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打个赌-《阿吱,阿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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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沣自在地侧躺着,抿了口茶,“我不会。”

    “我教你。”

    “我身体僵,使不来这玩意儿。”

    藤田清野将木刀交给候在边上的人,在何沣面前的案对面跪坐,倒了杯茶喝下,“你应该来参军,看你的气质就像个军人。”

    “我像军人?”何沣谑笑声,“头一回听人这么说。”

    “也许是他们没看透你。”

    何沣略微警惕,他这话听上去怪怪的。

    “你觉得她像共./党吗?”

    “像啊。”何沣坐起身来,“尤其那临危不惧的淡定劲。”

    藤田清野付诸一笑,为他添了杯茶。

    剑道馆的人来报,“藤田先生,特工总部的李处长求见。”

    “让他进来。”

    李处长高兴地过来,朝他们点头作礼,“藤田先生,小池先生。”

    藤田清野没有看他,“过来坐。”

    李处长有些迟疑。

    藤田清野回眸看向他,“坐。”

    “是。”

    李处长学日本人跪坐,藤田清野为他倒上一杯茶,李处长受宠若惊,“多谢藤田先生。”

    何沣散漫地看着他,淡笑一番,明知故问道:“李处长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

    “行动处抓到了真正的天冬,谢小姐是被诬陷的。”

    藤田清野抬眸看他,“真正的天冬?是谁?”

    “黄老皮,表面上开妓./院,实际搞地下工作,昨天夜里给他跑了,今天上午他又发了电报,被我们电讯科截住,下午行动处两个分队去抓了个正着。”

    藤田清野放下杯子,“那个叫张冶的口供有假?”

    “对过了,果然如谢小姐所说,他就是故意栽赃,想拉谢小姐下水。”

    “布谷鸟呢?”

    “没抓到,应该是得知什么消息,临时撤退了。”

    藤田清野笑了一下,看向对面的何沣,“你信吗?”

    何沣半耷着眼睨着李处长,眉梢轻挑,“李处长办事一向稳妥,既然抓了现行,那也没什么疑问了。”

    李处长谦逊地朝他点头笑,“多谢小池先生夸耀,卑职还需努力。”李处长忽然皱了皱眉,转向藤田清野,“不过唯一有疑点的就是在您住所附近的枪战事件,听说是同党用手电筒发信号,还损失了十名皇军。既然天冬不是谢小姐,卑职愚钝,尚未想通为何他们又有此举。”

    何沣随口道:“他们这些卧底的身份都是绝密,大概是一些地下.党听说天冬被捕,想要确认身份,没想到被发现,免不得一场恶战。”

    李处长心服首肯,“有道理。”

    藤田清野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起身拍了下李处长的肩,“听说李处长剑术不错,来与我比试比试。”

    李处长跟着起身,微微低头,“卑职不才,望藤田先生指教。”

    ……

    黄老皮非法拐.卖各地少女,为鬼子服务,用他当替死鬼,不冤。

    本以为可以顺顺利利地结束。在压着红围巾去梅机关的时候,守在车旁的刘茂业忽然叫住王队长,“不对啊,队长。”

    “什么不对?”

    “我那晚看到天冬的背影了,不是这个,是个很高的男人。”

    王队长神情严肃起来,压低了声,“话不能乱说。”

    刘茂业蹙眉,再次打量红围巾一番,坚定地道:“我绝对不会认错,比这个人高了大半个头,也没这么胖。”

    王队长指着他,“把话咽进肚子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咽进肚子里?”说话的是情报处处长杨闵国,出了名的事多,听刘茂业一席话,又将红围巾压回大牢,重新审了一遍。

    ……

    半夜,何沣带着阿如来到姜守月的藏身地。

    “他们要处死晚之。”

    “不是说找到替死鬼洗清嫌疑了吗?”

    “是,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何沣给了她一把枪,“明天下午会被压去刑场。”

    姜守月皱眉,“你想劫刑场?”

    “梅机关守卫森严,只有刑场才有机会。”

    “我和你一起去。”

    “你这个样子能自保就不错了。”何沣往屋里头看过去,“他们两交给你,我会帮你们准备一条船。”何沣又给她一张地图,“明天下午我会让人接你们到这里,如果超过三点我还没有带着她过来,你们就走吧。”

    “就你一个人?不行,太危险了,你一个怎么行?”

    “我自有办法。”

    “可是”

    “别废话,做好交代你的事。走了。”

    姜守月叫住他,“等一下。”

    何沣回头。

    “加入到我们的阵营吧。”

    何沣嗤笑一声,“这种时候你跟我提这些?”

    “她没有跟你谈过吗?”

    “没有。”

    “你考虑考虑。”

    “等能活下来再说吧。”

    ……

    从这里离开,何沣又去了老纪那里,带上一堆弹药。老纪拦住门,“你要干什么去?”

    “救人。”

    “救什么人?你最近神神秘秘地在搞什么?”

    “我女人被抓了。”

    “你女……谁是你女人?被抓的共./产./党?”

    何沣没有回答,带着东西要离开,老纪坚决不让他走,“不许去,且不说不是自己人,就是自己人,你也不能冒这么大险,你脑子坏掉了?”

    “让开。”

    “你到底为了什么?不是一直拧得清吗?”

    何沣推开他,“那是我老婆和孩子。”

    老纪怔愣片刻,“你什么时候跟共./党搞上的?”

    “让开。”

    “我既是你上级,也是负责保护你潜伏的,不能让你冒险。”

    何沣拿起枪对着他,“你再拦我,我连你一块毙。”

    老纪恶狠狠地看着他,“那你就毙了我!”

    ……

    两辆卡车打头阵,后面跟了四辆侧三轮。

    来的全是日本兵。

    车停在上海西南郊外的刑场,五名中./共地下党员被压下车,皆套着黑色头套,反缚双手横排相隔两米跪下。

    谢迟被棉布紧紧扎住嘴巴,上了手铐,绑在车栏上。车顶悬下一块厚油布,只留出一条细缝,让她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形。

    藤田清野抚了抚她的脑袋,谢迟挣扎着躲开。他揽住她的肩,不让她动弹,“晚之啊,我们来打个赌吧。”

    他微笑着看向远处五人中间穿着谢迟衣服、与她身形极像的女人,“就赌你那个神秘情人会不会来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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