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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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晟,我们真的去西越吗?”往之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江景晟展开笑颜,却又异常郑重的说:“真的。”

    “我应当去见见你妈妈的。”

    往之再一次望着他,当年,他们母亲为他们许下姻亲,其实也不过是信口承诺。没想到,他们真的相爱了。

    往之笑着说:“以前,你说打死也不去见我妈妈的。”

    “可是,现在我想陪你去见你妈妈了。”江景晟微笑着说。

    “可是,你不是说来出差吗?”往之仍然带着狐疑的表情望着他。江景晟笑了笑说:“我的出差就是和你去西越。”

    阳光很繁盛,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撒落下来,夏日的阳光本是燥热的,可是往之却觉得分外的温暖,恍似冬日暖阳。

    还未到西越镇的车站,远远的就看到大幅的江南水乡图景,图景上是用正楷写的“江南古镇——西越”几个字。一眼望去,倒也不见得是多么了不得的模样。暮色四合,夕阳的残辉落在图景之上,昏黄中竟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温婉,像是一个身着简洁的绣花旗袍的女子侧着脸站在夕阳之下。

    下了车,江景晟与往之叫了一辆三轮车。其实小镇里也是有公交与出租车的,可是游客们与当地人都对三轮车这样落后的交通公具青睐有加。所谓入乡随俗,江景晟与往之亦不例外。

    坐在三轮车上,车夫一边使劲踩着车一边用夹杂着当地方言的普通话问他们:“先生小姐来白相啊?”(白相=玩,类上海话)

    往之笑笑,用方言回他:“来看我妈妈。”

    “哦。”车夫若有所得的说,“原来是本地银啊。”

    往之看了一眼江景晟,他是累极了的模样,不过还是强挺着。不知为何,江景晟最近越发古怪了,对她,亦是温情多了。人便是如此吗,一旦安乐起来倒会想起祸事吗?居安思危是否便是如此呢?

    “你是不是累了?”往之小声的问。江景晟看了她一眼,只说:“不累。”其实,他在出差的那几天里做了这几天的工作。

    三轮车开不进往之家的小弄,所以只到了弄口。

    细窄的弄堂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烛火在微风中摇曳着,可以清楚的看到弄堂里石砖的每一条纹路。

    往之站在弄口,想起幼年时父亲常常背着她从这条弄堂走过,她是调皮的孩子,总是趁父亲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往父亲的肩上咬去。父亲却总也不吭声,仿佛是理所应当的。如今回想起来,父亲的爱虽然不是热烈赤诚,却是细水流长的关爱。她站在弄堂口,挽着江景晟,竟有种泫然欲泣之感。

    江景晟看着弄堂惊异的问往之:“你家住在这里面吗?”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小孩。往之侧过头对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还要过去一点,不是在这里面。”

    走弄堂的时候江景晟像个十足的小孩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上面有游客留下的字迹居然问往之:“我能不能也在上面刻字啊。”

    “有点破坏文物的感觉。”往之试图阻止他,可是江景晟还是一意孤行,他拿一块钱的硬命往斑驳的墙上刻字,刚刻了第一个歪歪扭扭的“江”字的时候,后面有狗吠了起来。

    往之素来怕狗,忙紧紧的拉着江景晟的衣角。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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