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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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酒刚抬起步,下一秒,温季瓷就懒洋洋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无声又强势地把桑酒按回墙上。

    桑酒背抵着墙,懵住了,她的话是被无视了吗?

    温季瓷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吗!

    温季瓷上前几步,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微微下压,这一瞬,男人身上的气息似冷雪一样覆盖了下来。

    他的身形颀长高大,无形地圈住桑酒。

    温季瓷单手撑着墙,身子微斜,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手机,他的嗓音落下:“先等着。”

    然后,温季瓷滑开手机屏幕,就要拨出一个号码。

    桑酒再次被温季瓷的骚操作震惊了,温季瓷好好打他的电话,把她留在这里算什么事?

    她并不想听啊。

    但是桑酒的动作完全被限制了,她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好气地说:“你要和别人说话,就不能让我先离开吗?”

    停顿了几秒,温季瓷轻声笑了:“不好意思啊,哥哥就喜欢这么说话。”

    桑酒被温季瓷的厚脸皮打败了,她的好胜心又被激起了,你非要和我对着干是吗?

    那她就偏不服输。

    桑酒转了转眼睛,笑吟吟地看着温季瓷:“好啊,你尽管打电话,到时候别怪我在旁边捣乱。”

    桑酒一眨不眨地看着温季瓷,眼底是狡黠的光。

    温季瓷一挑眉,然后,他抬起冷玉般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挑起了桑酒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

    光线昏暗,他却悠悠地笑了,声音似罂粟般缠绕了过来:“装哑巴会不会?

    这都要哥哥教你?”

    桑酒一开始没听懂,温季瓷怎么教她装哑巴,他难道还能堵住她的嘴不成?

    桑酒怔怔地看着温季瓷,脑海里忽然掠过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黄色场面。

    啊啊啊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吗,和变态待久了,果然她也会变得变态吗?

    桑酒的耳朵一下子红了。

    温季瓷似是猜到了桑酒所想,他抬眼,散淡地笑了。

    他故意俯下身来,极低的声线落下。

    “原来你不会啊……”

    桑酒连忙捂住了嘴,把头偏到一边。

    温季瓷不再逗桑酒,他直起身来,手却仍撑在桑酒旁边,另一只手拨通了《多情剑》制片人的号码。

    他淡声道:“是我。”

    制片人有些意外:“温总,有什么事吗?”

    “我打算给……”温季瓷皱眉,他一时想不起那人的名字,他低头,看向桑酒,轻声问道。

    “欺负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桑酒有些奇怪,古莎都特地在温季瓷面前露过脸了,还找他说过话,他连古莎的名字都没记住?

    桑酒没有多想,她仍捂着嘴,只把手移开一条缝,小声地说:“她叫古莎。”

    她才不敢把手移开,万一温季瓷哪根神经不对,又要做什么了怎么办?

    温季瓷觉得桑酒的反应有些好笑,他唇弯了弯,重新把手机放在耳侧:“明天给古莎加几场戏份。”

    “温总,发生什么事了?”

    制片人有些奇怪,温总在和谁说话,好像是一个女人。

    温季瓷摸了摸桑酒的头:“她欺负了某个不该碰的人。”

    此时的桑酒很安静,难得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咪。

    桑酒顾不得温季瓷碰她的头,她只竖起耳朵听,温季瓷要给古莎加什么戏份?

    温季瓷沉声道:“给她加一场落水的戏份,强调一下,待在水里的时间要长一点。”

    “还有,不能用替身,场景必须近景拍摄。”

    这样一来,古莎就必须在冬天下水拍戏,而且彻底杜绝了古莎借位偷懒的任何可能性。

    古莎不仅要亲自上场,还要拍得非常完美才可以。

    制片人:“好。”

    温季瓷又问:“还有哪种戏份是比较危险的?”

    “……比如从屋顶上跳下来?”

    “嗯,那也给她安排上。”

    制片人满口应下,温季瓷挂了手机,看向桑酒:“满意了吗?”

    桑酒忍不住嘴角上扬,原来温季瓷在帮她报仇,古莎这回有的受了。

    但是,桑酒是不会在温季瓷面前表现出来的。

    桑酒咳了几声:“勉强满意了。”

    这时,外面传来桑玫的声音:“阿酒,你送水果送到哪里去了?”

    桑酒这么久没回来,桑玫有些奇怪。

    桑酒扯了扯温季瓷的袖子,温季瓷缓慢地看了她一眼,才往后退了几步。

    桑酒打开门,往外走去:“来了。”

    温季瓷看着桑酒的背影,眸色深邃漆黑。

    第二天,桑酒到了片场,这一次她是怀着愉悦的心情来的,古莎平白被加了两场异常艰苦的戏,她能不开心吗?

    今天的戏还没开始拍摄,桑酒站在那里,状似无意地瞥向古莎。

    导演走到古莎面前,把剧本递给古莎。

    导演已经接到了制片人的电话,制片人的语气很严肃,他强调投资方给古莎临时加了两场戏。

    导演和古莎说了这件事,古莎有些意外,随即心里浮起喜悦。

    她知道投资方是世禾旗下的影视公司,而世禾的掌权人是温季瓷。

    古莎弯起唇,温季瓷打算给她加戏份,难道是见不得她受委屈?

    原来那天他看似对自己冷漠,其实早就把她放在了心里。

    古莎面上却表现得很镇定,她接过剧本,满怀期待地看了过去,脸色瞬间僵住。

    给她加的两场戏份,一场是落水戏,另一场是从屋顶上跳下来,都是十分艰苦的戏份。

    而且强调说不能用替身,必须近景拍摄。

    古莎气得捏紧了剧本,这根本不是在帮她,是在整她!更像是在为别人出头一样。

    古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转头看向桑酒。

    桑酒直直对上古莎的眼睛,视线不避不让。

    她把古莎的愤怒尽收眼底,甚至朝古莎讽刺地笑了。

    你不是打算以资历老来压我吗,那我就告诉你,资本大过天,只要投资方一句话,你敢反抗吗?

    古莎心里忽然涌上不安,温季瓷刚知道桑酒受委屈了,就立即帮她出头。

    温季瓷和桑酒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至于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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