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把悲伤留给自己-《喜欢你喜欢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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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江庭微微一怔。

    宁时修继续说:“这次的手术虽然还算顺利,但是成活率摆在那儿,我可能活不过一年,也可能活不过五年。就算真能活个十几二十年,我的生活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我没什么放心不下的,我爸有温姨照顾,但是冬言……”说到这里,宁时修突然顿了顿,“我知道,她对你还有感情,你对她应该也是一样,不然王璐也不会突然离开。既然如此,我祝福你们两个,至于我的事,她不知道也罢。”

    陆江庭一直知道宁时修对许冬言还有感情,但是听到这番话时才知道宁时修对许冬言的感情竟然这么深厚。他之前还曾为自己对许冬言隐瞒了宁时修的病情而愧疚,后来因为母亲的离开,他顺便把心里那点愧疚也变成了怨——怨宁时修霸占了母亲的心,怨许冬言还爱着他……但是此刻,他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放心吧,你的事情该你自己去说。”

    许冬言离开b市已经整整一年了,对于宁时修和留在b市的那些过往,她不愿去触碰,也不敢触碰。她最害怕的就是从某个老熟人那儿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怕他过得不好,也怕他过得太好。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对旧爱无法释怀的人都是这样,但是理智告诉她,她该向前看了。

    她站在窗前深吸了一口气,一抬头正看到对面的一扇窗子亮起了灯。窗子里,陆江庭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他疲惫地脱掉外衣,又将衬衫的衣扣解开两枚,然后就那样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离得这么近,也意识到,原来这过去的一年,她竟然从未留意过对面的那扇窗。既然她能如此清晰地看到他,那么他是不是也能很清楚地看到自己呢?

    许冬言正在出神,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是一条新短消息。她打开一看,竟然是来自陆江庭的:“在看什么?”

    她倏地抬头,正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窗前,正朝她微笑着。

    偷窥被抓个正着,她尴尬地笑笑,低头回复短信说:“看星星。”她看到对面的陆江庭低头看着手机,脸上似乎还挂着笑。

    她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岔开话题:“你是今天刚从b市回来吗?”

    “是。”

    “很累吧?那早点休息吧。”

    陆江庭没有抬头,似乎在回复她短信。过了好一会儿,她收到他的信息:“我不想休息,就是想你。”

    看到短信,许冬言吓了一跳,险些把手机掉在地上。她不确定地抬头看向对面,陆江庭还是那副笑容和煦的样子。她正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却看到他拿起手机朝她晃了晃。电话响了,是他打过来的。

    许冬言慢吞吞地接通电话:“你……是不是发错了?”

    陆江庭似乎在笑,笑得有些疲惫:“如果你希望是错了,那就是错了。”

    这话什么意思?许冬言的脑子一下有些转不过弯来。

    陆江庭继续说:“冬言,你不会真看不出来吧?”

    “什……什……什么?”

    陆江庭笑意更深:“你终于又和从前一样了。”

    许冬言有点不确定,难道是他母亲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

    “江庭,你是不是太累了?”

    陆江庭叹了口气:“是啊,表现了这么久,你都没看出来,我真是累了,所以干脆直说好了——冬言,我喜欢你。”

    许冬言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呆呆地举着手机,看着窗子对面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江庭笑:“怎么了?是太惊喜了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拒绝?”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你明明说过不喜欢我……”

    “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记得,这个我没说过。”

    许冬言想了想他拒绝自己的那一次,好像的确只说过没有缘分之类的话。倒是宁时修告诉她:陆江庭或许是不爱她,或许是不够爱她。

    等不到许冬言的答复,陆江庭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冬言,如果我以前伤害过你,我说对不起。但是我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再隐瞒你: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我知道我错过很多次,也不指望你的那扇门还会为我留着,但我希望你还能给我一个重新开启它的机会。”

    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表白,许冬言的心情渐渐从惊讶趋于平静。

    许久以前,她所有的注视都属于对面的这个男人,可是时过境迁,她爱过另一个人,心里住过另一个人,而心里的那扇门能否再为他开启,她自己也说不准。但是此刻,她至少是感激的,感激他没有在她刚刚结束上一段感情的时候对她说这些,而是选择在一个双方感情都已沉淀下来的时候表白他对她的感情。她想,如果自己现在做出什么选择,至少是冷静的,也更可能是正确的。不像当初她和宁时修,开始得稀里糊涂,也结束得稀里糊涂。

    两人只隔着几道墙,听筒里静得只有嘶嘶的电流声。

    看到她投向自己的目光,陆江庭继续说:“这些话原本是想当面跟你说的,但是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你时就说出来了。”

    许冬言笑了:“我们现在难道不是面对面吗?”

