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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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克制和隐忍,都成了一场笑话。

    桑酒不知道蒋少游把她和黎原相亲的事情告诉了温季瓷,她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怔住。

    温季瓷怎么会来这里?

    温季瓷走到桑酒旁边,他蓦地俯下身,手覆在桑酒手臂上,生生把她整个人往上拽起。

    温季瓷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又薄又冷:“跟我走。”

    桑酒看了黎原一眼:“等等……”虽然她也不想坐在这里,但礼貌起见,离开前总得先道声别吧。

    温季瓷眼底墨色重重,他开了口,相同的语句,语气却更冷:“跟我走。”

    桑酒被拽起来的同时,她没忘记带上口罩。

    温季瓷的力道很大,他几乎是扯着她整个人往前走去,桑酒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跟着他离开。

    桑酒仰头,看见了温季瓷冷冽的下颌。

    温季瓷面无表情的样子太可怕。

    像是冬日里卷起的凛冽的风,风被撕裂,背后却是更深的冷。

    桑酒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恐慌,她想把手挣脱出来,却无济于事。

    她甚至还掐了温季瓷的手臂一把,温季瓷却似感觉不到痛一样,依旧紧紧地禁锢着她,根本逃离不得。

    桑酒深吸了一口气:“哥哥,你弄痛我了。”

    温季瓷蓦地停了步子,他弯腰,俯视着看向桑酒。

    他把桑酒的手翻折上来,把她整个人又往上提了提。

    桑酒的手几乎就抵在温季瓷的唇下,两人距离很近。

    呼吸逼近,气息却更冷。

    温季瓷直勾勾地盯着桑酒,缓慢地展开一丝冰冷的笑:“弄痛你了是吗。”

    桑酒看得很清楚,温季瓷虽然在笑,却连眉梢都是冷的。

    她实在不明白,温季瓷到底在气什么。

    温季瓷直直望着桑酒,这样近乎放肆的眼神,他似乎完全不打算收敛。

    心底那阴暗的,不明的情绪再次袭来,是生长于刀刃上的花,也是燃烧在冰雪里的火。

    温季瓷放任其滋长,沉沉覆盖了他的整个心脏。

    温季瓷偏过头,不再看桑酒。

    他单手扯着桑酒的手臂,另一只手打开车门,然后,他把桑酒蓦地往里一推。

    把桑酒直接扔进了车里。

    桑酒彻底懵了。

    温季瓷是疯了吗?

    他要带她去哪里?

    而且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砰”地一声,温季瓷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准备上车。

    桑酒见温季瓷离开了,她立即准备下车,她脚刚踏到地面,身后就响起一道毫无温度的声线,似刃般冰冷地贴着她的颈侧。

    “去哪?”

    下一秒,一个强大的力道倏地扯着桑酒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把她拉回车里。

    桑酒转头看向温季瓷,冷声道:“我要下车。”

    温季瓷面无表情地看着桑酒,扯了扯嘴角:“想下车?

    晚了。”

    桑酒心一沉,下意识就想逃。

    桑酒刚转头,温季瓷就似有所察,他俯下身子,单手把桑酒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手掌上移,又覆在桑酒的手腕上,牢牢地禁锢着她。

    温季瓷又抬起另一只手,他越过桑酒的身子,去关车门。

    这样的动作,温季瓷几乎把桑酒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桑酒不由得身子紧绷。

    “啪”的一声,车门重重关上。

    寂静中,又响起“咔嚓”一声。

    桑酒低头,不知何时,她的安全带已被温季瓷扣上。

    车也落了锁。

    温季瓷脚踩油门,车子蓦地向前方驶去。

    车子开得比以往都快,桑酒转头望着温季瓷,皱着眉:“停车!停车!”

    温季瓷似是没听到一样,下颌绷直。

    温季瓷向来矜贵清雅,今天的动作却近乎粗鲁。

    衬衫上方已松了两个扣子,领口松散地敞开,原本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上也添了很多褶皱,有些凌乱。

    今天的一切,打破了温季瓷所有的规则,他却毫不在意。

    桑酒咬着牙道:“温季瓷你听到没有,我说我要下车!”

    桑酒的声音落进车里,温季瓷却连眼皮都未掀一下。

    他仍没转头,直视前方。

    光线虚化了温季瓷的眉眼,却让他的气势更加凛冽,寂静中,他轻笑了一声。

    “听到了,继续叫啊。”

    桑酒觉得今天的温季瓷很奇怪,以前温季瓷虽然和她不对付,但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毫不遮掩他的情绪。

    桑酒见下车无望,她摘下口罩,靠在车背上,愤愤地自言自语。

    “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以为随便去见一个人,谁想到竟然是相亲对象。”

    “这已经够烦了,没想到还碰到一个疯子……”

    话未说完,温季瓷忽然脚踩刹车,车子猛地停下,轮胎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猝不及防的停车,桑酒整个人蓦地向前倾去,她转过头,皱着眉:“温季瓷,你又发什么神经?”

    话音刚落,温季瓷已经倾身过来,他一把将桑酒拽过来,视线紧盯着桑酒,声线沉沉落下:“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车内开了暖气,他的气息却有些冷,在逼仄微暗的空间里,似罂粟般缠绕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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