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第150章结局(终)-《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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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逗弄了一会儿两刚满月混不知的小孩,翠玉拼命向林莹莹使眼『色』,林莹莹眉心轻蹙,带着犹豫。

    她们两对孩子的父亲好奇极了,偏又不敢嘴。来时犹犹豫豫商量着要不要试探着问一问?此时过来闲坐已半时辰,她们两又开始好奇,尤是翠玉已然快忍不住。但是翠玉知道自己没有林莹莹会说话,拼命给林莹莹使眼『色』,希望林莹莹用她那婉转的话术问一问。

    两人正犹豫着,司阙推门进来,捧着一盒尤玉玑要的蜜饯果子。

    猛地看见一身男子装扮的司阙,翠玉和林莹莹都愣住了,直勾勾看着司阙缓步走过来。翠玉刚喝了一茶,惊连吞咽都忘了。

    司阙缓步走向尤玉玑,立她身前弯腰,将手里的蜜饯桌上。他直起身时,瞥向一脸惊愕的翠玉,漫不经心地问:“你看什么,正面小人?”

    “噗——”翠玉刚要尖叫,中的茶水一步喷出来。

    司阙颇嫌弃地瞥着地面的茶渍,懒懒抬起眼皮瞥她:“公主府的规矩是这么学的?”

    翠玉接过林莹莹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嘴,一边睁大眼睛望着尤玉玑,手舞足蹈地说不话来。

    尤玉玑忍俊不禁。她轻轻拉了一下司阙的手,抬眼望向他:“他们两睡着了,让『乳』娘抱他们下去吧。”

    待司阙和两孩子都出去了,翠玉和林莹莹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尤玉玑,等着听故事呢。

    尤玉玑笑笑,柔声道:“我也是后来才知他是男子的。”

    只这一句,他的也不再说。给翠玉和林莹莹留下许瞎想可能。两人目光交流,兴奋难掩。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又或者曾经许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都有了答案。

    翠玉又坐了一会儿,公主府的人接走,走时骂骂咧咧的,显然还没待够。尤玉玑『揉』『揉』她的手,笑着说:“最近府里饮食仍清淡,等他们百日你再来,那日才会有烤全羊。”

    听到烤全羊,翠玉这才笑了。

    林莹莹又坐了一会儿,也是尤玉玑格留下的。

    尤玉玑开:“最近月很时候有心无力,早就想问问你的情况了。”

    “我挺好的。”林莹莹甜甜笑着,“还住以前的地。包子铺已经不开了,不过拿翠玉借给我的钱银,开了家酒楼。生还行。原忙些,上月狠心雇了两人,最近没那么劳累了。”

    尤玉玑问了选址,又听林莹莹说了些酒楼的情况。后来她才柔声问:“你和他呢?”

    前一刻还满脸笑容的林莹莹忽然蹙了眉,如水的明眸中染着茫然。

    “姐姐,”她唤一声,再唤一声,“姐姐,我不知道。”

    她往前挪了挪,无助地靠着尤玉玑的手臂,声音空茫:“姐姐,我胆子小了。”

    尤玉玑轻拍她的脊背,温柔询问:“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他什么会喜欢我。我也不知道这种喜欢值不值我去冒险。他说什么要成离经叛道的传奇。可哪有传奇是这样子稀里糊涂的?这份感情的由来与发展,都稀里糊涂的……”林莹莹困『惑』极了,“姐姐,到底怎样才算深刻的喜欢?深刻到值孤注一掷?怎样才算一时糊涂?我、我就觉我们只是一时糊涂……”

    尤玉玑耐心听着林莹莹的话,大致听懂了她的百转千回。

    “喜欢就是喜欢呀。”尤玉玑温柔笑着,“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喜欢这种情感只要滋生出来,不管少都值真心相待。”

    “那些深刻的人铭记的爱情故事无不伴着当事人的苦难。当做故事听听便罢了,何必真的去追寻那样九苦一甜的情爱。”尤玉玑沉默了好一阵,眼前浮现司阙的身影,她温柔抿了抿唇,继续说下去,“莹莹,这世间男女情爱之所以可贵,就于没有一板一眼的规律可循,没有八股文一样生硬的道理应套。喜欢这种情绪的滋生可能有万千种缘由,可真正长久的喜欢只有一种,便是与他一起觉惬自,心生欢喜。”

    “不是他如何如何,你才喜欢他。是你喜欢他,所以喜欢他的一切。”尤玉玑说,“你不懂这份喜欢从何来,这本身就错了顺序。”

