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暗着呢-《暗恋它是奶糖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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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你用吧,我坐床上就行,”穗杏一屁股坐上床,还作势拍了拍床,“床比椅子软,我比较喜欢在床上坐。”

    沈司岚眉骨微动,咬出下唇瓣,嗓音缥缈:“昂。”

    穗杏懊悔的闭眼。

    坐在床上啊。

    什么在床上坐。

    慌乱间,她瞥到床头柜上的东西。

    之前和朋友们去酒店住宿,床头柜上也有这个东西,朋友们还会特意拿在手上晃两下开个有色玩笑,当时气氛很欢快,谁也没觉得这个东西会让人尴尬。

    但现在完全不同。

    穗杏整个人趴在床上,无声的喊了两声。

    她真的高估自己了。

    她刚刚还在想学长是不是正人君子,现在看来,那个满脑子有色思想,带着黄色眼镜的明明就是她。

    谁说男女出来开房,只有男生才会胡思乱想。

    学长有没有乱想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今晚别想认真加班了,更别想睡觉。

    “学妹。”

    穗杏也不知道自己维持趴在床上的姿势维持了多久,直到沈司岚在床边蹲下,轻声叫了她一声。

    她应了一声,稍微抬起头来。

    “你身体不舒服?”

    穗杏摇摇头。

    “没有啊。”

    沈司岚委婉说:“你脸色不太对劲。”

    穗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手被脸上的温度烫了下。

    好热。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试图用手给脸降温。

    不管用,又用手扇风,穗杏扁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尖突然就酸了。

    丢脸丢到想哭。

    她整张脸都懵懵的,唯独黑眸亮得吓人,如今还泛起一层水光。

    “学长,我――”

    穗杏结结巴巴的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拉过来的……”

    沈司岚叹了口气,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眼角。

    “走吧,”他说,“去我家。”

    穗杏没反应过来。

    “我家还有人,放心吧。”他说。

    穗杏赶紧摇头,急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担心你――”

    “我知道,”沈司岚低声说,“可我担心我自己。”

    穗杏整个人像块木头似的,从离开房间,到被沈司岚拉着胳膊去退房,她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沈司岚对她说的这句话。

    退房的时候,阿姨既欣慰又佩服的看了眼沈司岚,连查房都没去查,不但退了房钱,还很干脆的把押金退也一并退给了他们。

    沈司岚的车子停在学校里面,他也懒得再回学校开,索性叫了辆出租车。

    穗杏坐上出租车,又把车窗给打开,晚风大咧咧的刮在脸上,她这才清醒了点。

    她还没去过学长家。

    虽然听很多人提起过,学长在这边有套房子,而且小侯学长还去过一趟,她当时听了特别羡慕,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去他家。

    “学长,”穗杏咬唇,“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

    她默了很久才说:“我真的没那么想,我发誓,在我心中学长你绝对不是那种人。”

    穗杏徒劳澄清着,也不知道沈司岚会不会相信她,反正不管他相不相信穗杏都要解释。

    沈司岚不明意味的回答:“我知道,谢谢。”

    奇怪而又别扭,苍白而又无趣的对话,不知所谓,而且逻辑不通,点到即止,谁也不愿意说得太过露白。

    包括前排正开车的出租车司机,每个字都听到了,但就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就像今晚的穗杏。

    频繁的生出一些怪念头,思绪七绕八缠,说出来的话也不经大脑,整个人如同精神分裂,上一秒做了什么,紧接着下一秒又在为上一秒的举动而感到懊悔。

    原来人真的是可以瞬间失智的,即使聪明如穗杏,也会变成傻瓜。

    穗杏撇过头,盯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看,自顾自说:“我真的没那么想。”

    “那你哭什么?”

    穗杏执拗说:“我没哭。”

    她听到他切了声,仍是没改口,固执的说:“明明哭了。”

    沈司岚也打开了朝他这边的车窗,扶着下巴盯着周边一闪而过的夜景,斑斓的霓虹映在他漂亮的眼眸里,神色未明,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恍惚。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们。

    离得好远,各自挨着车门,仿佛恨不得挤出去。

    都执拗的各自看着窗外,用后脑勺对着彼此。

    小女生气急败坏的说:“真的没哭。”

    沈司岚转过头看她,突然伸手扯了扯她的马尾,穗杏惊讶的抓住头发,转过头为他突然幼稚的行为感到惊诧。

    “你没哭,”他睨她,启唇淡声问,“也没脸红?”

    穗杏双手扣着波棱盖,继续嘴硬:“没有。”

    她听到旁边这人不轻不重的笑了下。

    穗杏刚想坚定地再说一句没有,脸颊突然被微凉的指尖轻轻扫过。

    他勾起手指,很轻的摸了下她的脸。

    “这还烫着呢。”沈司岚慢吞吞说。

    穗杏笨拙的用手擦自己的脸,试图擦去从皮下组织渗透而上,其实压根擦不掉的颜色。

    “不是没那么想吗?”

    穗杏含含糊糊说:“我没那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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