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真哥哥,我也想跟你下去玩!” 燕如玉连忙扯着陆沉的衣袖,小声说道。 金楼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黑白两道的豪客强人,什么样的货色都有。 这样的场合,吓得小姑娘都不敢到处乱看。 眼睛只盯着陆沉的脚步,生怕丢了自己。 “也好,反正玩不了多久。” 陆沉揉了揉丫头的脑袋,眼神却盯着底下一张张牌桌。 虽然他不通赌技,可参悟《种玉功》,练成结鼎篇以后。 阴阳二劲改造血肉,潜移默化,使得五感都变得敏锐许多。 陆沉只要凝神看去,荷官发力的动作,骰子撞击滚动的声音。 皆变得缓慢异常,清晰无比。 刚才跟燕平昭聊天的功夫,他在心里连猜五把全中。 想来不遇到高手,赚个上千两入手离场没问题。 “等下赢钱了,就给你去食楼点一桌席面。” 陆沉笑呵呵道,拉着燕如玉小手往楼下走。 “说得那么潇洒,有本事别用我的钱当本金啊!” 燕平昭小声咕哝了两句,转头去斗蛐蛐的台子看热闹去了。 他心里不太信,陆沉真能赢到钱。 没道理,武学天赋奇高。 学起赌术也飞快吧? …… …… 金楼三层。 是四方打通的巨大房间。 两把人马泾渭分明,围着一张圆桌而坐。 气氛剑拔弩张! “我说谭帮主,河间坊敞开门来做生意,自然要讲规矩!” 右边为首的,是一个面相凶狠的壮年男子。 “九关擂台,我们这几日连胜八场,连过八关,按照规矩,已经赢得了三十五万六千两纹银。” “再打最后一擂,若是继续获胜,赌筹翻倍,河间坊就要拿出七十万两给我……当然,上了赌桌,见好就收,严某懂得这个道理。” “第九关就不必开了,谭帮主点出三十五万两给我便好,零头咱就抹了,够大气了吧?” 左边为首的,是一个魁梧大汉,虎背熊腰,手里盘着两颗硕大的铁胆,筋肉结实如虬龙般,分外骇人。 “严独浪,谭爷看在齐阀的面子上,今日你乖乖地走出金楼,某家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个下三滥的东西,要是再缠着九关擂台那件事不放,张口闭口几十万白银。” “三帮四会保管凑足两贯钱,给你还有后面的一帮兄弟,备齐十五口薄棺下葬!” 被叫做严独浪的壮年男子,眼中戾气一闪,咧嘴笑道: “这么说,河间坊是要赖账?赢了钱不给?这传出去可没有好名声啊!听说眼下是二公子掌权,大公子管事,谭帮主你这样做,有没有请示过那两位啊?” 盘着两颗铁胆的大手猛地一停,魁梧大汉眉头一皱,面上带出一股煞气。 “严独浪你个狗杂碎!还在装傻是吧?九关擂台早就明言了规矩,武道第一境之下的拳手方可上场!你们伏龙山庄找来的那个人,上台之前服用‘强血丸’、‘元气丹’,根本就是冲开气血大关的水平,这才连赢了八场!” “之所以不打第九关,是因为他两天前就因为气血枯竭,精力耗尽,死在花楼头牌雅梅的床榻上!” “要不是老子觉得有问题,临时从衙门找了一个仵作验尸,发现端倪,还真你们这帮狗东西被骗了过去!” “堂堂江湖六大家,伏龙山庄的内门弟子,净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泼脏水给河间坊?” “若非你是光棍一条,老子一定想办法把你妻女老娘都卖到青楼里,叫三帮四会的兄弟们轮流光顾,做你的干爹连襟!” 这魁梧大汉名叫“谭三阳”,华荣府怒海帮的大当家。 他以一身横练外功名震华荣府,因为长于市井,说话向来是荤素不忌,骂人更是直往祖宗十八代上招呼。 “严某人确实没有妻女,老娘更是几年前都死了,不过听说谭帮主你前不久才纳了第八房小妾。” 严独浪毫不在意,没有半分恼怒的样子,反而笑嘻嘻道: “如果河间坊实在筹不出那么多银子,索性把你家那几房娇娘献出来。严某人农户出身,耕地是一把好手,保证让谭帮主家里那几亩荒废的水田舒舒服服,通通透透!” 此话一出,他后面那帮块头粗大,气势彪悍的兄弟哄然大笑。 各个挤眉弄眼,出声附和,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外冒。 “去你娘的!” 严独浪足够厚颜无耻,谭三阳却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 只见他双眼怒瞪,右手掌心捏住的两颗铁胆。 “嗖”的一声弹射而出,犹如一抹银光乍现,直袭严独浪的面门! 这下要是打实了,恐怕当场就要脑袋开花,血浆四溅! “说笑而已,谭帮主怎么急了呢!” 严独浪哈哈一笑,似是早有准备。 左手成爪,劲力暗藏,倏然探了出去。 犹如老鹰凌空而击,震得气流噼啪作响。 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际,硬生生抓住旋转摩擦,电闪而来的两颗铁胆。 而后,再用大手一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