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抽来一叠纸巾,孟听枝把缸上的雨珠细细擦干净,关窗的程濯肩臂也被打湿一点,虽然也就几秒的功夫,但他裸着上身也是真不怕冷。 孟听枝擦完两只龟,又去擦他。 “你小心感冒。” 他笑她太贤,贤里有娇,“身体好。” 孟听枝一努嘴,“骗人,”纸巾丢进垃圾桶,她手指在他身上戳两下,“你老仗着年轻乱来,胃啊肺啊以后都不好了。” 程濯噗嗤一声,孟听枝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捏着拳,气呼呼打他一下,声音闷软。 “你还笑!” 程濯身子顺着力故意朝后一摆,好像被她打得不轻似的,笑意没停,看她鼓起腮生气,反而更盛。 他拉她的手,贴在她刚刚戳过的位置说:“宝贝,这地方不叫胃,是肾,我好得很。” 孟听枝的脸唰一下红了。 手还被他按在肾的位置,男人的皮肤跟女人不同,不柔软,但光洁滚烫,蕴着力量和火焰。 她都领教过。 手指不由自主在那寸皮肤上蹭挠了一下,孟听枝抬起眼,忽然就很想亲他,她头一次这么强势地把人按在沙发亲。 他由在她占上风,随便她怎样胡作非为,一手搂腰怕她平衡不好会摔,另一手也不安分,孟听枝及时抓住他,同他商量似的说:“让我来,你不要动行不行?” 程濯弯起唇:“拿这个考验我?” 孟听枝哭笑不得,她就是想简单接个吻怎么了? 程濯说:“我不行。” 周游追施杰,说我当你女朋友行不行,施杰说不行,周游立马回了句男人不能说不行,孟听枝这会儿也故意说。 “男人不能说不行。” 果然没捞到好,被程濯一巴掌脆脆打在臀上,“跟谁学的坏?” 她不亲了,往他温暖的怀里一缩,搂他脖颈趴在他肩上。 冬夜,雨声,暖室,心上人。 这样的夜晚太难得了,人处于美好里总是不由自主会往未来设想,即使一早提醒过自己,也难免有迷失放纵的时刻。 过了一会儿,她温声温气地问:“程濯,你之后还会这么闲吗?” “怕我没时间教你练车?” “不是,就问问呀。” 小腹一暖,感知到细密的抚慰,扭身挪出一点空间,供他长驱直入,那抹热移到她背部,瘦弱脊骨似一颗颗琴键,他手指灵巧地弹着夜曲。 “恐怕难,我家里早就想着治我了。” 他声音像开玩笑,但话意都是真的。 老爷子催过好几次,他一直敷衍应着,今晚他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还难得给他发消息,下个月有个惯例的集团年会,叫他必须参加。 很多想问的话,没出口就在思忖里缄了声,最后她只蹭蹭他说:“我毕业那天,你可以来吗?” “毕业?六月份?” “嗯。” “那还远着呢。” 孟听枝低声,“就是太远了。” 没听清,程濯偏头,“你说什么?” “你能不能来?” 他一惯是懒得想未来的人,连当下的日子过得都有几分浑噩,可夜暗灯明,她眼里灿着软星,看着他,他也肯拨一层厚雾,应她的期盼。 “嗯。” “真的?” 程濯才是真拿她没办法,“又不信我,非要拉钩?” 孟听枝不认这娇纵罪名,“什么时候说非要拉钩了?” 他更夸张了。 “写保证书?” 孟听枝服了,偏头一笑,过几秒,她认真肃容,朝他伸出小指说:“那拉钩,答应了就不可以骗人啊。” 程濯勾住她的小指,由着她一本正经完成幼稚的盖章仪式。 “不骗人,保证不骗孟听枝。” 那两只乌龟不睡觉,默契十足地前爪贴在玻璃上,转着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们,像是见证重要时刻。 孟听枝被盯得发笑,太蠢萌了,搭在程濯肩上的手臂晃两下,她突发奇想,“给他们起个名字吧?” 程濯看着玻璃龟缸,一只大一只小。 “不是有?” 孟听枝微惊地眨眼,“什么时候?” “摊主起的,”他指那只大的,说出官方认证的名字来:“玉树临风。” 孟听枝失笑,“那另一个呢?” “我起的。” “什么?” 她怎么记不起来他给乌龟起过名字。 程濯贴到她耳边,慢条斯理地说出三个字。 热气卷耳,孟听枝眸光瞬间一漾。 他点她鼻尖讨夸,“是不是好名字?” 雨声转静。 关了客厅的辅灯,她拉程濯上楼睡觉,跟两只乌龟说晚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