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南湘吸了口气,对我说:“我想你可不可以把我画的画,带给宫洺看一下,不用做什么,就是让他看一下,如果好的话,可不可以发表,或者帮我介绍一些画廊……可以送进去随便挂在哪个不起眼的位置都行……” 我看着南湘,拍了拍胸口,“没问题。虽然我不能保证他一定同意发表,但是我一定会让他看到你的画的,夹在合同里,或者放在他桌子上,大不了我把他的电脑桌面设成你的画。” “那他会动手杀你么?”南湘忐忑地问。 “当然不会,”我喝着咖啡,肯定地说,“他会派kitty杀了我。” 接着我和南湘聊了一会儿别的话题,无非是生活里遇到的好笑的段子,或者最近在看的书或者电视剧。气氛渐渐地从刚刚仿佛夏日黄昏山雨欲来前的压抑里解脱出来,我不太想去考虑太多的事情。我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生活不会逼死我的,它最多让我痛不欲生,而在这个方面,它比起我身边的好姐妹顾里来说,道行可就差远了。 顾里一年一度的生日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魔咒,每一次都能搞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今年,我的顶头上司把这个事情交给了我,我需要按他的要求,使出吃奶的力气,来策划出一场精彩绝伦、充满surprise的生日晚宴。我觉得宫洺真的太不了解顾里了,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不需要任何的策划,顾里的生日永远都会充满各种surprise,足以惊得人吐出胆汁来。 吃完午饭,我告别了南湘,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回到公司,我还要和kitty一起,策划出顾里的生日宴会来。 我回到座位上,kitty走过来,“顾里回来了,最好去问问她,对生日有什么意见。你最了解她了,你和我一起去。” 我点点头,和kitty一起朝顾里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顾里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房间里除了蓝诀和她之外,顾源也在。 我和kitty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之后,顾里沉默了。显然,这个对她来说,是一个大大的surprise。倒是顾源,满脸放光,喜出望外。我特别同情他,也特别能理解他,因为每一年我和他都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俩每年都为顾里的生日会操碎了心,绞尽了脑。而今年,突然有另外一只不怕死的蚂蚱跳出来,把顾源解下来,然后把绳子套到自己脖子上,满脸自信不知死活地说要为顾里准备一个生日party,他能不喜出望外么?所以,顾源充满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这个依然拴在绳子上没有解套的女蚂蚱。 kitty看顾里沉默,以为她没有意见,于是,她拿出她的一个初步计划来,一条一条地念给顾里听。于是,接下来的一个钟头,我和顾源、蓝诀三个人,就坐在落地窗前的米色意大利沙发上,愁眉苦脸地看着她们俩据理力争彼此说服,仿佛两台计算机彼此联网,灯光闪烁、硬盘咔嚓,死命地企图格式化对方的c盘。 第(3/3)页