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似是在挑灯夜读。 这几天。 他已经把《种玉功》第二层结鼎篇练到大成。 只差一个契机。 就能开始第三层种魔篇的修炼了。 “父亲。” 燕明诚敲门走了进来。 “这是英雄宴的名单,我已经交了一份给二弟,过来再给您过过目。” 这位长房大公子借着江湖六大家齐聚华荣府的机会,打算操办一场宴会。 “这种事情,你和寒沙去办就好了,不用请示我。” 或许是最近勤于练功的关系,燕天都脸颊消瘦许多,没有之前的温和之感。 加之一双眸子湛湛有神,如鹰似隼,透出凌厉的气势。 “虽然说父亲把大权传到我和二弟的手里,可毕竟您才是阀主,长房众人的主心骨。” 燕明诚微微躬身,低头道: “伏龙山庄的真传严霜叶,大江联的二当家裘临川,子午剑派的长老叶鲤……这些人,都是冲着父亲您的面子才愿意赴宴。” “我这种一无名望,二无实力的小辈,哪里镇得住场子。” “到时候,恐怕还得父亲出面,方能掌控大局。” 燕天都拧紧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嗯,诚儿你办事思虑甚密,比起寒沙要强太多。” “看来阳平县那几年,确实磨炼人。” 燕明诚保持着谦恭的态度,表现出几分尊敬之意: “都是父亲以前教得好。我还记得小时候,跟您和玄二叔一起去山上打猎。” “我力气小,挽不开大弓,只能射些野兔、花鹿。” “玄二叔收获最为丰厚,一箭射杀了一头七八百斤的野猪王,笑得春风满面。” 谈及往事,燕天都脸色柔和了几分,微笑道: “阿玄他武功稀松平常,射术确实了得。” “我们几个兄弟之中,就他最喜欢打猎,什么春猎、秋狩,每次都不会错过。” 燕明诚似是陷入回忆,继续说道: “玄二叔满载而归,可我那天就打到了两只兔子,被取笑了两句,就耍脾气不肯下山,吵闹着要继续进山。” “耗了一会儿,正好有一头花鹿从林间窜了出来,父亲你下令其他人都不许开弓,只让我射。” “匆忙之下搭弓发箭,我只射中了花鹿的小腿,它猛然受惊就往山里逃了。” “我追赶过去,那头花鹿跑了没多久,突然栽倒在地,四肢抽搐。” “父亲您说,这是一头母鹿,且有孕在身,身形迟缓,所以才被一箭射中。” 燕天都皱眉想了一会儿,方才记起确实有这回事,耐着性子道: “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记着。说起来,秋天也快到了,改天有空召集族中子弟一起去落凤山打猎,尚武风气不可忘。” 燕明诚点头称是,垂首道: “我一时心软,想让父亲放了那头花鹿。” “可您却说,花鹿疲于奔命,已经耗尽气力。” “纵然放它一条生路,也站不起来。等到天色暗下,猛兽出没,照样要被吃掉。” “与其落入豺狼之口,不如一箭射死,省得痛苦。” “于是我两手发抖,射杀了花鹿。” “然后您又说,鹿胎是一味名药,倘若剖腹取出,除尽残肉,放在炉子里烤至干透,有补虚生精,治疗寒症的奇效。” “随即递了一把刀子过来,让我取出还未出声的幼鹿胚胎。” “我记得很清楚,您当时教导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做人要狠,做官更是如此,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 “我在阳平县的时候,经常想起这句话。” 燕天都微微一怔,随后哈哈笑道: “诚儿你已经领会三分真意了,要不然怎么能想出剿匪平乱的这一招。” “既逼得县城里的富户豪商个个交钱,同时还拿下一笔功劳,上报朝廷,获得封赏。” 他不认为自己教给大儿子的道理有什么错。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当年要是不够狠,长房压得过二房么? 豺狼能胜虎豹,原因就在于其凶恶狡诈。 “往事何必再翻出来讲,诚儿,几个儿子里最像我的就是你,寒沙他喜好享受,放不下权势之心,难成大器。” “昭儿更别提了,习武勤奋,但天资有限,而且耳根子软,满脑子江湖义气,缺乏远大志向,比起老二还有所不如。” “你我皆有大气运,大机缘,所以才能得到神功择主。” “因此,我们要懂得珍惜这份际遇,切不可辜负了。” 燕明诚用力点头,似是铭记在心: “明白,我必定不会让父亲的失望。” 燕天都赞许道: “办完这场英雄宴后,你就放下长房俗务,继续跟我一起参悟《种玉功》。” “为父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以前,第二层结鼎篇还差些时日就能练成,耽搁你了。” “不过也快了,你别心急,我俩到时候一起开启第三层的内容。” 燕明诚眸光波动了一下,拱手道: “一切都听父亲的安排。” 燕天都目光如炬,懂得察言观色。 仔细看了片刻,没瞧出大儿子有什么问题,挥手道: “你且退下吧。” 燕明诚再次行礼。 转身走出百草书屋。 明面上说放下长房俗务? 实际上是让自己把大权交还给二弟燕寒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