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国内春节,她与俞思齐在相识后的第六个月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而这顿饭吃的格外漫长。 饺子就红酒、俞思齐跟顾言都是头一次,但吃的却是格外安心。 夜幕降近时,她将视线投向窗外,靠在餐椅上,将腿抬起来抵于胸前,眸光与些许放空;“很奇怪、我出国三年,几乎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可是见到你的时候我想将我受过的苦难都告知你,是安全感吗?” 她出生询问,但俞思齐并未回应她的话语,只是在听她说着。 “我上次在邮件里跟你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将陷害我的人送进了监狱,这两个月我全身心都在执行这一件事情,以前一直不能理解商场上的那些人为什么会如此有手段,如此心狠手辣,可现在当我自己也成为这种人的时候竟然格外理解,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他话语放空,将思绪飘到许久之外,似是在回忆自己这两个月全身心都在干的那件事情。 “不奇怪、段位不同,行事作风不同,如果一定要看分出胜负的话,我希望那个胜的人是你,”俞思齐在劝慰她,甚至是在变相的告知她行事作风该如何。 而他不知晓的是她这些劝慰顾言的话语,在日后都成为了她的标签,世人在见到顾言时,给出的第一印象便是心狠手辣,果断干脆。 闻言、顾言放空的眸子扫过来,落在他身上,而后一声浅笑;“谢谢。” “谢什么?”俞思齐问。 “谢谢你对我伸出援手,如果不是你,那晚的事情如果发生了,我想我会对这个世界失望,”她是这么说的,也相信自己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也会如此做。 17岁出国的时候,本来就已经对这个世界有所失望,如果在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还遭人玷污,遭人毁了清白,那她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活下去了,一个对世界都失望的女孩子,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去苟延残喘,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面游行? “不值得,”俞思齐话语清浅,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任何感情,但熟识他的人知晓,与外人交谈中,他对顾言,已经算的上是厚爱。 多年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已经让他丧失了,与外人交谈的能力,他所处的环境当中,只有男人,在部队里面,他会扯着嗓子吼底下的士兵,但对于顾言,他能做到的仅仅是摆正姿态去交流。 “有些事情,与你来说,可能不值得,但于我来说,或许有另一番意味,”同一件事情,发生在不同人身上,可能会有不同的境遇。俞思齐口中的不值得,与她来说,恰恰是她人生当中最不能接受的,他可以自虐,可以放弃生命,但绝对不能遭受别人的玷污。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一身浅笑,而后自嘲,“像我这样的人,放在古代,是不是得灌上贞洁烈女的名号?” 鲜少露出笑容的俞思齐,发出一声轻笑,而后缓缓点头道,“是的,”像她这样烈性的女子,在古代,好像是要被灌上贞洁烈女的名号。 她知晓上面自己说的那句话,夹杂着一些个人因素,于是,用轻快的玩笑声止住了这个话题,瞬间,屋子显得空荡又安静。“有没有想过学点防身术?”这话,俞思齐很早之前就想跟她说了,作为一个女孩子,在异地,孤苦无依,若是在遇到下次这样的情况,有点反驳的力道,也总归是好的。 但又觉得,与恶人搏斗,向来是男人之间的事情,跟她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可今日见到她,她周身散发的那种孤寂,让人怜惜,甚至是想要去保护,总觉得这个女孩子身上有熟悉的声影。 “有,这种想法,是在见到你之后才有的,”天晓得,晚看见俞思齐三下五除二解决那几个小混混之后,便开始有这种想法,一直在心里面滋生着,但从未付诸行动,今日俞思齐提出来,倒是让她有一丝丝愣证。 “很庆幸,我能成为你的榜样,”他伸手端起杯子浅喝了一口道。 夜幕降临,客厅里的摆钟,在摇摇晃晃,滴滴答答的走着,他们二人不言语时,室内一片安宁,除了钟声便无其他声响,两人坐在一起,不说话,但并不觉得尴尬,相反的,只是有话语的时候,提起来聊两句,更多时候,只是两个人坐在一起,端着面前的酒杯,一口一口的浅酌着,思考自己的事情。 俞思齐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他年长她许多,吃的苦,受的难,都比她多得多,但此刻,她坐在自己身前竟然会有一种,有足够的本事与他并肩而立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明明除了那一腔烈火并无其他,但此刻,他竟然会有这种感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