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枚戒指-《那就死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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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茵沉吟片刻,得出结论,“果然天才的命途,都是多舛的。”

    姜竹沥有些惆怅。

    直到回到家中,她感冒病得昏昏沉沉,还在想这件事。

    学生时代,她从没见过段白焰的家长。但他连上学都是要带保镖的——姜竹沥一直怀疑他是活在言情小说里的财团大少爷,按照这个逻辑,父母忙也很正常。

    然而恋爱之后,她接触他家庭的机会依旧不多。

    那年她陪他去山上度假,机缘巧合曾远远地见过他爷爷,也大概了解了他父母是“丧父/母式养儿”,但个中缘由具体什么样,段白焰一直没怎么提。

    姜竹沥从来不知道,他爸爸也是一位导演。

    吃过感冒药,她缩回被窝,迷迷糊糊地想,她饲养的小鲜肉,可能仍然非常缺爱。

    不过没有关系,这种东西,他和她都缺。

    抱在一起如果能取暖,那也是好事。

    后半夜,她口渴起来倒水,站在厨房门边,听见门铃叮咚叮咚响。

    家里的阿姨大概是睡着了,姜竹沥放下水杯,穿着毛绒兔子拖鞋,小跑过去开门:“稍等一下,来了来了!”

    踮起脚尖透过猫眼,外面竟然又下了一场雪。大雪封城,天地间一片茫茫的白。

    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拿着黑色的伞,眉目清隽,下颚线条流畅漂亮。

    路灯昏黄,门前不远处,熊恪隔着一段距离,立在路灯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小白!”姜竹沥立刻清醒过来,兴奋唧唧地打开门。

    门一开,冷风扑面席卷而来。雪还没有停,空中纷纷扬扬的,有几片落到她脖子里,她结结实实地打个寒颤。

    段白焰上前一步,一手将毛茸茸的小姑娘捞起来,一手关上门。

    “怎么是你来开门?”他身上带寒气,呼出的气却热乎乎的,恶作剧似的捏捏她的腰,“下楼还穿这么少?”

    姜竹沥缩在他怀里,痒得到处扭:“我刚刚吃了感冒药,睡着了……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不用教肤白貌美小美人演戏吗?”

    段白焰停住不安分的手,垂下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的冬季睡衣是他买的,凭着他的喜好,又软又暖和,带着恶趣味的圆耳朵和长尾巴,像一只真正成了精的毛绒小动物。

    而这只小动物现在暴露本性,像曹公笔下一步三喘的林妹妹,如果是别人都有的东西,她就不乐意要了。

    哪怕是在过去,她也很少把这些小脾气展示给她看。

    她似乎在慢慢变得更自由也更愉悦,不再纸老虎似的,掩饰自己心里不安全和脆弱的部分。

    段白焰心里乐坏了,像个出差回来的家长,一本正经地问家里的小女孩:“有没有好好工作?”

    小女孩鼻尖红红的,乖巧地点点头。

    “工作开不开心?”

    小女孩犹豫片刻,可怜兮兮地摇摇头。

    她觉得,余茵也许不太认可她,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说出来。

    然而这确实是她的误会。

    余茵对姜竹沥没什么意见,她不是科班出身,演技在新人里算优良,其实已经超出她的预估。只不过姜竹沥未来不往这个圈子发展,余茵也就没有格外提醒她。

    段白焰知道余茵是个什么人,他想了想,坐到沙发上,把软乎乎的松鼠姑娘放到怀里,低声告诉她:“她没骂你或者不理你,就是在夸你。”

    “真的吗?”姜竹沥带着鼻音,眼睛圆滚滚,脸上写满不信。

    “你是不是老毛病了犯了?”

    她的长发蹭到他的下巴,轻轻的,软软的,让人止不住地生发旖旎心思。

    段白焰垂眼看她,煞有介事地想了想,然后故作正经,“不怕,这个好治。”

    姜竹沥还没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老毛病”是什么。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下来。

    他手指很凉,唇却是滚烫的,没有闭眼,安静地望着她,眼中翻涌着浓墨般的**。

    这个吻干脆利落,他轻轻地咬她的下唇,唇瓣相抵,舌尖肆虐着扫荡她的口腔,像另一种姿态的完全占有。

    “唔感冒了你这个……禽兽……”

    姜竹沥挣扎了一下,逐渐变得迷迷糊糊。

    最后一丝理智悬挂在高空,提醒她自己病了,仍然应该推开他——然而她刚刚伸出双手,手指传来一阵金属的凉意,突然被套上一个圆环。

    她愣了愣。

    马上意识到,那应该是……

    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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