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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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近,温季瓷忽的发现了空气中,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

    清冽的海洋香榭气味,一款男士香水。

    桑酒不喷香水,所以这味道不属于她。

    温季瓷步子迟缓了一瞬,原本选择上楼,此刻却换了方向。

    身侧突然有人落了座,桑酒转头看去,温季瓷离得很近,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眉梢带着一贯的寡冷。

    桑酒只开了一盏小灯,屏幕上的光线反复转化,在温季瓷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冷调。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莫名发怵。

    随即桑酒想到她有什么好怂的,于是她佯装微怒。

    “沙发这么宽,位置这么多,你偏偏坐我这边干什么?”

    温季瓷的姿势极为霸道,桑酒本就窝在沙发的一角,落座的时候就紧贴她坐下,手臂也漫不经心地放在桑酒身后的沙发上。

    一个近乎圈禁的姿势,把桑酒彻底环在了一个角落。

    温季瓷的语气也同样霸道,好像故意和桑酒对着干。

    “不巧,我就看中了这个沙发。”

    桑酒气得一噎,得,她惹不起还躲不起。

    桑酒刚想起身去另外一边的沙发上,还没从沙发站起来,温季瓷突然勾了一下旁边的踩脚凳。

    脚稍一用力,矮凳滑了过来。

    不偏不倚,刚好拦在了她的面前,完美截断了她的去路。

    温季瓷轻呵一声,仿佛刚才做这种缺德事的人不是他,薄唇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不急不缓地吐出一句话来。

    “你不会坐过去点,一个人能占这么多位置。”

    什么人!

    旁边哪有空间给她退,温季瓷倒打一耙的本领是越来越高了。

    桑酒只能坐回原位:“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温季瓷反倒转过身子看她:“那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你又犯病了,什么时候犯病和我说,我躲着你走,行不行啊?”

    “不行。”

    温季瓷言简意赅。

    桑酒气鼓鼓地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准备换下一部电影缓缓心情,一边嘴里嘀咕着。

    “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我……!”

    遥控器还没按下,就脱离了桑酒的手,温季瓷懒洋洋地靠着,手上拿着明目张胆抢来的遥控器。

    胜负心这东西,桑酒在温季瓷这里向来是说来就来,她头脑一热,上半身立起来,开始抢温季瓷手上的遥控器。

    “你还给我!”

    “如果我说我不给呢?”

    桑酒急得扒拉着温季瓷的袖子,温季瓷却游刃有余,身子都没动一下,就逗得桑酒气喘吁吁。

    抢了一轮又一轮,遥控器始终还在温季瓷的手里。

    这下桑酒彻底看出来了,温季瓷这是故意逗着她玩,明明比自己整整大了六岁,怎么比她还幼稚。

    新仇加上旧恨,桑酒一时没想开,做出了一个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桑酒呼吸微促,伸出脚狠狠地踹了一下温季瓷的腰。

    还想踹第二脚的时候,温季瓷突然伸手,把桑酒试图行凶作恶的脚握在了手心。

    与其说是握,更不如说是温季瓷把桑酒的脚圈了起来,她挣脱了好几下,都没挣开。

    脑袋一清醒,瞬间又怂了。

    特别是对上温季瓷偏头看她的视线。

    嚣张气势未敛,瞳孔浮光掠过。

    眼底半明半暗不见底,一层层黑不断漾开,像是拿着刀的刽子手,能随时主宰她的性命。

    桑酒还想缩脚,温季瓷手下一用劲,桑酒的身子毫无抵抗地往他的方向移了几寸。

    温季瓷似笑非笑,仿佛在告诉桑酒她的不自量力。

    “还踢不踢了?”

    一半陌生,一半紧张。

    温季瓷的声音就像是桑酒的催命符。

    桑酒咽了咽口水,莫名冒出一句。

    “温季瓷,杀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吧?”

    蓦地,温季瓷笑了,声音染上几分愉悦。

    “放心,不杀你。”

    话音刚落,温季瓷突然松了手,起身上了楼。

    桑酒看温季瓷一上楼,立即关了电视,同样小跑回了房间。

    她要是还敢在温季瓷的视线内久留,她怕温季瓷会翻旧账。

    回房后,桑酒好不容易才消了气。

    她睡到了半夜,准备下楼喝水。

    没想到楼梯上的灯开了几次都没打开,她也懒得回房拿手机,顺着微弱的月光,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摸着扶手往下走。

    咣当一声,花瓶破裂的声音在静夜里尤显得清晰。

    再浓的困意,也在此时瞬间消散。

    没过多久,温季瓷的房门开了,他迅速下了楼。

    整栋房子的灯光都熄了,应该是停电了。

    幸好窗帘敞着,月光照在一地的狼狈上,桑酒有些怔怔地站在那里,显得不知所措。

    温季瓷皱了皱眉,再往下看,碎片散落在桑酒的脚边,她光着脚,洁润的脚趾正踩着尖锐的碎片上。

    毫不犹豫,温季瓷快步往桑酒走了过去。

    脚底下的疼痛让桑酒回过神来,她看着温季瓷毫不顾及的动作,倒吸一口气,立即叫停。

    “你别过来,没看到一地的碎片吗?”

    温季瓷脚下不停,视线也只放在了桑酒的身上,碎片被踩过,发出轻微悉率声。

    他听到桑酒的话,反倒笑了。

    “我没看到,就看到你了。”

    温季瓷很快走到了桑酒的身边,他一手扶着桑酒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腿弯:“抱着。”

    下一秒,温季瓷轻松地把桑酒抱了起来,桑酒的手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脖子上。

    温季瓷察觉到桑酒的敷衍,怕她摔着,圈着桑酒的手收紧。

    他垂下眼,目光从始至终落在桑酒身上。

    桃花眼眯了眯。

    清冷的月光照着,温季瓷声音却难得泛着几分柔软。

    “抱紧会不会?

    不用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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