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兄长不可能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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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万喜知错了。”

    沈立文深吸一口气,面色稍微和缓了一些。他在椅子上坐了,喝了一口醒酒汤:“也不是我要说你,这是扬州,不是京城,不能你能撒野的地方。你有功夫跟何家小厮拌嘴,怎么没功夫去打听一下府中各人的喜好?”

    万喜看公子神色,知道他差不多已经消气了,腆着脸笑一笑,上前一面给公子捶背,一面小声道:“公子,万喜还真打听出来一些。这何家离开京城以后,这些年开的铺子生意都还不错,在扬州也是有名的富裕人家。何老爷乐善好施,是个大大的善人。他是只有一个小姐,可是收养了族里无父无母的孤儿,好像叫什么何志远。对了,还有一个人,是那位何小姐的义兄,姓陆,不知道是哪儿来的……”

    沈立文一面听着,一面暗暗与今日在席上看到的人相对照,火气稍微消了一些。

    “也不知道这何家的家产是会给那个志远少爷还是给他女儿做嫁妆……”万喜嘴快,一不留神就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一眼瞥见主子神情不对,连忙闭嘴。

    沈立文拧了眉,面色沉沉,低声道:“何家的家产,跟你有什么关系?”

    万喜嘻嘻一笑:“跟万喜没关系,但是跟公子您有关系啊。公子这次来扬州,不就是奉老爷之命跟何家小姐正式缔结婚约的吗?何家只有一个姑娘,娶了何家小姐,这万贯的家私岂不都……”

    沈立文腾地站了起来,满脸怒色:“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立刻滚回京城去!”

    一向好脾性的公子居然发这么大火,万喜有些怵,当下给自己抽了一巴掌:“万喜该死,万喜该死。”

    “出去!”

    万喜不敢再多言,施了一礼,快速退了出去。

    沈立文胸膛剧烈起伏,无力地垂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他才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封还带着火漆的信。信封上是他父亲手书的“何兄亲启”的字样。

    他知道这信封里面,除了父亲的亲笔书信,还有他的生辰八字以及当年的信物。

    父亲让他一见到沈世叔就把这封书信呈给他,可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能拿出来。他心里很清楚,一旦他把信交给沈世叔,这桩亲事他就逃不掉了。

    真的要娶这位何小姐么?

    沈立文很迷茫。平心而论,何小姐虽然走丢十年,真假难辨,但从他今晚所见来看,那个姑娘并不差劲。相反她生的很美,姿态也落落大方。

    但是……

    他视线微转,落在自己腰间坠着的荷包上,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月弯如钩。

    陆景行离开何家,一路疾行。出了青平巷没多久,他就拐进了一家不大的酒肆。

    刚交亥时,酒肆里还有几个酒客。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这会儿大都流露出了醉态。跑堂的店小二仍满面笑容,颇为精神。

    一眼看到走进店的年轻人,他双目一亮:“客官。”

    “找你们苏掌柜。”陆景行声音淡淡。

    店小二微微一愣,收敛了笑意:“客官您稍等。”

    陆景行坐在一个小方桌前,自行斟了一杯酒。他并没有饮酒,而是盯着手里的长命锁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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