    陆江庭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你的意思是……”

    许冬言缓缓说:“或许这就是你说的缘分吧。”

    陆江庭在对面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看得出他是真的开心。许冬言也笑了。两人谁也不再说话,也不挂电话,静静地立在窗前,凝望着彼此。

    初春的早晨依旧寒气逼人,天空还飘着零星小雪,好在没有风,不像b市的冬天那样,寒风凛冽得让人畏惧。

    这种时候的雪落在身上就化了,跟雨水差不多。陆江庭撑着伞,和许冬言走在上班的路上。伞下空间很大,但许冬言还是习惯性地跟陆江庭保持着距离。陆江庭似乎没有察觉,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公司,公司大门前铺着漂亮的黑色花岗岩,此时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雪霜。陆江庭收起伞走上台阶,发现许冬言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了一眼她脚上那双高跟鞋,他很自然地朝她伸出了手。

    许冬言愣了一下,也伸出手去。

    他的手指异常冰冷。她这才意识到,这么冷的天,他刚才就那样一直打着伞,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陆江庭拉住她的手便再没松开,一路经过大堂,接收到了前台美女和路过同事的注目礼,直接走进了高层专用电梯,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许冬言扭头看他:“你冷吗?”

    陆江庭微微扬着下巴,看着不断变换的楼层指示灯:“不冷。”

    许冬言撇了撇嘴揭穿他:“骗人。”不然握着她的那只手怎么会一点温度都没有?

    却见陆江庭突然低下头看她,另一只手捶了捶左胸的地方:“这里暖和,就够了。”

    许冬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不自觉地红了。

    不到一个上午,陆江庭和许冬言手拉手进电梯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公司。关铭听说后直接跑来和许冬言对质:“真的假的?”

    许冬言不答。

    “那看来是真的喽!哎,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

    许冬言依旧不答。

    关铭又说:“不过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许冬言不禁疑惑:“为什么?”

    “陆总对你多好啊,你竟然看不出来?”

    许冬言笑了:“当局者迷呗。”

    “说吧,啥时候请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啊?”

    许冬言狡黠地一笑:“这个嘛,还是问领导吧。”

    “不是吧,冬言,现在就会拿领导压人了?”

    “开玩笑而已。”

    “这还差不多。”

    没多会儿,许冬言就收到了一封无主题邮件,原来是关铭他们几个人商量好的吃饭地点。许冬言听说过其中的几家,都是高消费的地儿。

    这时候手机进来一条短信,她打开一看,是陆江庭的:“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连忙抬头看,正看到陆江庭在助理的陪同下从办公室出来。助理正跟他汇报着什么,他一边点头一边往办公室外走,经过她面前时,目光并没有停留。

    她回复说:“我被人敲诈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陆江庭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拇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又迅速将手机收了起来。

    许冬言收到了一个问号。她对着那封邮件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走廊外的陆江庭又停下脚步拿出了手机,这一次,他看了很久,然后露出了笑容。

    很快,许冬言就收到回信,他说:“算我的。”

    两人没再继续,陆江庭出门开会去了。

    一个她喜欢了三年,而且她一直以为不会喜欢她的人,竟然是喜欢她的。说来,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可是许冬言不明白,为什么至今她都没有感受到那种该有的喜悦呢?

    或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援疆的项目地处地势险峻的两山之间,环境艰苦,尤其是春节假期刚过,北方的冬天依旧冷得让人生畏。

    宁时修听了山子的汇报,施工难度大、项目周期紧张,情况不容乐观。这一次他决定跟他们一起去。

    山子有点不放心:“头儿,那边可是高原,您这身体行吗?”

    宁时修主意已定:“死不了。”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完全可以当句玩笑话来看待,但是宁时修此时的状况,如果在高原上发生高反,还真说不准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山子急了:“您有啥要求吩咐我们去做就行,您还是别冒险了。”

    宁时修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山子立刻打了个哆嗦,可这事非同小可,他还是不怕死地说:“院里也不会同意的,除非医生说可以。”

    然而,医生的回答却是:“你疯了!”

    宁时修来找刘玲并不是真的要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向她咨询他这种情况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而刘玲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无所谓地说:“工作而已,什么疯不疯的?”

