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抿唇不语。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岑蔚然目光微动,她能感觉这个男人身上企图传达的善意,但是…… “抱歉,也只能委屈你了。”江豫直接伸手,将人打横一抱。 手上的重量轻得让人心疼,他顿了顿,继而躬身将她放到副驾驶位上。 “别动。” 岑蔚然心头莫名一悸,原本反抗的动作也不自觉软化。 凉白月光下,男人侧颜如玉,让她不由想到另一个人。 一个妖邪,一个庄重。 一个恣肆,一个克制。 蓦地,酸意上涌,湿了眼眶,红了鼻头,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后怕! 到底,他还是没来…… 女人的眼泪来得措不及防,江豫愣在原地。 “你……” 岑蔚然掩面,嚎啕大哭,竟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江豫措手不及。 劝慰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轻声一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温热的大掌一下接一下轻拍着女人后背,江豫眼里闪过一抹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柔情。 如果是这个女人,联姻好像也并非难以接受…… 岑蔚然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热,两只眼睛像拧开的水龙头,泪水奔涌,似要将所有委屈和不甘通通宣泄!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一个多么绝望的夜晚。 爱人的背叛,被强的恐惧,还有对亲情、未来的迷惘,堆积在一起终于爆发。 她不傻。 真的不傻。 只是不想太聪明…… 把事情看得过分通透,结果只会伤人伤己。 所以,她宁愿装傻充愣。 比如,她和殷焕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危机四伏。 直到今天,如果没有亲眼看见那一幕,她想,自己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当个聋哑人。 殊不知,她的容忍只会成为殷焕得寸进尺的倚仗。 再比如,她和岑振东的关系,即便从母亲口中得知真相,她也不愿去争抢“本该属于自己但事实上却从未属于过自己”的东西。 现实的无情给了她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 老天都不忍心看她继续浑浑噩噩,这是要敲醒她啊! 原来,有些事情,并非你逃开,就不会发生,并非你退让,对方就会手下留情! 哭够了,想通了,岑蔚然伸手抹眼泪。 一盒抽纸递到她面前,江豫顺手关上后座车门,“拿着。” “……谢谢。”干涩嘶哑。 男人绕到后备箱,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瓶矿泉水,自觉放到岑蔚然怀里。 未曾多言,直接替她关好车门,又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位,发动引擎。 很快,车平稳驶出。 岑蔚然扭头,红着眼睛看向窗外。 “有什么好看的?”江豫突然开口。 她摇头。 一片漆黑,没什么好看。 “水。” 岑蔚然扭头看他,目露疑惑。 江豫再次开口,这回多了个字:“喝水。” 她眼里还是不解。 沉吟一瞬,他平静道:“不介意和我说说话吧?” “不……”介意。 辅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多厉害,难怪要让她喝水。 岑蔚然拧开瓶盖,猛灌几口,涩意才逐渐褪去。 “说什么?”她问。 “随便。” 她想了想,“为什么救我?” “受人之托。” “是谁?”其实,她心里隐约有一个答案。 “你父亲。” “你们……是什么关系?” 江豫略带笑意:“江岑两家一向交好,我叫他一声‘岑叔’。” “那……”她咬唇,“遗嘱的事你也知道?” “嗯。” “岑朵儿为什么让人绑架我,还……拍那种光碟?”拳头狠狠收紧。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想借此要挟岑叔修改遗嘱。” “有用吗?” 男人眉心微蹙,余光瞟她一眼:“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个威胁对岑……他来说,有用吗?” 在岑蔚然眼里,岑振东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同样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无论对妈妈,还是对他原本的家庭来说,都不合格。 她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那笔所谓的遗产于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宁愿自己父不详,也不想变成私生女! 其实,“岑振东”这个名字,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在本科阶段还去听过一场他的讲座。 当时,只觉这是个成功人士,应该挂在财经杂志封面上,仅供瞻仰。却从没想过,这样一个人会与自己离得这样近,近到有了血缘的牵绊。 所以,岑蔚然还是习惯性将他看做一个商人,并非父亲。 而商人重利,又怎么会因为一盘光碟而做出损害自己利益的事? 江豫闻言,目露诧异:“如果没用,你觉得岑朵儿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甚至不惜与虎谋皮?” 岑蔚然哑口无言。 也许她只是狗急跳墙…… 显然,事情还没到不可转圜的地步,岑朵儿也不是没脑子,所以,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刚才,都是你在问,现在换我。” 岑蔚然点头,“你说。” 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即便……受人所托,也该心怀感恩。 “在你印象中,岑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深入浅出的问题,并无攻击性,岑蔚然实话实说:“没有印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