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知道前世的姜梨是不是也有过这么一遭,从监狱出来,进了另一个监狱。 黎落胡思乱想了半晌,倒头睡下。 打定主意天亮后要跟盛斯意摊牌,黎落这一觉睡得很沉,她得养回一点精神,应对摊牌后有可能面临的挑战。 一觉睡到中午,黎落醒了过来,睁开眼,她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右手手腕上拴了一根绳子。 黎落吃了一惊,她昂起脑袋,顺着绳子的延伸方向看去,在看到盛斯意搬了张椅子堵坐在门口,一手支着下巴昏昏欲睡,一手拴着绳子的另一头时,她微微一怔。 这是……怕她再跑了? 看得出来,盛斯意这几天也颇为煎熬,平日总是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的人,现在不仅眼睑发青胡子拉碴,嘴角还上火起燎泡了。 何苦要这么互相折磨呢? 黎落轻轻叹了口气,她正打算悄悄把绳子解下来,在不惊动盛斯意的情况下去上个洗手间,没想到她稍稍一动,盛斯意立刻睁开眼,往她这边看来。 见她醒了,盛斯意走过来,站在床尾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黎落不甘示弱,仰头跟他对视。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许久,盛斯意捏了捏眉心,神色中疲色尽显:“姜梨,你到底想怎样?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弃离婚?” “婚必须离。”黎落态度坚决,不等盛斯意反驳,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既然说到这儿了,你听听这个吧。” 迎着盛斯意错愕的目光,她按下播放键,几秒钟后,沈逾松的声音传了出来。 录音全长十一分钟,沈逾松口齿清晰,有条不紊地把六年前那桩阴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盛斯意的表情慢慢从错愕到吃惊,在沈逾松说出那句“也为了挑拨盛斯意和姜梨,只要被人看见逾竹死在姜梨手里,姜梨就会背上杀人的罪名,盛斯意也无法再心安理得跟她在一起”,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偏开头不再看黎落。 录音播放完毕,黎落收起手机:“沈逾竹不是我杀的。” 这句话无论是她还是姜梨,都说过很多次,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她能说得像现在这么理直气壮。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