    “那边什么条件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你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才问你需要准备什么。”

    刘玲无奈:“时修,你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别让别人替你担心好吗?”

    宁时修知道她是为自己好,见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跟她对着干,转移话题说:“听说你昨天去相亲了,怎么样?”

    刘玲一愣:“你听谁说的?”

    “昨天路过你们医院,本想叫你一起吃顿饭,你们科里小护士说的。”

    刘玲不悦地皱了皱眉,脸不禁有点红了:“谁这么多事!”

    宁时修笑:“这是好事啊,怎么,还怕人知道?”

    刘玲看着他,不确定他到底什么想法,张了张嘴想解释:“时修,你听我说……”

    她解释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宁时修打断了:“你放心,我没多想。”

    刘玲在得知宁时修的病后想法渐渐转变了,虽然有些现实,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打算给刘玲任何机会,她早点想通也是好事。

    刘玲尴尬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宁时修低头看着她,笑了:“刘玲,我们是老同学,也是朋友,我当然希望你幸福。”

    刘玲抬起头看他,有些不忍地说:“我也希望你幸福。”

    宁时修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后来两人又讨论了几次,宁时修不肯妥协,非要跟着队伍出差。刘玲无奈,只好给他备好药,嘱咐他在外面要注意些什么。确定好了这些,刘玲问他:“你什么时候去?”

    “下周一出发。”

    刘玲算了一下:“那我怕是送不了你了,我周末出差。”

    “你也要出差?”

    “嗯,在s市有个会诊。”

    宁时修了然地点了点头。

    刘玲又说:“那我备好了药你找人提前来拿一下。”

    “好。”

    周六一早,许冬言接到了陆江庭的电话:“起床了吗?”

    “早起来了。”

    “一会儿吃完午饭去商场逛逛吧?”

    “要买什么东西吗?”

    “我爸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选生日礼物。但我对这些也没什么研究,你帮我参谋参谋吧?”

    许冬言很爽快地同意了:“没问题。”

    陆江庭的穿戴主要就几个牌子,每次要买什么都是直奔专卖店速战速决。商场他来得很少,还好有许冬言这个向导。

    许冬言拉着他直奔男装区:“叔叔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陆江庭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我爸倒是什么都不缺。”

    “那他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比如喜欢什么运动之类的?”

    陆江庭又想了想:“好像……没有。前些年还喜欢打太极,后来还跟着老朋友去打过几次高尔夫,但最近这段时间由于我妈身体不好,他也就没时间干自己的事了。”

    “这样啊……”看来只能买一些日常一定会用到的礼物了。许冬言提议:“羊绒衫怎么样?”

    “可以啊。”陆江庭没意见。

    “那叔叔喜欢什么颜色呢?”

    这一次,陆江庭想得更久了。

    许冬言看着他为难的表情无奈地说:“都说养儿子没用,看你就知道了。”

    听她这么说,陆江庭尴尬地笑了笑:“以前真没觉得,今天算是彻底认识到了。看来我以后还要多花些时间去陪陪他。”

    两人又逛了许久,陆江庭实在说不准老爷子喜欢些什么,干脆就采取广撒网的策略,买了许冬言挑的羊绒衫和手表,还有他替老爷子选的高尔夫球杆。

    刘玲的行程因为会议主办方的某些行程变动突然改了,她闲来无事,就决定去附近逛逛。只是她没想到真就那么巧,竟然会在商场里遇到了陆江庭和许冬言。

    陆江庭一手拎着几个购物袋,另一只手牵着许冬言,两人有说有笑地边走边逛。

    刘玲还记得上一次在机场遇到时,他们应该还没有在一起。看来两人的关系就是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的。

    刘玲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两个人相视而笑的神情,多年前自己被陆江庭漠然拒绝的那一幕再度浮上心头。原来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愿意对她笑罢了。

    她觉得心中某个角落隐隐有些微的酸涩感,她以为自己早就不记得那些了,没想到记忆还是那么鲜活。那种无奈和酸涩在岁月的洗礼下变得很隐秘,以至于如果不去细细体味,她都感受不到。

    她不由得多看了许冬言两眼。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让宁时修爱她,陆江庭也爱她?

    刘玲正暗自琢磨着,发现陆江庭接了一通电话后先离开了,只剩下许冬言一个人。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竟然突然调头往刘玲这边走来。

    许冬言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刘玲,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刘玲见状,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这么巧?”