    林莹莹默默听着尤玉玑的宽解,心中的『迷』茫稍微散去了些。兴许,她不该这样胆小。姐姐说对,既然生出了喜欢,何不勇敢一些。结果是坏的又如何?至少勇往直前的过程,是无畏无悔的。

    “咚咚咚。”抱荷门轻叩,“安世子又过来了。”

    “不见。”尤玉玑望着林莹莹两小孩子求的平安符,心想陈安之至今不知道她一双儿女已经满月,竟还生着破镜重圆的痴梦。

    天『色』黑下来之后,春杏也偷偷过来了一趟,拿着她亲手做的糕,和给两小孩子做的玩具。

    转眼到了两孩子百日这一日。翠玉和林莹莹早早赶过来,果然见到尤府的人抬着牛羊,还有山猪。

    翠玉笑弯了眼睛:“看来不仅有烤全羊吃!”

    此时,司阙坐桌前,将那枚尤玉玑曾送给他的平安锁放桌子上,用尺子量了,再做了标记,此时正拿着刀小心翼翼切割。

    当初尤玉玑送他这小金锁,他嫌弃俗气,却日日戴身上,只盼着孩子早出生,正言顺继承给孩子。偏偏生了两,他只好把小金锁成大小一样的两。

    尤玉玑正绾发,回眸望他:“一小金锁已,至于嘛?”

    “这叫父的公平。”

    尤玉玑笑笑,往鬓上戴了步摇,对镜照了照,往走。

    “翠玉和林莹莹已经来了,阿淳也快了。我出去了。”尤玉玑经过司阙身边,用手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司阙的脸颊。

    司阙视线终于从手中的小金锁抬起,追随着尤玉玑缓缓放下去的指尖。

    “又开始勾人了。我准你将手拿走了吗,狐狸精。”——这话,自然是司阙心里说的。

    已走到门的尤玉玑忽然停下脚步,回眸浅笑:“字想好了吗?”

    司阙轻咳了一声,换上乖顺笑脸:“认真想了。”

    尤玉玑打量着他的神『色』,知道他又心里瞎嘀咕了。她眼波流转地给了他一味深长的目光,又轻描淡写地移开目光,款款往走。

    司阙望着尤玉玑婀娜的背影,终于说出:“狐狸精。”

    尤玉玑眉眼嫣然,倒也没回眸。

    两孩子的白日宴,完全按照司地旧俗,各种烤肉的熏香从尤府飘出去,香醉人。尤衡今日也军中告了假,赶回来。日日跟尤衡身边的尤嘉木自然也没出门。

    “告假可耽误事情?”尤玉玑温声询问。

    尤衡摇头,道:“不过是最后的顽抗,竟是些无用功罢了。”

    尤玉玑沉默了片刻,问:“依二哥来看,京城还能守久?”

    “你问我?”尤衡哈哈大笑,他抬抬下巴,“你该问你男人去。”

    尤衡觉司阙这人有神奇,整日家伺候媳『妇』和带孩子,可是每每预言的城池失守时日都毫不差。

    时至今日,他也慢慢信了。兴许司国复国有望。如今司阆带着雄兵一路高歌杀过来,颇有神挡杀神的味。只是日后真正坐龙椅上的人是谁,尚不好说。

    正膳前,司阙终于将那小金锁切好赶来。今日除了尤玉玑关系好的小姐妹,便只有家人了。甚至连尤玉玑的表兄焦玉书也因不京中来不。

    尤玉玑让府里的下人也尽兴一起吃烤肉,整庭院里一片欢声笑语。

    司阙冷眼瞧着,仍觉一双儿女的百日宴凄清了些。他瞥向『乳』娘怀里的小女儿,心道周岁礼上定然要补回来。

    他收回目光刚要拿茶杯,忽想到刚刚只望了女儿,立刻又望了儿子一眼。

    嗯,公平了。

    热闹到半下午,江淳和林莹莹、翠玉才纷纷告辞。两小孩子早就『乳』娘抱下去了,尤玉玑也有些懒倦回屋躺一会儿。

    司阙将两半的小金锁棱角磨平了,才戴两孩子的身上。两『乳』娘面面相觑,府里可不是寒酸人家,什么首饰不到?怎给两小主子一人戴了半块金锁?

