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肖想你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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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出来之后要是晚上还不睡觉,一拳打晕,不惯她!”

    唐其深低低地笑,应声道:“好。”

    小宝贝出生那天,梁淑仪买了几百条横幅挂满宁水湾,恨不得昭告全天下,她有小孙女了。

    “是个小姑娘!像洛洛,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还好不像其深,其深小时候连个笑脸都没有,要不是妈妈心地善良,早被丢后山去了。”

    唐其深也不反驳,只是守在时洛身边寸步不离地悉心照顾。

    时洛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过到底刚刚生过孩子,心情再好,身子也比较虚,嗓音也是弱弱的:“其深哥哥,女儿叫什么名字?”

    “你说了算。”唐其深这会儿就只关心她还疼不疼,饿不饿,其余的暂时没心情去想。

    时洛低头瞧了眼怀中喝奶的小家伙,笑得温柔:“那就叫岁岁吧,岁岁平安。”

    唐其深点点头,又轻笑:“不是要一拳打晕?”

    时洛娇嗔着瞪了他一眼。

    温雨在边上看着都要吐了。

    小家伙喝了几口奶,砸吧砸吧嘴,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环顾四周,刚想继续喝,就被唐其深一把抱走。

    他担心时洛累着,不让喂太久,喝奶粉也是一样的。

    唐其深摸了摸时洛脸蛋,抱着女儿去喝奶粉。

    温雨走到她床头坐下,时洛看了眼门外守着的肖或,饶有兴致地问:“什么情况啊?他怎么又和你一起来了?”

    温雨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可看得出来,心情是好的:“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非要跟来。”

    时洛和叶荨荨脸上都藏着暧昧的笑:“哎,我可听说,之前你的相亲都被他给弄没了?”

    “还说呢,我爸差点被他气死。”这话算是没有否认。

    时洛:“他在追你啊?”

    温雨懒懒地白了门口那王八蛋一眼:“排队吧,毕竟抢着和我相亲的人也不少呢,一时半会儿轮不上他。”

    **

    唐岁岁不愧是时洛的女儿,从样貌到脾气都和她如出一辙。

    才屁大点的时候,就开始懂得臭美。

    会走路了,就开始偷偷穿妈妈的漂亮高跟鞋,趁妈妈被爸爸抱走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自己叠了好几个凳子爬到时洛的梳妆台上,口红眼影涂得满脸都是。

    偶尔跟着时洛去唐其深公司玩,还懂得在口袋里揣上一些芭比粉指甲油,秘书室里的那一群阿姨们会帮她涂指甲油,小岁岁每回去,都把指甲涂得花枝招展,而后举着爪子跑到唐其深面前要他夸漂亮。

    时洛也不大约束她,反正家里这些东西多得要命,经得起糟蹋。

    更大一点,会懂得用比较长的句子来表达自己的时候,就会时不时地照照镜子,而后拉着爸爸问:“为什么其他小女孩的头发都是直直的,小宝贝的就是这样卷卷的?”

    唐其深抱起女儿走到主卧,对着床头那副巨大的结婚照,指着问岁岁:“那个是谁?”

    “妈妈!”小孩子笑点很低,看到熟悉的人就喜欢笑,“妈妈,小宝贝的妈妈,漂亮妈妈,岁岁爱妈妈。”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狗腿子性子也从时洛那得到了真传,以前时洛每回央着唐其深讨好处或善后的时候,总是嘴上抹油,很会说好听话。

    唐其深听着低低地笑。

    “岁岁看妈妈的头发好不好看?”

    小丫头操着小奶音:“好看,妈妈最好看……”

    唐其深又说:“妈妈的头发也是卷卷的,岁岁是爸爸妈妈生的小宝贝,头发也像妈妈一样卷卷的,很漂亮。”

    小丫头觉得爸爸说得很有道理,抖着腿要爸爸抱她去镜子前再好好照一照,自我欣赏一番。

    然而惹祸精生的小丫头,自然安分不到哪去。

    小岁岁上幼儿园的第二个月,时洛第八次被班主任叫了家长。

    饶是再疼爱女儿,她也终究是那个被宠坏的小公主,脾气本就不大好,去完学校回来之后,终于炸了一回。

    揪着小岁岁在客厅罚站。

    小丫头第一次见妈妈生气,吓得直哭。

    唐其深回家的时候,小岁岁已经哭过两轮了,其实时洛也没怎么说她,只是她平时被惯得不像样了,又遗传了妈妈的矫情劲儿,哭起来就没完没了。

    小家伙见爸爸回来了,赶忙迈着小短腿迎上去,一边跑一边委屈,委屈地又哭了一顿,鼻涕泡都吹了好几个。

    唐其深忍俊不禁,动作轻柔地拿纸巾替女儿擦干净。

    “怎么了?”

    小岁岁撅着嘴,委屈的样子简直像是照着时洛刻出来的,见妈妈还在边上,没敢说话,只低低地垂着脑袋,一个劲儿往爸爸怀里钻。

    时洛哼了一声:“都是你惯的,现在无法无天了,今天又被叫家长了,全幼儿园!她校服裙最短!小屁|股|蛋都快漏出来了!”

    小岁岁知道是自己没理,一声不敢吭。

    唐其深忍着笑,柔声问女儿:“谁帮你把裙子剪了?”

    小岁岁犹犹豫豫半天,才小心翼翼说:“奶奶……”

    唐其深这回实在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时洛瞪了他一眼:“你还笑!”

    唐其深把女儿放下,让她赶紧回房间,小家伙听到爸爸这么吩咐,立刻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爬到楼上卧室里躲了起来。

    时洛没好气地说:“都是你惯的!”

    “嗯,我惯的。”

    “惯坏了怎么办?”

    唐其深走近她,将人一把拉到怀里安抚:“惯不坏的。”他怀里这个,他惯得更狠,不也还是这么招人疼。

    男人凑到她耳边:“我记得某个小姑娘以前也和女儿一样,全校,她的校服裙最短。”

    “被我抓过好多回,哪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的?”

    时洛脸颊红了红,仰头瞪他。

    “你那时候还不是不准我穿……”

    唐其深凑到她唇边,吻了吻才低低道:“嗯,当时没说明白,那么短的裙子,只能穿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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