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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今晚到底想干什么。”

    “……”

    完全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白，姚摇瞬间有些慌乱。

    但辗转一想，她都磨叽一晚上了，直白一点儿不也挺好？

    不过，现在两人的姿势倒是有点奇怪。

    姚摇抬起眸，“我能说实话，但咱俩能不能换个地方？”

    蒋执挑眉。

    姚摇咽了咽嗓，“这个姿势，不适合我发挥。”

    闻言，蒋执一愣，跟着笑了起来，像故意似的，嗓音低哑性感，“行，那咱们就换个适合你发挥的姿势。”

    姚摇：“……”

    听这话，她以为，蒋执会放她下来。

    却不曾想，这男人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抱着她眨眼回到了卧室。

    卧房里灯没开，视线一片黑暗。

    姚摇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转眼间，就被蒋执撂在床上。

    不足九十斤地体重在质地上乘的床垫上弹了弹，她刚要坐起身，谁知下一秒，男人就欺身压过来，双手牵制住她的手腕，把她牢牢禁锢在身下。

    姚摇下意识发出低呼，眨眼间，就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唇瓣在耳垂上厮磨。

    一瞬间，酥痒如电流的触感游走全身。

    吸气声渐渐放大。

    蒋执停下来，在她耳下的皮肤上轻轻刮蹭，低沉蛊惑的嗓音仿佛贴着耳膜，每一个字都带着轻微的震颤，“今晚想跟我干什么，嗯？”

    男人的呼吸声有些重。

    听得姚摇心跳越来越快。

    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无限放大，她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再也绷不住，“我想跟你表白。”

    姚摇嗓音娇柔软糯，眼底泛着水汽。

    说是我见尤怜也不为过。

    似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话，蒋执神色一顿。

    “我想了一晚上，我觉得我应该再跟你表白一次，”姚摇勇敢与他对视，“虽然我追你没有多久，你可能也还没原谅我，但——”

    她的嗓音低下来，听起来有点儿委屈，“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甚至……”

    她憋了下嘴，“你总不能一直这样，那我算什么了。”

    说着，她撇过头，不去看蒋执。

    顿了两秒，她呐呐道，“我也不是非要争个名分什么的，我就是……就是喜欢你，想要快点儿和你在一起，你可能不明白那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反正就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就是什么。”

    “你又比我明白什么。”

    话语间，下巴被捏起，姚摇被迫正过脸，刚对上蒋执滚热的视线。

    所有的话，被这个吻堵住。

    像是压抑了很久很久，风雨欲来后顷刻爆发。

    连舌根都发胀发麻。

    无助的吞咽声混着鼻息，在暗夜中清晰可闻。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好像过了很久，直到姚摇大脑缺氧，双唇晕出淡淡的血腥味。

    双手推着对方的胸膛往后退。

    蒋执变换那片灵活的力道，退出来，一点点轻吻着她发红的唇瓣。

    从没被这样用力地深吻过，姚摇眼尾发红，眼底沾染着水光，被这么一亲，她脑子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蒋执，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眼底缱绻着无边情动，“所以你彻底想好了，要做我的女人？”

    “一辈子不离不弃，发生任何事，也不会离开我？”

    姚摇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突然很想哭。

    别人面对表白的时候，只要确定互相喜欢就可以，可蒋执，却像是翻来覆去地跟她确定，要她保证。

    其实她知道，这阵子他之所以没有接受她，也是因为过去的伤害。

    那是无法磨灭的印记。

    亦是她亲手刻在他心上的东西。

    “想好了的。”

    姚摇轻声低语，“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喜欢你。”

    说着，她捧起蒋执的脸，凑过去，轻轻亲吻男人的鼻尖，嘴唇，下巴。

    一下又一下。

    像小猫在轻咬舔舐，用最柔软的力量，抚平他心里沟沟壑壑的伤疤。

    “对不起蒋执。”

    姚摇声音更咽，“我再也不会伤你的心。”

    滚烫的眼泪落下来，砸在男人的手臂上，也重重砸在他的心上。

    就这样四目相对。

    静默许久。

    蒋执眼眸猩红，死死盯着她的模样，视线灼热，嗓音暗哑发颤，“你保证。”

    姚摇破涕为笑，握紧他的手腕，“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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