    不懂。

    待司阙回到寝屋时,尤玉玑已经醒来,懒洋洋地倚靠着人榻手里拿着卷书。司阙嫌弃衣服上沾了熏肉的味道,去净室沐浴。

    尤玉玑手托香腮,又翻了一页书。

    抱荷进来送水果时,尤玉玑让她吩咐『乳』娘将一双儿女带过来。让他们两睡她身边,哥哥睡着,妹妹亮着眼睛望着她。尤玉玑吻了吻她的额头,陪她玩了一会儿待她睡着了,才继续阅读。

    祥和的下午,却陈安之打破。他打扮成酒楼伙计,混往尤府送东西的人中。自从尤玉玑拒之门,陈安之心里一直憋着一气。恼火的情绪一直伴着他,直到他知尤府请了产婆。

    产婆?

    尤家能生育的主子只有尤玉玑一。

    好啊,怪不将他拒之门。这是连孩子都快要生了?陈安之经历了不敢置信、恼怒的情绪之后,进来亲眼看一看就成了执念。

    直到今日尤家请客,他终于找准了机会溜进来。

    以前也短暂地做过十九日尤家女婿,来过尤府,知道尤府的布局,他仔细避开府里的下人,终于走到尤玉玑的院落。

    府里的下人都忙着收拾烤肉过后的残局,尤玉玑这边自从有了孩子,怕吵醒浅眠爱哭的妹妹,下人本就不。

    陈安之看见一婢女守尤玉玑的门,正焦急着不知怎么支开她,就看见婢女急匆匆进了耳房,不知要去寻什么东西。陈安之瞅准机会,快步冲进房门,反手将房门关上。

    屋子里有好闻的熏香,淡雅中带着甜味儿。可这熏香也遮不了小孩子身上的『奶』香。

    他缓了气,再往前迈出一步,猛地听见一声柔软的哈欠声,伴着书页翻动的细微动静。

    陈安之整颗心紧张起来。这一刻,他无比希望是自己误解了。他的前妻恨她怨他都是应当,可只要他费些心思总能将人追回来。若她跟野汉子跑了,则是另一回事了。

    屏风挡着视线,又朦胧映出尤玉玑倚靠人榻上的婀娜身影。陈安之望着落屏风上的曼妙身段,心道一定是自己误会了,要不然若尤玉玑当真生产过怎么样还保持这样的身材?

    一阵微弱的婴儿哼唧声打断陈安之的思绪,他的脚步跟着一僵。

    “囡囡怎么又醒了呀?”尤玉玑放下手中的书册,将女儿抱怀里。她望着一眼仍旧安静睡着的哥哥,用指腹温柔一妹妹的额头,柔声细语:“悄悄你哥哥,就你不安。”

    两?

    陈安之睁大了眼睛,彻底呆住。若是一,还能是尤玉玑与他签下和离书之后与野男人私生的。可若是两,岂不是嫁给他之前就与旁人有了孩子?

    欺骗的感觉瞬间袭来,陈安之感觉自己蒙了奇耻大辱。他气冲冲地绕过屏风,瞪着眼睛指着尤玉玑:“好啊,你果真不守『妇』道我抓到了!原来以前根本没有冤枉过你!居然有了两孩子了!你骗我好苦!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是赵升还是你的侍卫卓文,或者你表哥?该不会两孩子的父亲不是同一吧!”

    妹妹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就连一向安安静静的哥哥也变不安。

    尤玉玑瞬间沉了脸,提声:“来人!”

    歇隔壁醒酒的枕絮和抱荷急急忙忙披了衣赶过来,看见陈安之,立刻一人拉住他的一条胳膊,想要将人往拽。

    陈安之陷巨大的屈辱中,愤怒让他力气极大,枕絮和抱荷两也拖不动他。他瞪着尤玉玑,眼睛气发了红:“亏我还觉对你有愧!亏我来哄你求你!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说啊,你告诉我『奸』夫是谁!”

    “我。”

    司阙推开净室的门走出来。他沐浴一半听见陈安之闯进来,便起身简单擦了水渍,披衣出来。出来匆忙,衣襟未来及彻底理好。他赤着足,一边往走,一边拢着衣襟。

    听见司阙声音那一刻,陈安之已经停止了挣扎。待看见司阙正整理衣服,他心里想着非礼勿视下识移开目光,他声音低软下去胡『乱』念叨着:“月遍寻你不,原来你这里……”

    陈安之后知后觉觉哪里不对劲。他僵硬地扭动脖子转过头来,再次望向司阙。

    人还是那人,可什么穿着男子衣衫?

