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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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景卿意外地看了眼温秘书:“我不能进?”

    温秘书哪敢说不能:“您请进。”

    想着这么长时间,就算谢总跟太太卿卿我我也该结束了。

    再说,谢总那样的脾性,应该也不会在公司做什么,于是放心给裴景卿开门。

    裴景卿清俊斯文的面庞上染上几分狐疑,不过在看到依旧神色淡漠坐在办公桌前的谢砚礼,便恢复正常。

    “你那个首席秘书,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没事给人放个假。”

    “你是机器人,人家还是正常人。”

    裴景卿说着,便抬步走向办公桌。

    谢砚礼表象依旧镇定如此,只要一垂眸,就能看到钻到他办公桌下那白皙曼妙的女性身躯。

    两分钟前。

    原本秦梵坐在他膝盖上,听到外面的声音后,手腕撑着桌沿便准备站起身来。

    谁知,刚走了两步,尖细的鞋跟陡然陷进地毯,

    秦梵猝不及防,低低地惊呼一声,整个人扑倒在男人膝盖上侧。

    若是被人看到,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房门声响起。

    对上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秦梵一个狠心,直接踢掉高跟鞋身姿灵巧的弯腰钻进办公桌下那宽敞的地方。

    此时整理了一下裙摆,仰头无辜地望着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指了指他腿旁卡住的高跟鞋,红唇微张,用嘴型说:鞋子没藏好。

    精致纤细的银色鞋跟在黑色办公桌旁显得格外扎眼,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

    谢砚礼慢条斯理地收回目光,并没有按照秦梵示意的那样去拿高跟鞋,反而看向跟在裴景卿身后进来的温秘书:“倒两杯咖啡进来。”

    秦梵一脸懵逼地拽了拽他的裤腿:

    她在藏着这里呢,谢砚礼这个狗男人居然打算跟人长谈,还喝咖啡,怎么不来两杯小酒呢!

    谢砚礼不经意扫了她一眼,薄唇勾着漫不经心的笑。

    倒是让裴景卿多看他两眼:“你笑什么?”

    谢砚礼没答:“有事?”

    裴景卿是裴枫的亲大哥,与其说谢砚礼跟裴枫关系好,不如说裴枫从小是跟他和裴景卿身后。

    谢砚礼与裴景卿才是真的从幼儿园到大学一路同窗多年的铁哥们。

    这两年裴景卿一直在国外出差,开拓国外市场,原本打算过几天约个局给他接风洗尘,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来了。

    裴景卿知道他的性子,懒得跟他寒暄,“我回来之后才知道我爸妈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

    “下个月跟程熹订婚。”

    “恭喜。”谢砚礼感觉西装裤又被扯了下,一心两用敷衍道。

    “恭喜?你怎么不说节哀。”裴景卿皱了皱眉,“程熹冲着你来的,我就是给你挡枪。”

    他虽然在国外,但国内的事情却一清二楚,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我不管,这事你必须帮我。”

    “人家暗恋你十年,现在嫁给你的好兄弟,这就是明晃晃的报复啊。”

    偏偏他两年没在家,不知道程熹到底是怎么说服他那两位好父母的。

    暗恋十年?

    秦梵乌黑漂亮的眼睛睁成圆溜溜的猫眼,震惊地用力拽谢砚礼的西裤。

    难怪这个狗男人没解释白月光的事情,和这半天,这真是白月光啊!

    还是十年!

    谢砚礼终于给了秦梵一个眼神,当然是警告的眼神。

    清隽的眉心轻折,眼神带着淡淡的警告。

    这可把秦梵气坏了。

    他还敢瞪她。

    秦梵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抹胸上侧靠近锁骨边缘上的刺绣蝴蝶随着她呼吸起伏,像是欲振翅而飞,灵动迷人。

    美人生气更美。

    秦梵两颊绯红,眼尾也泛着浅浅的红晕,眼眸水波潋滟,那滴红色小泪痣也越来越明显,浑身上下都像是带着小钩子。

    偏偏她对自己的美貌毫无察觉,只想掐谢砚礼一把。

    然而在他西裤上摸索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能掐的地方,就好气啊。

    谢砚礼眼底不动声色浮现浅淡笑意,目光在她那抹胸边缘的刺绣蝴蝶上掠过。

    秦梵不服气,她藏得严严实实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狗男人的面子?

    后悔。

    早就知道就该让他的好兄弟看看,在外面端得一本正经的谢佛子到底是怎么个内里禽兽的斯文败类。

    秦梵清晰听到谢砚礼清冽到没有丝毫波动的声线:“跟我有关系?”

    冷血无情。

    秦梵小声吐槽一句,仰头望着男人那线条优越的下颌线,姿态平静又淡定,完全不被她影响到,眉眼清冷,仿佛不会为任何人所勾动心思。

    脑海中浮现出夜晚他抵在自己身上时那暗潮涌动的眼神与身体变化,即便是刹那的不受控,也足够了。

    莫名的,秦梵现在就像看到谢砚礼失控的样子,想要毁掉他无时无刻的冷静从容。

    慢慢地——

    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顺着男人的小腿,如灵巧的小蛇,蜿蜒着爬上他的膝盖,并且越来越往前,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谢砚礼原本平稳的声线猝然顿住。

    下一秒。

    他身子往桌前一滑,彻底将秦梵堵在了膝盖与桌下那个狭窄的空间之中。

    裴景卿原本将手背搭在眼睛,靠在椅背上,表情倦怠。

    此时听到了动静,下意识放开手,入目便是谢砚礼整个人几乎都贴在桌沿:“你干嘛?”

    谢砚礼略往后退:“你要没事,我还有文件处理。”

    “你处理你的,我说我的。”裴景卿没把自己当外人,“我去沙发那边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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