    “是啊,你……一个人吗?”

    “对。你呢?我刚才好像看到陆江庭了。”

    “嗯,公司突然有事,他又回去了。”

    刘玲笑了笑:“他这人就是这样,有什么好事也不和大家分享。你们应该是刚在一起不久吧?”

    许冬言有点尴尬地点点头:“是啊,前不久。”

    “那蛮好的。对了,我和时修也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哦。”

    听到这句话,许冬言不由得一愣:没想到这么快,时修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刘玲继续说:“到时候我们就真是一家人了,哦,对了,我叫你冬言,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刘玲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购物袋:“你是打算继续逛逛还是先回去?”

    许冬言回过神来,连忙说:“我要买的东西都已经买到了,就先回去了。”

    “好,那有机会再见。”

    许冬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商场的。她以为自己会放下,可是没想到当她亲耳听到他的婚讯时,她还是无法表现得坦然一点。外面天气晴朗,正午的日头晃得人眼花。许冬言没有拦车,徒步往公寓的方向走去。她边走边想:该放下了,为了宁时修,也为了陆江庭,也该和过去彻底做一个告别了。

    其实刘玲也是在看到许冬言的那一刻,突然很想知道她心里是否还有宁时修。当她看到许冬言的反应时,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里竟然生出一些报复陆江庭的快感——原来陆江庭也会有今天!

    当年虽然是她单方面喜欢他,但是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他对她却连半点歉意和怜惜都没有。结束了在s市的工作后,刘玲觉得,是时候要和他聊聊了。

    陆江庭接到刘玲的电话时有些意外。刘玲开门见山地说:“有时间吗?见个面吧。”

    “你在s市?”

    “是啊,正好来出差。”

    陆江庭知道,这么多年了,有些话一直没有说开,想必刘玲心里还是介意的。此时她又来找自己,正好也是个解释的机会。他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刚过:“现在吗?”

    “耽误你工作吗?晚点也可以。”

    陆江庭想到晚上还要去见一个客户,于是说:“那就现在吧,你在哪儿?”

    刘玲报了酒店的地址:“就在一楼咖啡厅吧。”

    “好,我半小时后到。”

    许冬言正跟关铭讨论一篇稿子,一抬头发现陆江庭神色匆匆地出了门。

    关铭见她正看向陆江庭离开的方向,笑着调侃:“哟,就一会儿不见都不行啊?”

    自打和陆江庭公开关系后,许冬言免不了听到这种调侃,事实上她并不喜欢这些玩笑,可究竟为什么不喜欢,她也说不上。许冬言没工夫细想,也不愿意细想。她没有理会关铭的玩笑,继续低头看稿子。

    陆江庭赶到约定地点时,刘玲已经到了。她慵懒地坐在窗前,面前的咖啡只剩一半。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刘玲无所谓地笑笑:“没有,是我早到了。”不等陆江庭开口,刘玲就帮他要了一杯咖啡:“服务生,这里再加一杯蓝山。”

    点完后,她笑着问他:“口味没变吧?”

    陆江庭礼貌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不一会儿咖啡就做好了,陆江庭对服务生道了声“谢谢”,把目光移到刘玲的脸上:“上次在机场匆匆打了个照面,也没机会多聊……”

    “不是没机会,怕是你不想吧?”

    刘玲说得很直白,陆江庭也不打算躲闪,他无奈地笑了笑:“是啊,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刘玲笑了笑:“那要看你想从哪儿说起。”

    陆江庭顿了顿说:“上次见到你,觉得你状态挺好的,对当初的事,我虽然想解释一下,但又怕说起些你不爱听的。”

    刘玲无所谓地说:“是啊,以前的事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那时候不解释,现在再解释还有什么意义?再说,也怪我自己。”

    这么说,她还是在怨他。

    陆江庭笑了一下说:“其实那件事后,我也想过去安慰安慰你,但又怕给了你希望。总觉得我离你远一点你会恢复得更快。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以后的生活中应该不缺喜欢你的好男人。”

    刘玲冷笑一声:“你说得很对,因为你后来没有出现,我很快就死心了。”也正因此,她才患上了躁郁症……但是刘玲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对了,前两天我在商场看到你和许冬言了,原来你俩真的在一起了。你那‘隐形女友’呢?”

    陆江庭知道她指的是王璐,他应付着说:“不合适就分开了。”

    “那和许冬言呢,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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