,可惜的是那柄枪断了。

    于是就想着重新炼制一个给他,免得他也像他的武器,折戟沉沙后便一直消沉下去。

    温蓉蓉说,“你看,它断了有断了的好处,还能续接,待我寻到能够彻底阻断你被魔兽长尾注入后腰的魔气,你也定能像这双尖锁焰枪一般,重新恢复。”

    南荣慎将长/枪再度解体,放回盒子之中,盖上了盖子。

    温蓉蓉还以为他会忍不住耍一下,见他放回去问道,“怎么了,不试试?”

    南荣慎却摇头,他能感知这枪的威力,确确实实堪称“脱胎换骨”,可见她没少下功夫。

    屋子这么小的地方,南荣慎怕耍起来伤了温蓉蓉。

    哪怕温蓉蓉与他相处的这一段时间,种种迹象表明她的“与众不同”,例如一个凡人居然能泡灵脉,例如她的五感异于常人的敏锐等等……

    但是南荣慎不想探究,也还是将她当成寻常人,生怕伤着。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温蓉蓉,然后朝着她伸出手。

    温蓉蓉疑惑走进,“嗯?”

    南荣慎转动椅子,离开桌边,操纵着轮椅上的外部支撑,扣在自己的腰上和那条只剩一半的腿上。

    他很少用这个功能,但是今晚他用了,他从椅子上借助这些外力站起,然后伸展长臂,抓住温蓉蓉的手臂,将她拉入了怀中。

    温蓉蓉猝不及防,撞在他的身前还闷闷哼了一声。

    南荣慎密密实实地将她搂住,这是两个人这几个月来,唯一彼此都清醒的状态下,亲密过头。

    温蓉蓉本来想要挣扎,却在听到南荣慎的心跳之后,觉得像是被洪钟撞了头,四肢都发软了。

    她没有动,埋在南荣慎的怀中,他的胸膛不如从前结实,却也依旧挺扩。

    “别怕,我不怎么样……”

    南荣慎声音带动胸膛的震动,震得温蓉蓉耳朵发麻,放下了推拒姿态的双手。

    南荣慎将下颚亲密无比却又自然而然地放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一下,说,“谢谢。”

    温蓉蓉要到嘴边的“你要干什么”给堵了回去,胡乱哼了一声,听着自己的心跳,渐渐同南荣慎的重合。

    她双手慢慢爬过南荣慎的腰身,合臂量了一下,哎,没有从前那种虎背熊腰的宛如抱着一棵参天大树般的健壮手感了。

    怪不习惯的。

    折断的新鲜枝杈扶回去,还能长好吗?

    能吧,毕竟大树的生命力本身就非常旺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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