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听到尖叫声赶上来的管家见状,顾不上“昏迷”的黎落,立刻捂住盛斯意的眼睛,把他往外拖:“少爷?少爷!” 被拖出浴室的盛斯意终于得以喘息,他艰难地喘了两口气,理智迅速回笼,挣开管家跌跌撞撞跑回浴室,把黎落从血水中捞起,快步往外走:“去医院!!!” 用最快的速度把黎落送到医院,看着她被推进急救室,盛斯意站在急救室门外,一身湿淋淋的水,紧绷的脸色青白得不似活人。 管家慢了一步赶到医院,连忙为只穿一件单衣的盛斯意披上外套。 他刚想说点什么安抚一下盛斯意,盛斯意却突然扭头冲进洗手间,在洗手池前呕吐起来。 吐了半天,盛斯意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才喘着粗气,脱力般拄在洗手池上。 管家为他拍背顺气,满脸都是心疼:“少爷……” 盛斯意抬头看着眼前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有两个画面在剧烈交替,一个是二十多年前那个女人躺在满是血水的浴缸中,脸色苍白到像是一戳就碎的琉璃娃娃。 另一个是十几分钟前泡在血水里的姜梨。 两个同样二十多岁的女人,几乎一致的自残手法,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他的妻子。 为什么会这样?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盛斯意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耳鸣瞬间变得尖锐而强烈,他使劲儿甩了甩脑袋,想把这两个恐怖的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恐惧却如跗骨之蛆,在身体中一寸寸蔓延开来。 盛斯意浑身颤抖,死死盯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男人,有那么一刻,他觉得镜子里的人面目可憎到了极致。 “啪啦”一声脆响,盛斯意一拳头狠狠砸碎了镜子。 - 黎落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下午。 她睁开眼,有种回到出狱时的错觉,同样是在病房,同样穿着病号服,手背上也同样扎着输液针。 病房里安排了特护和保镖,却不见盛斯意,黎落稍稍一动,立刻有特护上前低声询问。 黎落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在愈疗卡作用下,她现在处于“失血过多”状态,脸色苍白,体温偏低,四肢乏力,动作大了还容易头晕。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