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黎落一手拎着鸡汤,一手牵着盛妄,避开围在医院门口的狗仔,从侧门走进医院。 推开病房门,叶尧棠正坐在沙发上,通过电脑远程处理公务。 见黎落来了,她笑了笑:“不是说不用总是送汤过来,我喝不了多少。” “反正我也是闲着。”黎落把汤放在桌上,“你成天待在医院也累,喝点吧。” 两个大人说话间,盛妄跑到病床上,盯着昏睡中的盛斯意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替他掖了一下被角。 距离车祸发生那天过去两个多月,那场惨烈至极的车祸导致盛父当场死亡,盛斯意重伤昏迷,到现在都没醒。 盛家父子同时出事一死一伤,这件事引起当地媒体极大的关注,各种捕风捉影的谣言愈演愈烈,盛父都下葬了,那些狗仔还是没有要停止挖掘“内幕”的意思,黎落连进医院都得小心翼翼。 叶尧棠看着盛妄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她给黎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说话。 两人走到病房外,正值春夏交接之际,住院部楼下的草坪冒出五颜六色小花,叶尧棠看得出神,好一会儿才说:“姜小姐,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您说。”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斯意会帮我们?” 黎落顿了顿,说:“我了解他。”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有些事看得比当事人更清楚,比如她知道,盛斯意其实比谁都更吃软不吃硬。 在乎的人戳着他心底在意的那个点说上几句软话,打动他并不是难事。 而且她笃定,盛斯意舍不得姜梨受伤害,也不会忍心眼睁睁看着亲生母亲陷入险境。 一座天平的两端分别放着名为父亲和母亲妻儿的砝码,以盛斯意的性格,一定会选择后者。 她只是拿捏准了他的性格,才敢冒险设下这样的局。 叶尧棠不说话了。 黎落小心翼翼地问:“眼下这个结果,您后悔吗?” 一死一伤的人是她的丈夫和儿子,尤其她还对盛斯意怀着内疚心理,看他伤成这样,她要是说心里没有任何波动,黎落是不信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