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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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季瓷看着桑酒接起电话后,开始乖乖地站起了身,往附近一家酒店走了过去。

    温季瓷亲眼看着桑酒办理入住后,提着的心才松了一半。

    桑酒进了电梯,温季瓷也站在酒店外面,没有立即离开。

    街上的人都不像温季瓷这般穿得少,他反倒变成了突兀的存在,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频频投过来的好奇目光,没有影响到他半分。

    茕茕孑立,温季瓷成了一个怪人。

    不一会,楼月打了过来,温季瓷立即接起。

    楼月尽职地汇报着:“桑酒找了家酒店,现在已经睡了,别担心,我会一直和她保持联系的。”

    温季瓷扯出一丝笑来,这算是他这几天的第一次笑。

    “嗯,谢谢你,我已经看到了。”

    楼月汇报完后,不禁开始猜测温季瓷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看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温季瓷是一路跟着桑酒吗?

    楼月熊熊的磕cp的欲望莫名燃烧了起来。

    宗遇在她这里已经上了黑名单,他配不上桑酒,桑酒的哥哥倒是和她蛮配的。

    呸呸呸,说的这是什么话,楼月立即把这大不敬的想法剔除出了脑子。

    发烧了这么多天,加上没穿外套在冬天里跟了桑酒一路,即便是无坚不摧的人也受不住。

    不可避免的,温季瓷病倒了,必须住院治疗。

    在住院之前,温季瓷麻烦楼月来苍市陪桑酒一起,强撑着处理好一切后,他才住进了医院。

    而桑酒对此一无所知。

    桑酒只是在苍市多待了一天,就和楼月回了帝都,她已经做好在家里面对温季瓷的准备。

    这两天,桑酒想了很多,她试图站在了温季瓷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其实想想,桑酒在之前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温季瓷如此脆弱的一面。

    虽然那天发生了她不愿回想的事情,但她依旧清晰地记得温季瓷眼中的挫败感。

    仿佛只要她一离开,他就会从此一蹶不振。

    桑酒也想过,温季瓷做出这样的事,她大可以永远不理他,彻底离开他,过一个再也没有温季瓷的人生。

    可是一有这个念头,她的灵魂似乎都被抽走了。

    桑酒的心突然空出了一块,紧接着她听到她对自己说。

    “好,如果温季瓷先开口道了歉,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给她,也给温季瓷一个退路。

    当偌大的宅子里空荡荡的呈现在桑酒面前时,桑酒的心跳不免又跳错了一拍。

    温季瓷竟然还敢不回家!

    原本被压下去怒气又上来,桑酒气得想哭,却又不想被温季瓷看扁。

    她不想让温季瓷觉得在苍市那晚发生的事情,只有她单方面想着,念着,在意着,而温季瓷却不屑一顾。

    桑酒正想着要不要从琴水湾搬走的时候,手机铃声传来。

    屏幕上的号码她没有存过。

    刚接起,居然是孟特助的声音。

    “桑小姐,温总病情很严重,医生建议静养,但他不听劝把工作带到了病房。”

    孟特助说话语速很快,迅速表达出自己这次的目的。

    随后,孟特助说出了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然后挂了电话。

    孟特助心想,他也不算添油加醋吧,他顶多夸张了一些。

    更何况病中的温总更是生人勿进,他为了保证自己之后的事业,迫不得已听取了高秘书的意见,就是请出温总的妹妹。

    希望他的自作主张能奏效。

    “温季瓷在医院?”

    桑酒喃喃了一句。

    听到这里,她最后的一丝气也散了。

    当桑酒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是穿着一身病服的温季瓷,把电脑和资料都带到了医院,脸上带着憔悴,但仍在工作。

    这两天,一刻不停地开视频会议,公司上下的员工都叫苦不迭,却根本不敢发言抵抗。

    温季瓷察觉到门口的动作,抬眼看去,看到来人时,明显的一怔。

    孟特助溜得很快,立即找好了理由:“温总,我帮你把任务传达下去,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孟特助就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了温季瓷和桑酒。

    这是今年温季瓷第二次住进医院了,想到温季瓷上回住进医院的理由。

    桑酒移开了目光,软了软语气,但仍旧带着别扭。

    “你怎么……”

    桑酒话还未说完,温季瓷那温柔得近乎虔诚的嗓音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对不起。”

    桑酒抬起头,她意识到从她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温季瓷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两人的视线交汇。

    桑酒没了脾气,一步步挪到了温季瓷的病床边,还拉了一把椅子过来。

    她能怎么样,摊上这样一个哥哥,只能原谅他了。

    “你放心,我下半辈子还是会把你当成我的哥哥的。”

    桑酒自认为自己大度地原谅温季瓷,他一定会觉得开心。

    落进温季瓷耳中,却变了个意思。

    桑酒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从她的口中,这件事已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他们的关系再无更进一步的可能。

    温季瓷的无名火突起,他不断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和之前一样吓到桑酒,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用词。

    可情绪太满是会溢出的,温季瓷嘴上没反驳,他却忽的伸手,拉住了桑酒椅子的扶手。

    桑酒没反应过来,温季瓷把她往自己这边一拉。

    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让桑酒离自己更近一些。

    桑酒一头雾水,她又想到了温季瓷之前做过的事情,做错事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又怎么了?

    被欺负的人又不是你。”

    一经提醒,温季瓷那晚的记忆复苏,桑酒唇上软润的触感依稀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温季瓷似笑非笑地看了桑酒一眼,他的薄笑平白让桑酒想到四个字。

    得寸进尺。

    果不其然,温季瓷笑着开口。

    “原来你还记得?”

    桑酒差点急得跳脚,立即否认:“怎么可能!”

    温季瓷偏头看她,唇角的笑意未褪。

    和软的日光下,他的每一处五官都精致让人想要驻足停留,只需要一眼就能让人甘愿沦陷。

    散淡的声音飘进空气中。

    “你愿意记住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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