    等等……

    陈安之想到哪里不对劲了,司阙从净室出来时一边走一边整理上衣,他雪『色』的衣衫里,没有旁的衣服。那惊鸿一瞥的胸膛……

    司阙暂且没有理会陈安之,径直朝尤玉玑走过去,拍了拍女儿。妹妹睁开眼睛看见他,再看看一旁的阿娘,哼唧句不再哭了。司阙收回手刚想坐下,又去哄并没有哭的儿子。他忆着拍了女儿四下,便也儿子身上同样位置拍了四下。

    尤玉玑瞧着司阙计较的动作,原本脸上的愤怒也觉有趣稍微散了散。

    司阙这才尤玉玑身边坐下,他坐姿随地叉着腿,抬眼望向陈安之。

    “你、你、你是谁!”陈安之听到自己结巴了。

    “呵。”司阙好笑地笑了一声,“怎么,连自己的心上人都认不出来了?”

    陈安之呆呆望着司阙。

    抱荷和枕絮对视一眼,都对眼中看出许幸灾乐祸。两人也松了手,立一旁欣赏着这位昔日鼻孔朝人的安世子变傻了的模样。

    司阙略弯腰,抬起一只手,手肘搭膝上。他微眯了眼,睥着陈安之,徐徐开:“彼时晋南王府,谢安世子款待。”

    陈安之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怔地望着司阙。

    司阙头发披散着,带着湿。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宽大舒适的居家寝衣衣襟略微松开些,『露』出横斜的锁骨,还有锁骨下的胸膛。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陈安之不想明白!

    他缓缓摇头,不愿相信眼前所见。他讪讪一笑,不自然地扯动着脸上的皮肉。这一定是笑话。

    他是做梦吧?

    昨日他找友人喝酒叙旧,许是还没有醒过来。

    当年司国华宴上惊鸿一瞥,他将仿若九霄神女的阙公主放心上,从此他另眼相看的每一女人总有似公主。

    一时间,万千过往剪影般飞快他脑海中略过。他好像变成了两人,一头脑异常清晰地将这年忆了一遍,一呆呆立那儿变成眼瞎耳聋的傻子。

    “可不可能……不可能……哈哈……”陈安之笑起来,笑容里透着奇奇怪怪。他放心里年的神女是男人?他不惜忤逆父母、冷落发妻,与表妹患下错事的因果,都是这求之不的心上人。现告诉,他的心上人是男人?

    彼时,他怨恨自己错信清怡时,无数次骂自己有眼无珠。今日知,将阙公主放心上痴恋一场才是真正的有眼无珠。

    “不可能的……”他嘴里仍旧不停念着这句话,完全接受不了现实。

    怎么会这样呢?他这次过来,明是了捉『奸』,看看尤玉玑到底是不是给的野男人生了孩子,却不像亲眼撞见他深埋心里年的心上人竟是男人……

    尤玉玑瞧见司阙的头发带着湿气,她蹙了眉,欠身去拿一端小桌上的棉帕,动作温柔地给他擦拭湿发。虽开了春,天气还凉。她担心司阙染了风寒。虽说司阙体内的毒素慢慢褪去,人也不似前那般病弱,可她还是他的身体时时记挂着。

    陈安之傻乎乎望着人榻上举止亲昵的两人,好半晌又将目光艰难向下挪,看向人榻上的两婴孩。

    明显两婴儿一般大小,所谓的兄妹关系,竟是罕见的同胞。

    他心里有疑问,却都是些有答案的疑问,问出来平白显愚蠢。

    司阙冷眼看着陈安之仿佛街头乞讨痴傻儿的表情,面『露』嫌弃。若不是他留着陈安之有大用处,也不会容他立这里发傻。

    “看够了?”司阙开。

    陈安之回过神来,他将视线挪到司阙脸上,目光死死盯住。他仍旧摇头,只不过这次里变了词,不再不停念叨着不可能,是一遍遍问什么。

    “把人丢出去。”司阙冷眼下令,显然眸中已带了厌烦。

    陈安之架着往走的前一刻,看见司阙转身凑到尤玉玑面前,亲昵地与她耳语。

    近了!

    直到架着往拎了一段距离,陈安之才心里喊出来:离我娘子远一!

    哦,他们早就和离了……

    他们这桩姻缘,仅仅维持了十九日。

    陈安之府里的人架着扔出尤家大门,他跌坐地,惹路过的人侧目。陈安之呆呆坐地上好半天,裂的两人慢慢重新合成一他。

    他终于回过味来,爬起身冲到尤家大门拼命拍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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