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孟听枝将颜料盒和皇冠放在一边的台子上,手指顺颈侧拨开头发,香风浮动,接着扯开脖子后的一条系带。 她歪着脑袋,一脸烂漫天真地看他,“如果是的话,你想要更多吗?” 像一把蓄力弓在韧力极限弹回,程濯把她往墙上一推,俯身垂颈,吻她那片因解开束缚暴露出来的鲜嫩肌肤。 细密,潮湿。 一直朝上吻到她的耳朵,沉哑音质从他喉咙里难以抑制地溢出来,“想……” 刀口舔蜜。 这一刻用命换,也难说一个不字,孟听枝没有喝醉,他才是酩酊不醒的那个。 “孟听枝,饶了我吧。” 她终于看到那个她一直期待的程濯,巨澜翻涌,深陷其中,也终于心满意足。 她仰头亲亲他的下巴,声音甜软。 “好啊。” 她房间里木姜花的香气更浓,玻璃宽口瓶里斜插着几枝,枝浓花净,被水养得很盛。 他覆在她身上,到最后一步才找回半点神智。 没有计生用品。 空气微微凝滞,孟听枝一手护在胸前,另一手顺被面,两根手指慢慢走路,越过床沿,轻敲了一下床头柜的木质抽屉,小声又尴尬地提示说:“这里有。” 程濯完全挡住角落地灯的光,在孟听枝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他眉心瞬间拧成小山,一点也没有解了燃眉之急的意思。 甚至,情意渐软。 清俊面容透出一股伤心黯淡。 最后,他肩骨皆塌,曲下从不弯折的脊骨,将面庞埋进孟听枝的颈窝里,喃喃低语着,“对不起,枝枝,我是不是把你弄丢太久了。” 他开始亲她、抚摸她,带着决意和弥补的珍惜力度。 孟听枝摸他颈后短短的头发,轻轻哼着,将所有反应都袒露在他的听觉触觉里。 她有点头疼地想,这个时候要怎么解释巷子口那家新超市,之前办开业活动,满二百就抽奖。 她运气可好,一下就抽到了。 本来想说她根本用不上这个,换成什么别的行不行,可那天店里人多,身后排着结账长队,感觉收银员都快忙不过来了。 她就没提。 东西带回来,她的确用不上,要扔了也怪可惜,但怕阮美云隔三差五过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会瞎想,她就随手塞进床头柜里了。 这要怎么讲啊? 但是她感觉,她再不讲,这人要把她从头到脚、里到外都亲一遍了。 冷风荡过腿间的一线湿泞,像薄冰划开的一道温度。 她抓住即将越线的手,甜哼一声喊他。 “程濯。” 他抬起头,“怎么了?” 孟听枝口干舌燥地咽了咽,躺在他无遮无拦的视线里,犹犹豫豫地出了声。 “那个,那个东西会过期吗?我年初买东西附近超市送的,我还没有拆,已经快半年了好像……” 他愣了下,反应过来。 随即,眉梢舒展,他附身下来,却吻得更重更动情。 房间里光线昏软,木姜的香气越发浓郁,幕天席地。 他撞碎春梦,成为春梦本身。 夜风轻轻扑起白纱窗帘,桌面上零星掉落几瓣开盛的花。 已经艳到极致了。 第二天近中午,夏末阳光从窗帘缝隙里肆无忌惮摊洒在床尾,光影撩动。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响。 程濯先醒,不适应地皱眉蹙眼,孟听枝枕在他臂弯,脸贴在他胸口,还在熟睡。 他垂眸看她的睡颜,情难自禁地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臂从被子寻声探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